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想,只是审问了这么多次,怎么都没有成效。”我有点不是很懂,方飞宇连魂魄被毁的刑罚都过了一遍,竟是还没交代幕后指使者。
龙战野轻笑,眉宇间有一丝对方飞宇的敬佩,“我也正想说呢,他意志力还真是坚定,天魂都没有了,关于幕后主使的一切,竟然还能撑死的不说出来。”
“他给楚歌下咒的目的,就是他撑不下去的前兆。”沈霆骁早就猜到了什么,清冷道,“他一直在找机会逼我们弄死他,或者弄疯他,最后不用被盘问。”
龙战野挑挑眉,“原来是这样,还是你聪明,其实楚歌脚上的东西只是小儿科,我这样的,或者千年水平以上的家仙都能看见。”
“不过你力量只剩下一成,还能解开方飞宇下的咒吗?”我问龙战野。
龙战野摇摇头,“我只能看,不能解。”
“那岂不是要找纳兰澄霜帮忙?”我感觉我又要看到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可是没办法啊,有求于他。
沈霆骁似乎已经有了主意,“不用找纳兰澄霜,我和战野两个人就够了,他用他的眼睛来看,我负责解咒。”
随后沈霆骁领着龙战野到角落里商讨一番,过了半个小时之后回来。
两个人用了磨成粉的糯米加上一点点的朱砂撒在我脚踝上和脚踝之间的位置,果然有粘着红白粉末的锁链若隐若现。
沈霆骁单膝跪下来,摸索了几下。
貌似就找到窍门,生生把这条原本看不见的诡秘的锁链摘下来了,只是他掌心上灼出了一道道赤红的瘢痕。
“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弄的。”我把那颗墨绿的蛋临时夹在咯吱窝里,心疼的捧起他的手。
他低下头,在我指腹吻了一下,“碰到朱砂和糯米伤的,不过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方飞宇这个混蛋,成了阶下囚了,还不老实。”我朝他受伤的手吹了吹气,然后想起龙战野还在旁边,十分的不好意思停滞了动作,偷看龙战野的反应。
龙战野只是笑笑,“我吃狗粮习惯了,没关系,继续。”
“这次能解开锁链,还要多亏战野教了解咒我手法。”沈霆骁从来不这么认真的感谢一个人,似乎是有意在拉近我们和龙战野的关系。
我也很机灵,立马鞠躬道谢,“谢谢战野兄,多亏你啊,不然我就凉凉了。”
“小意思,我可是孩子干娘。”龙战野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干娘的称呼是被纳兰澄霜坑了,慢慢竟然接受这个称呼,还自称起来了。
其实吧。
一个孩子也可以有两个干爹,古代人还把干爹和义父区分开来。
可是看他乐此不彼的样子,我也不好提醒。
把小蛋蛋给他玩了一会儿,他喜欢的不得了,看时间太晚了恋恋不舍的归还。
深夜里,我睡着了又醒了。
一直都习惯沈霆骁在身边,他一不在我特别敏感的就清醒过来。
摸了摸枕边,空空荡荡的。
大半夜的也不知道去哪,想到睡前被他解开的锁链。
我蹑手蹑脚的走到关方飞宇的那间房间外,隔着门偷听。
房间里有细碎的摩擦声,还有几声铁链的碰撞声。
少顷,就见他退出来。
他看到我怀里抱着蛋,站在门口鬼鬼祟祟偷听的样子一点都不奇怪。
笑着竖起食指在唇边扭头往我们卧室方向走,我迈着小碎步跟在他身后,小声问他搞什么名堂。
他故作神秘的说:“明天你就知道了。”
实际上第二天,我们所有的人是被方飞宇的嘶吼声喊醒的。
方飞宇生生把缠在嘴巴上的绷带咬碎,发出了野兽一般的咆哮,把沈霆骁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大伯母一家本来对我们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关着的那个人动静太大了。
她站在紧闭的的大门前,整张脸都是青的。
大伯父也睡眼惺忪的出来,看到我抱着一颗蛋站在那里,上前询问,“怎么了?里面那个人……出事了吗?”
“没有,他……只是心情不好,你们放心,以后他不会发出动静的。”我对大伯父笑了笑。
大伯父摸了摸受惊的心脏,“他……他不会死在我们家吧?”
“不会,他不会死的,会活的好好的。”我肯定道。
看到他们受惊过度的样子,我也是于心不忍。
进房间拿了两叠现金给他们两位压惊,温声安抚道:“房间里关着的那一位害死了太多人,实在不能放走,你们要是害怕的话,先拿着钱出去住一阵。”
“太多了,不能要。”大伯父是个相对老实厚道的人,连忙推辞。
我把钱拿走一叠,剩下另外一叠大概有五万块再次交到他手里,“那就拿这些,你们暂时去和大堂姐一起住,喜欢什么买什么,或者出去旅游一段。”
大堂姐的儿子和老公虽然死了,不过在城里的房子还在,所以回去以后是有地方住的。
不过她本来不用工作的,老公破产以后欠了一*债。
出去找了前台工作,靠省吃俭用来还钱。
“既然楚歌孝顺,就收下吧。”大伯母眼睁睁的看着十万块钱少一半,眼珠子都要瞪掉下来,连忙拿走了那五万。
大伯父见钱已经收了,没法推辞,“那你在家要小心些,别……别让自己受伤。”
“嗯。”我点点头。
大伯母哼着歌,去收拾行李。
大伯父还是有点不放心,“对了,楚歇那小子去哪了?好久没看到他了。”
“他挺好的,你没联系他吗?”我心想我真的还不如大伯父对楚歇关心,学校里出的破事太多,都差点忘了自己还有个哥哥了。
大伯父点了点头,“联系了电话也通了,但是你三叔说他没回家,就挺担心他在外面瞎混的。”
“三哥是学霸,学习成绩又好,品格也好,怎么会去瞎混,肯定是有正经事要忙,您就别操心这些啦。”我安抚了大伯父。
大伯父似乎觉得有理,没有再多问什么,帮着大伯母一块收拾东西。
我在关押方飞宇的房门口站了一会儿,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
稍微拉开了一丝门缝去偷看里面,里面的方飞宇其实没遭什么罪,身上被真正的铁链捆绑了。
铁链上贴了花在白纸上的咒文,缠在铁链上,看起来有一种禁锢的力量。
这小子几次用运转周身的气还有身体里的力量去反扑,都被铁链上贴着的咒文的力量生生的反弹回来了。
沈霆骁懒洋洋的从我的手臂上下来,顺着虚掩的门缝飘进那间房间里,明显是在得瑟:“满意我的礼物吗?方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