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想。”我不能回避,不能矜持。
坚定牢牢扎进心底,我们之间不会再有阻碍。
沈霆骁顿了顿,手指忽然滑入我的指缝中,“能不能先让我带你去拜师?这件事我想了很久。”
猝然的十指紧扣,还是这种温热潮湿的真实的触感,简直是要我老命。
如果他是褒姒,我是周幽王。
为这样鲜活娇俏的美人,做什么不行。
烽火台。
点点点点!
如果他是妲己,我是纣王。
酒池肉林算什么?
弄弄弄弄!
“拜师?”我脑袋蒙蒙的,手臂缠在他玉笋般的脖子上。
脑子里全是旖旎,全都是想着在他怀里好舒服,像是进了一个绵软的婴儿床。
他实在无奈,让我靠了一会儿,又捏玩了一会儿我的手掌心,“你要高考了,突然介绍男朋友,我会被岳父岳母拉黑名单的。”
“那等暑假?”我问道。
心想着他考虑的还真周全,现在去跟爸妈说,真的会败坏他在他们心中的第一印象。
他说:“可以有。”
“那……现在去拜师?”我晕乎乎的大脑,终于转回了拜师。
他道:“你天赋极佳,拜师越早越好。”
“去哪儿拜师?”我又问。
他说:“就在S市。”
我一下乐了,未来的师父也在S市,那感情好。
以后大学基本就是在S市,方便师徒之间联络感情,学习知识。
腻歪了一会儿,他把我兜里的手机摸出来,先跟娄缪请了半个月的假。
娄缪还说复习冲刺,最好别请假。
“她去上S市最强的补习班。”沈霆骁直接傲娇道。
弄的娄缪急忙问:“您是?”
“沈霆骁。”那三个黑黢黢的大字,肯定是把娄缪吓到了,好半晌没敢回。
十分钟后,只是两个字,准假!
沈霆骁买了机票,忽然在我耳边问我:“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我表现出了错愕。
他蹙眉,“不想?”
“想的。”我感觉我是不是要作一下,但是嘴一抖。
又娇气又直白,所有的心事都藏不住。
沈霆骁说:“你拿到录取通知书,我去提亲。”
“你要玩死我吧。”我下意识就道。
他直接笑出声,那种喜悦是无法掩饰住的,“觉得我任性?”
“不会,你沈爷是什么人,你喜欢什么就去吧。”我鼓动到他去“犯错”,反正我爸妈要是觉得哪里不对。
肯定是先揍他,不是揍我。
他对自己有种盲目的自信,“放心,岳父岳母指定喜欢我,会把你嫁给我。这个世界没人能让我受委屈,除非你不爱我。”
——
沈霆骁要让我拜的师父是一个叫文崇睿的老头,据说有九十几岁了,到了人家家里拜访。
老头刚走了三个月,寿终正寝的喜丧。
想着这回是什么都不赶巧,大体是要打道回府、无功而返了。
沈霆骁满不在乎,请了文老生前的几个熟悉的邻居在小区饭馆子里吃饭,翘着二郎腿就把事情问了。
老头有个儿子六十多岁,从小就跟着老头学本事。
在这附近远近闻名,就算不信这些玄学术数的人,提起文冬青都要竖个大拇指点赞。
你找他看阳宅,布置房间装修摆设。
遇到不信风水术的,用科学依据也能解释的透彻,据说还有一次出手帮忙派出所查案。
简直就是个奇人,大家一致都说文冬青青出于蓝。
要问他这个人去哪儿,诸人都说不出个所以然。
这老爷子跟芳姑一样的待不住,家里钱是不少,花都花不完。就是喜欢走南闯北的吃百家饭,现在也不知道是接了什么外地的活儿人在哪。
没找到人沈霆骁也不担心,淡然送那些人走。
他身上有一股高傲冷峻的气势,大家都觉得他背景不俗,各个都是礼貌、热络的。
走前全都记了我的手机号,说有线索就会马上告知。
“没想到高冷范,也不影响社交啊。”我是真心觉得他牛逼,看起来不是那么的有亲和力。
跟人打交道的本事,一点都不比故作温厚的纳兰澄霜差,人缘叫一个好。
他反倒是笑着低声问我:“要不要加菜?我知道你没吃饱。”
“有点。”我在社交场合吃东西从来都是只是意思一下,所以确实没吃饱。
沈霆骁把菜单给我,随便点了几个菜就应付了一下,“如果这个文冬青找不到,是不是拜师的事就黄了。”
“有我在,会有办不成的事?”沈霆骁对他自己真是有一种盲目的自信,这种人偏偏运气还不错。
吃过中饭之后,在酒店里睡了午觉。
下午就有人打电话来提供文冬青现在所在地的线索,虽然只是一个大概,没有具体地址。
沈霆骁二话没说,就给人家支付宝转账了一笔钱。
随后打来电话的人更多了,他一样的出手阔绰,就这么东拼西凑的把人家文冬青所在的具体位置弄出来。
高昂的悬赏之下,甚至有人提供他最近几天。
文冬青上午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中午在那吃饭,晚上在哪吃饭,吃了什么,说了什么。
我看着收集来记录在笔记本上的资料,感觉文冬青身边装了一百八十个探头,一举一动一览无遗,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枫叶镇是S市边上的小镇,典型的江南水乡。
上面几乎都是古建筑,因为不怎么出名的缘故,算是保护比较好的古镇。
正赶上大中午,太阳最大的时候到。
南方不比风眠村老家,春日的太阳烈起来,烤的人也是十分难受。
我买了根冰棍叼在嘴里,和沈霆骁一起找到文冬青的时候。
六十多岁头发花白的老头正在一户窄巷子里的人家那户人家的人谈论着什么,人家算是大户人家吧,石门顶上挂着匾额“罗府”。
两只石狮子看着很带喜感,除了一行围观的吃瓜镇民,还有俩小孩坐在石狮子上看热闹。
“有人让你穿上这身白衣白裤,跟他去一个地方?”六十多岁的老头看着只有四十岁出头的面相,一身潮衣潮裤,穿的比我爸都前卫。
明黄色的衬衣,九分小脚裤。
之所以一眼就知道他六十多,是因为我知道他是文冬青,他的那些邻居有提供老头的照片。
被他问问题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男人眼睛涣散,“是啊,他说……晚上……要来,我答应了。”
“那我等晚上再来,你们这些人都散了吧,不是什么大事。”文冬青淡淡一笑,驱散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