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吃素的,打起人可狠了。
抄起我特质的钉满铁钉的木棍,一下一下,用力怼。
打的他全身上下都是血洞,一开始他被打的措手不及。
但是慢慢可以发现,他即便再狼狈,也在伺机扳回一城。
我可不想让沈霆骁代打,双方互损元气。
一钉子顶在他脑门正中间,弄的他是七荤八素,嚎叫不已。
顺脚给了他一个撩阴腿,才去搜他的身,摸出了两把小型的枪。
我都吓坏了,这辈子没摸过这玩意,还要张惶的指着他,“刘大成,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我一喊他的名字,他整个身体都绷住了。
从瑶本来一直躲着,现在慢慢的走出来,怯生生的看着我。
“这是绳子,把他绑了。”我把事先准备好的绳子扔出来,要从瑶绑人。
从瑶一开始还怕,握紧了绳子,目光就坚定了许多。
刘大成对我不敢凶,但是从瑶是他驯服的“俘虏”,现在听我的话绑他,他是一脸不甘心的。
明明已经是案板上的鱼了,还满两怒容的恫吓从瑶,“你敢。”
“从瑶,别怕,他是通缉重刑犯,抓了他,我们奖金对半,足有一百万呢。”我还想拿金钱利诱从瑶。
没想到从瑶眼圈一红,充满了恨意道:“我不要什么奖金,我就要他坐牢,要他受到法律的制裁。”
“你早知道他不是王安吧。”我看这边的动静已经惊到了三叔、大伯母一家。
他们一开始还在围观,看到满地是血,还有哭泣的从瑶。
可不敢多管闲事,缩着脑袋有多远躲多远。
从瑶等人都走光了,才哆嗦的道:“他!!根本不是我老公王安,王安被他绑架扔在车里,车藏在山洞里,他说……”
“说什么?”我感觉有种不好的预感。
从瑶捧着脸大哭,“他说我不配合他,他的同伙就会杀了我老公,所以我只能帮着他骗你们。”
这特么太离奇了,事情居然是这样的。
我惊到了,仔细的问从瑶经过,终于把前因后果闹明白了。
从瑶一直体弱多病无法治愈,眼看寿元不永。
她丈夫王安很爱这个女人,想方设法的帮她续命。
最终找了个道士勉强续命一年,但是从瑶母家那边自从她强行改命之后,就一直灾祸连连。
试图强行扭转命格当然需要付出代价,小小的天灾人祸更可能只是一个开头而已,后面遇到的麻烦事恐怕会更多。
王安实在没办法了,才找到了风眠村,上门来求我帮忙。
本来他们早该到风眠村的,半路上被刘大成拦截了,所以耽搁了两天。
我怕真的那个王安出事,问了从瑶具体的位置。
打电话报警的时候,让警方赶紧派人去救。
那刘大成哪有什么同伙啊,纯属吓唬从瑶的,王安被绑在车里。
获救的时候,已经两天两夜了。
满车都是屎尿,人也因为缺水断粮,彻底的虚脱了。
直接被送去卫生抢救,现在还不知道有没有脱离生命危险,只知道王安这一家看相的事宜肯定是要延后。
——
“你说我是不是这辈子就是发财命啊。”
事后跟沈霆骁闲聊起此事,我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给冒牌货看相肯定是没钱拿的。
王安又处于半休克状态,身体好之前恐怕是没法来委托我什么,尾款更是遥遥无期。
但是我因为见义勇为,英勇抓了通缉犯,白捡了一百万的悬赏在手里。
沈霆骁弯了弯唇,“也就你嫌钱多。”
“我可没嫌钱多,盖庙要花很多钱的,我就是感慨一下。”我偷偷瞄他,他把我手环在我腰上。
在他的一双眼眶里野的就好似奔跑着一匹骏马,到处横冲直撞,谁也拦不住他的那股子霸气。
穿着我在农村集市新买的衬衣,看到他的标准身材把十元一件的衣服穿的这么好看。
完了完了。
心脏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怎么越看越觉得他帅炸天。
怎么办啊……
我只是看他,就面红耳赤。
他似乎看出来了,“想……要?!嗯?”
“不……想。”我一想到之前腰酸背痛的经历,有了心理阴影。
喜欢归喜欢,可是那种事情,要感情浓烈到一定程度水到渠成的。
之前强迫的可不算……
他吻了吻我的耳垂,“那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我是在想一个事,所以眼神看起来有点……猥琐,但是只是在想事情而已。”我已经窘到把脸贴在他胸膛上降温,还是要死鸭子嘴硬。
他轻笑一声,也不跟我争执,在我耳边温声细语,“那你说,你在想什么。”
“想……那个雄黄香的事。”我从口袋里摸出了装雄黄香的木盒子,缓缓的打开了。
我隐瞒了雄黄香的事,所以这东西还在我手里,没有被当成证物拿走。
那东西味道极重,刚才被盒子封着。
他不觉有事,此刻味道散了出来。
沈霆骁立刻躲得极远,“你这么还留着它?”
“不留不行,你这么怕它,万一落到歹人手里,对你不利怎么办。”我嗅了嗅雄黄香,一股雄黄的味道果然很重。
沈霆骁嫌弃的表情慢慢褪去,挑眉,“你是打算拿在手里,随时捏住我的命脉?”
“怎么会呢?我都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作用。”我把雄黄香往口袋里一塞,沾了香的手在衣服上擦了几下。
慢慢靠近沈霆骁,一开始他表情有点烦,而后又变得无可奈何,“这个是特殊提纯过的,若点燃这个的话,蛇类避之不及,蛇仙轻则昏迷,重则会浑身修为散尽。”
“看沈爷的表情,就算我对你用,你也甘之如饴?”我嘴角染了痞笑,似有意若无意的调戏他。
他向来傲娇,怎会被我独占鳌头,“甘之如饴?你把自己想成什么了?”
“想成沈爷重要的人。”我轻轻道。
他眼带锐利,“你只是我的马仙弟子而已,女弟马,除了帮我生儿育女,看不出别的功用。”
要是以前他这么说,肯定觉得很伤人,也很冷酷。
可是我现在太了解这只臭蛇了,他也就是嘴上说说耍横罢了。
但我也不好恃宠而骄,事事都去挑战他的底线,“骁哥,我跟你开玩笑的,看你,脸都板起来了。带着它在身边是有个事想不通。”
我谄媚一笑,两只眼睛都笑弯了,活像清廷皇帝身边溜须拍马的内监。
见他没什么特别的反应,继续用阿谀奉承的口气道:“你说这是雄黄香,刘大成是打哪来的?他一个凡夫俗子,怎么就知道这玩意能害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