“宋将军没亲身体验过,就说他不行,未免太武断。”我心中虽然紧绷,但嘴皮子溜是天生的,张口就把车速提到120码。
宋威凛没想到我还有心思开车,冷哼一声,“想让我试?”
“只要将军不介意,我就不介意。”我见宋威凛还真有接话茬的勇气,跟他互相调侃,皮断了腿。
我嘴上虽然没个把门的,但是思路却十分清晰,谈笑间人已飞奔至张芃芃身边,在她耳边小声询问:“厨房里有没有保鲜膜之类的,塑料袋也行。”
“在橙色抽屉里有。”张芃芃充分感受到了尸妖即将要从沉睡中苏醒的紧张感,呼吸急促的回答。
厨房的橱柜做的很有特色,总共有五层抽屉,每一层都是不同的颜色。
把橙色抽屉一拉出来,看到里面躺着的大号的保鲜膜。
心微微一定,猛的扯开之后。
反身就以最快的速度,脚下发力弹射到胡九郎身边。
保鲜膜直接蒙上了胡九郎的脚尖,由下至上的缠绕,打算将他的身体密封捆绑,以防止血液外散令尸妖有机可趁。
这小子脑子有问题,来就是把自己当成供品献给尸妖的。
如此这般万劫不复的替人卖命,多半是被洗脑了的傻子吧,奈何这年头傻子太多,骗子都不够用了。
他在我这里明明可以捡回一条命,偏偏显得无比愤怒,低吼一声,“你干什么?!”
身体拼命扭动着,几下就挣脱保鲜膜的束缚。
“妈的,救你一条命还屁话那么多,给老子死。”我没时间在制服他上耗费太多时间,掌心符力图运起一个破邪咒,抬手就打在他的丹田处。
孽畜就跟受了电击似的,*着翻白眼。
趁这个机会,我用保鲜膜从下至上的把他捆了个结实,我怕这小子中途醒来会破坏这层薄膜。
捆上了之后,又反复缠了好几遍。
找来了韧性十足的钓鱼线,死死的捆木乃伊一般,又把他捆个结实。
所有地上残留的血水,都被我用抹布擦干净。
抹布用塑封袋密封,地上残余的血水把我用水清洗的干干净净。
从天花板上探下来的尸气的压力,失去了目标登时轻了不少。
宋威凛一开始竭力抵挡,在我缠住胡九郎的过程中,神色早已从紧绷变成了一种看热闹的表情。
此刻用表情有点瞠目结舌,恍然过了好久才抬手把尸气全部打回二楼的地板中间。他由衷的佩服道:“你男人行不行我不知道,但是你这个悍妻一定行,难怪那只蛇让你收的服服帖帖,智商和反应能力真不是一般的高。”
“宋将军过誉了,不过是急中生智罢了。”我浑身都是汗,斜倚在墙角喘气,刚才那些可是体力活。
要不是胡九郎天生瘦弱,若换了个宋威凛那样体型的,我一个弱女子操作这些,估计得眼皮一翻背过气去。
张芃芃吓傻了,才没有上来帮手。
此刻小脸洇了潮红,面上带了一丝愧疚,从口袋里掏出帕子帮我擦汗,“你流了好多汗,刚才对不起,我实在太没用了,我要是帮你的话,你一定不会那么累。”
“腿都吓软了吧,小妞。”我捏住她冰凉的手,轻浮的冲她笑,丝毫不介意她刚才吓得六神无主,没能帮到我。
张芃芃努力看着我,用力的摇头。
我挑眉,“那就是我错怪你了?”
