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沈霆骁已经是世界上最好的恋人,世界上恐怕不会有第二个人像他对我这么好了。
可是现在的我完全被惯坏了,我只觉得他不能有私心。
要第一时间救我,而不能让我受一点伤害。
总是……让别人受伤,自己却宝贝自己不能受一点伤的楚歌,真的是被她的沈爷惯坏了呢。
“在你的身体里有秦京留的印记,被我抹去之后,还是有淡淡的气息,本来秦京是不可能在凭借残存的气息再到你梦里。”沈霆骁解释道。
我好像有些懂了,“本来秦京办不到的事,那条孽龙能办到,原来我从出生那一刻,身上就一直留有秦京的印记。”
沈霆骁笑了笑,“留在你魂魄里的印记已经很淡了,他其实没法对你真的做什么,这次大概就只是为了要恶心你一下罢了。”
“他如愿以偿了,我这次,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我对梦境的概括和总结,用这句话形容再贴切不过了。
他摸了摸我的额角,面带温柔。
我垂头,任他抚摸。
隔阂在安静中,渐渐化为虚无。
这满是污秽的房间,本来应该会让人待不下去,但此刻却好似安静舒适的自己家。
哪怕不说话,只要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
一切犹如尘埃落定,平淡的温存和幸福感让人身心安逸。
两三个小时候。
我终于觉得阴气上头,呆不住了。
这房里阴气太重,根本不适合体质一般的普通人呆着。
他劝我回去,如果觉得闷的话。
可以让孟晋开车,带着我和红姐一起出去玩。
沈霆骁在见故人宋威凛之前,要在青阳房间看着青阳,就不能和我们一起了。
我听了他的话,去红姐房间约红姐陪我一块去玩。
红姐本名叫做成红绫,名字一听就很古香古色,不像是现代人的。
偏偏给自己起了个俗不可耐的绰号红姐,听着像是某个夜场很厉害的大姐大,她的穿着和谈吐也故意给人这种错觉。
但是我总觉得,她骨子里不是这种人。
据说她几十年前被仇家打伤了灵根之后,就一直把自己锁在旅馆的房间里,从来就没有正经出去过。
需要什么都是让前台代买,放在楼梯口她自己去取。
所谓灵根是所有人能够聚集灵气的根本,要不是灵根受损,青阳那样十几岁的少年根本不可能打伤她。
她比青阳早来十几年,旅店老板都对她客客气气。
青阳虽然一直都在收集“材料”,可总觉得她是个麻烦,从来就没有招惹过。
就是这一次,红姐多管闲事了,才把青阳惹毛了。
青阳是在我昏睡的那段时间,偷偷的跑到旅馆的房间,想要取回自己辛苦炼制的丹药。
恰好被沈霆骁守株待兔抓到了,摁在房间里就是一顿暴打。
红姐解气了,倒是和沈霆骁关系加深了些许。
跟沈霆骁说了一些自己的身世来历,顺便以我的梦境做赌注,给了沈霆骁一封书信。
我跟红姐上游乐场鬼屋玩的时候,红姐看到那些假扮的鬼。
吓得哇哇叫,惹得人家鬼屋工作人员觉得好玩,拼命的蹦出来吓我们。
我想说人吓人,吓死人。
出来的时候我的脸色都青了,红姐却给了我一个风情万种的笑,“楚歌,你男人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和他打赌的事情。”
赤裸裸的挑拨离间,还好骁哥对我是无比诚实的,除非十分必要,他对我几乎没有任何秘密。
我道:“说过,骁哥赢的满堂彩,很荣幸有我这么好的媳妇。”
“对,我书给他一封信。”红姐一脸无辜的补充道,但是眼角的余光贼兮兮的观察着我所有细微的动作和表情。
我就知道这个女人又要搞事情,挑眉,“那怎么了?”
“他给你看过信里的内容了吗?”
“没有。”
“就不想问问我,我给他的信里写什么?”
“别人给沈霆骁的信么?我猜你也没看。”我早就知道红姐只是假装风骚,骨子里比谁都保守,比谁都善良。
如果是别人写给沈霆骁的信,这个女人根本不会去看,哪怕她表面上的性格再是随便,但我坚信他不会是不受信诺窥探别人隐私的人。
连我这种混世魔王,我在知道信的事情,一个字都没有问沈霆骁。
红姐一愣,然后笑开了花,“啧啧,厉害啊,啊?我骁哥死在你手里了!一辈子都要死在你手里,你真是我见过的人里,最特殊的小姑娘。”
“得,别再拍彩虹屁了,您老人家刚才在鬼屋里装得吧,演技都快赶上影后,你也厉害的很。”我一举拆穿红姐的演技。
红姐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笑嘻嘻道:“那些工作人员多辛苦,要是不害怕,他们哪来的成就感,哪来的事业心。”
“服,墙都不服,就服你。”我竖起大拇指,不吝溢美之词的夸赞。
红姐牵着我的手,又要去坐摩天轮,然后问了我一句很有哲理的话,“假如,我是说假如你的沈爷变了,不再为你能豁出性命,有一天还会为了自己成龙牺牲你,你会怎么做?”
“他要牺牲我,我有办法反抗?”我看了一眼排了很长队伍的摩天轮入口,心想估计天黑才能上。
这种转两圈就下来的项目,怎么那么多人喜欢?
反正小爷我跟本没兴趣,要不是红姐要上去,打死我都不来。
红姐迷人一笑,全身上下无不透着妩媚勾人的气息,在人群中小声在我耳边道:“假设要你心甘情愿呢?”
“让他有多远滚多远,如果非要一个女的给他牺牲,让他再去撩一个。”我说的非常干脆决绝。
红姐低下头,忽然好似松了一口气一样,道:“妈的,还好你聪明,你知不知道沈星曜那个货……就是让他的女人牺牲了,那个白痴女人,奴性啊奴性,牺牲自己成全条渣龙。”
“沈星曜?”我的脑中缓缓勾勒出一个问号,难道这就是那条传说中的渣龙的名字,倒是挺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