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装傻,“什么机会?”
“离开我的机会。”他一字一顿凉凉道。
我眉头一皱,淡淡道:“哦,敢情在你眼里,我楚歌说话就是放屁,口口声声答应了沈某蛇三年之约,看你伤了,就马上毁约??!”
“什么沈某蛇,叫老公。”他一听称呼不对,立马就抓狂了。
可我……
貌似从来没叫过他的老公吧,嗯?
我见他要炸毛,知道他是顺毛驴的脾气,给了他一计炸雷,马上就去安抚他,“我是说,你要是哪天咸鱼翻身了,又变厉害了,想起今天我弃你于不顾,一气之下把楚家人都宰了,我不是哭都没地方哭。”
“如果我真的咸鱼翻身,你跑了,放心,会有那么一天的。”他对我的解释很满意,傲娇的回答道。
然后躺会原来的位置,和我继续保持疏远的距离。
这条蛇啊!!
三岁吧,才?!
我都要忍笑至内伤了,义正言辞道:“所以我就说嘛,我不能走。”
“那还是因为怕我,既然怕我,恨我,为什么要靠近我。”他瞥向我,用眼神制止我的身体往他靠近。
两个人的手臂贴着手臂了,虽然都隔着衣服,但是触碰的感觉还是会产生一点点酥麻的电流。
“有吗?这床就这么点大,不小心触到很正常。”我不知道要怎么安抚他,更不想劝他什么,轻轻把额角贴在他肌肉结实的臂膀上。
他做的我都看见了,深深的烙印在我心口。
沈霆骁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紧抿了嘴唇,冷漠的躺着。
我的手拇指跟做贼一样,一点点靠近他纤长的手指,然后悄悄的勾住,“还有啊,我不怕你,也不恨你,我们是朋友,不是吗?你给我找回的那条天魂,我现在很受用。”
“妈的,鬼才要跟你做朋友。”他懊恼了一句。
我低着头,露出了一丝他看不见的微笑,“早点睡吧,明天还得给白若蝶透点消息,让她知道我醒来了才是。”
翌日,因为瘦皮猴跑去透露口风的原因。
白若蝶赶早来祖宅一趟,感谢我保住了她的孩子。
又给了我一个很厚的红包,说是这一次我办事的辛苦钱。
我也没推辞,点点头谢过,“蝶姨,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孩子现在平平安安、健康就好。”
那一沓子钱少说有三万,可能是白若蝶很费力才弄来的。
可是比起芳姑的十万真是少太多了,所以这份钱收下,对她对我都好。
“那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休息了,祝你早日康复。”她进来之前我爸就嘱咐她不能多呆,我中了蛇毒后要多休息。
也不敢再多留,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别忘了,去蛇仙庙还愿。”我在白若蝶临走前,交代了一声。
她朝我点点头,表示答应。
——
中蛇毒是一个很耗神的过程,清醒了一会儿就会觉得累。
接下来的两天,一天都是睡十二三个小时。
我爸跑了三天终于把我在村里的学籍办下来,我身上的蛇毒也好了差不多,可以常常下床走动。
他本来还要多陪我一阵,是我一直催他回去,别在这耽误工作。
他那边工作的确又非常的忙,只好先回去。
送我爸一直到村口,我才回来的。
路上看集市的小摊贩在卖红绳,就顺手买了几根。
小学手工课学过打平安结,顺手也打了一个。
“老大,你也会打平安结啊,做的挺好看的。”赵七和我一起送我爸离开,又陪我一块回祖宅。
我看他看平安结的眼神在发光,顺手给他,“送你了,嗯……那天晚上的事对不住,牵连到你了。”
“楚歌!!”他忽然喊了我一声。
我低头正编着另一个平安结,没抬头看他,“嗯?”
“算了,嘿嘿,没事。那个!我们都是兄弟,为兄弟两肋插刀很正常,况且我也没受什么伤,最后还是辜负沈爷,眼睁睁看你被掳走。”他差点被厉邪杀了,居然一点不怪我和沈霆骁,反倒有点自责没能保护住我。
我心口被一片暖意笼罩,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好兄弟没白交,行了,到了,你快回去吧,一会儿赶不上吃中饭了。”
进去祖宅的时候,我把另一只做好的平安结随手揣进口袋里。
“还知道回来?知道几点了吗?!”沈霆骁躺在床上,不冷不热的问我。
我看他脸上的伤愈合了一点,笑着蹲在他旁边,“在外面耽搁了一会儿,我是不知道要怎么治疗家仙,你一直这么狼狈,看着很奇怪,能不能收拾一下。”
“你用沾了香灰的布,就能把我身上的血擦干,也可以给我烧几件衣服穿,当然,给衣服撒上香灰我也能穿。”
他到了这时候,才知道要找我把自己收拾干净啊。
这都几天过去?
我照做了,“穿我衣服吧,反正好多都是男孩子穿的,嘿嘿。”
“听说你还有两个月就过生日了?”他脸被擦干净,换上衣服之后,忽然道了一句。
我粗心大意惯了,从小到大没怎么注意过生日的事,“是啊,大伯母要是记得,可能会煮长寿面,然后放两个鸭蛋。”
“如果到时候我伤好了,我来给你过。”他目光灼灼,凝视着我。
我的眼睛好像也移不开他的视线,他不知道我现在心里想着的,是到底如何恢复我们之间的联系。
只有我们之间恢复了联系,我才能给他一个安歇之地,才能继续替他出马。
他被我盯了一会儿有点不自在,“你干嘛这么看着我?被我的男色迷住了?”
迷你大爷。
“我是在想,人都有生日,你们蛇类会不会也有生日。”我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他就比较无趣了,淡淡的问我:“你想给我过生日?”
“问问嘛,不成么。”我其实就想哄他开心,他自从伤了以后,就一直阴阴郁郁的。
看起来对我张牙舞爪、霸道冷厉,其实早就外强中干了。
他低垂了眼睑,避开我火热的目光,“如果想给我过,明天就是我的生日。”
“……”
我无语了。
什么嘛,这么敷衍。
他白了我一眼,“我活的太长了,生日什么,早就不记得了。”
“这个给你,生日礼物。”我从口袋里摸出了那一串做的丑陋的平安结,递到他面前。
记得小时候手工课,我的这串平安结给了不及格的分数,从小我就不是心灵手巧的人啊。
他嫌弃道:“这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