“我一定努力变得勇敢,下次不会那么没用,让你一个人去辛苦。”她表情极为的认真。
我捏了捏她*的小脸蛋,“既然觉得我辛苦,盛碗汤给我喝应该不过分吧,汤凉了就不好喝了,可别浪费了。”
大家都是普通人,害怕是一个普通人基本的情绪。
本来就没必要多加苛责,反倒是小妞自己心底里有很深的歉意,真是可爱到让人怜惜。
“恩,我去盛给你喝。”张芃芃羞赧低垂了眼睫,转身取碗盛汤。
再看看宋威凛,眼神近乎阴沉的锐利。
吃醋的意味已经很深了,只是他性格比沈霆骁稍沉一些。
要恨一个人,都是默默的恨。
冷不防就像对待罗文强一样,弄个女鬼直接把他吓哭。
我很识趣,张芃芃把汤递过来的时候,笑嘻嘻的把碗递到宋威凛面前,“宋将军刚才辛苦了,您先请。”
“哼~”他从鼻腔里发出的轻哼,是带着算你识相的不屑。
从我手里接过汤碗,低头兀自喝起来。
张芃芃一脸不好意思又盛了一碗汤,再次送进我手里,歉意的一笑,然后看向宋威凛,“阿威,味道怎么样?你下次喝汤等凉了再喝吧,那样对你的身体好。”
“这是楚歌孝敬我的,就算是地火岩浆,我也要喝啊,否则就是不给沈霆骁面子。”他刚才还说沈霆骁不行,男人就是不能不行啊,又何曾给过沈霆骁面子。
我抿着碗里煲的汤汁浓郁的肉汤,瞬间有种一发入魂的感觉,心里感慨着这才是好女人啊。
出得厅堂,入得厨房。
我嘴角因为汤品很好喝,不由自主的泛着浅笑,“骁哥要知道您这么给面子,一定高兴。”
斜倚在厨房的门上,举头就是窗外浅红的圆月。
厨房的角落里,那胡九郎竟然是没有被保鲜袋活活憋死。
醒过来之后蛆一样扭动,试图挣扎。
不过我捆的很紧,他挣扎的幅度十分的有限。
“他……他要出来了?”张芃芃看到着蚕蛹蠕动一般的恶心场面,喝汤的手掌颤抖,也差点被呛到了。
宋威凛把她纳入怀里,“就算出来了,也是被一拳打爆脑袋的,别怕。”
一拳打爆脑袋这样血腥暴力的词也来安慰女生,难道不是让人更加害怕紧张么,我看这个宋威凛可以,直男无疑了。
张芃芃果然是面色如土,娇小的身子噤若寒蝉。
“老实点,不然,我就让你尝尝三魂七魄被扯出来,分崩离析的快感,绝对是你生平之最。”我用鞋尖轻轻的点了点胡九郎那孽畜,孽畜估计是知道魂魄上的折磨有多么的恐怖。
他竟是被触电了一般一激灵,死死的僵躺着不敢再动了。
这小子看着有大无畏的献身精神,实际上胆子比蚂蚁还小。
浅浅的一句威胁的话,看把他吓得。
所以越是不珍惜自己生命,自己寻死的人,骨子里的脾性必是懦弱不堪的。
张芃芃煲的汤品,我喝了两碗。
浑身发热之下灵魂深处的痛感,消减下来不少。
三个人要上楼睡觉之际,刚才催动灵力打出难度在中上的破邪咒的后遗症就来了,脑袋一阵的天旋地转,差点没站稳。
扶门的手掌就跟落在一个不断旋转的风车上,五脏六腑都在翻滚跌宕。
此时此刻我才彻底明白自己的身体状况,天魂缺失一角,本可以靠灵力和毅力压制的表面和常人无异。
但如果灵力过度虚耗,那边无法再压抑灵魂深处带来的可怕的不平衡感。
“楚歌,你没事吧?你脸色好难看,到底怎么了?”张芃芃双手抓我的手臂,语调焦心至极。
我疼的好似浑身的骨骼都在火力煅烧一般,艰难的开口,“你如果不介意的话,让你……让你男人借我一点灵力,刚才……激发灵力打那孽畜,耗费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