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偷懒,我是想问你,下次补课能叫上瘦皮猴一起么,他也是个学渣来的。”我想念书这种关乎未来前途的事,还是要叫上瘦皮猴。
这么设身处地的为他想,也不枉他叫我一声老大。
楚歇道:“给他补课可以,但是你们俩不能一起,我要单独去他家。”
“是因为……我们俩进度不同么?不过我跟他同岁,应该都要去上高二的。”我还想着开学如果去上课,不带上瘦皮猴的话,这个家伙估计又要游手好闲起来。
得找个时间,跟芳姑和赵叔沟通一下这个事。
楚歇一副学霸附体的样子,很严格道:“等我摸清楚他的情况,让你们水平同步了,在一起补课,不然会相互影响学习效率。”
“那麻烦你了,三哥。”我见楚歇这么认真,想着我和瘦皮猴的学业未来是有指望了,心中多了一种安定感,“三哥,你真好。”
楚歇轻轻道:“明天就去看她,可不可以。”
稍稍一愣,我点头答应了。
虽然他身体还没恢复,要是以往我肯定要他身体恢复了才行。
只是他现在平静的眼眸里,有那么多的渴望和迫切。
也许治好他的,只能是紫玉而已。
接下来他帮我看了下最近做的习题,遇到错题,一道道帮我讲解。
我悟性还行,很快就融会贯通了。
他口语和语法都特别强,又帮我巩固了一下英语。
学了两三个钟头,就获益匪浅。
毕竟是身体还比较虚弱,支撑这么长时间已经很不容易。
楚歇手捧着教材,昏睡在椅子上全然不自知。
我拿了毯子给他盖上,坐在门槛上,看着漫天的繁星发呆,“不知道老爸老妈在家里怎么样了,半年多没见妈妈了,还真有点想她了。”
我妈要是知道有一天我这么刻苦念书,会感动的落泪吧?!
“想家人了,就回去,我不会困着你。”沈霆骁从手臂上下来,阴凉的出现在我身后。
我转过身,自然而然的伸出双手。
他笑笑,抱住我。
我在他怀里趴了一会儿,“不回去。”
“为什么?”他问我。
我举头看他,“明知故问。”
他要修成人形啊,我要认真努力的给他出马。
如果回去的话,家人一旦发现沈霆骁是个软柿子,肯定会反对我帮他出马的。
“因为我,让你和家人分开。”他说话好像只说一半的样子,后半句迟迟都没有说出口。
我撅了噘嘴,“爸妈想我的话,肯定回来看我的,你说是不是?我……”
还得要装着被他胁迫的样子,才能继续在一起啊。
鼻尖的气息突然变了,从山涧的泉流一般的味道,变成了一种淡淡的素雅的花香。
一种混合的花香,有雏菊,铃兰,茉莉……
清新是很清新,也容易迷惑人心。
“天哪!!师尊,你又搞事情。”我瞬间发现,从纳兰澄霜的怀里蹦出来,一退十几米远,都退到院子里了。
脚后跟踩到某个人的脚背,跌进身后那人的怀里。
回头一看是沈霆骁,才紧张兮兮的抱着他,“他又来了,你师尊又来了。既然他下山的目的是收尸,怎么……还不回去。”
“我女朋友问你,怎么还不回去。”沈霆骁冷怒的问道。
纳兰澄霜还保持着双手抱我的姿势,雕像一样僵在那里,但是脸上是堆笑的,“找你回山闭关修炼三天,走不走,乖徒儿。”
“?”
沈霆骁紧着眉头。
纳兰澄霜双手叉腰,“你不是特想知道,修成人的秘密么?跟我回去,我教你。”
“不用,我知道怎么做。”沈霆骁根本不理这个老男人,眼神淡淡。
纳兰澄霜站起来,温和如玉的眼神里有一丝...味道,“有捷径的,可以不用伤任何人命,干净无污染,你绝对喜欢。”
“……”沈霆骁明显是动心了,但是还是一副冰块脸的样子。
别说是沈霆骁了,我也动心了。
听纳兰澄霜话里的意思,修成人还需要伤害人命。
这个……
就有点不妥了。
要是能不伤人性命,那肯定是好。
不过我没说话,毕竟他们所讲的东西我都很陌生,万一说错了可不好。
纳兰澄霜继续...“乖徒儿,我不会骗你的,我以叶赫那拉全族的荣耀发誓。”
“没有别的目的?”沈霆骁脸色还是冷冰冰的。
纳兰澄霜讨好他的样子,根本不像是师父,反倒有点像是徒弟,“绝对没有,我发誓,”
“不去。”沈霆骁拒绝的简单直白。
纳兰澄霜一脸受伤的样子,“为毛?”
“叶赫那拉全族在你哪里算个..就算全死了,也没什么,不,对你这种人来说,万物苍生又算个什么呢?你只在乎自己爽。”
沈霆骁字字见血,说的纳兰澄霜这个老男人老脸差点挂不住,笑意都要僵在脸上了。
好在老男人这几千年没白活,笑意僵了几秒钟,马上又恢复了堆笑,“如果说,我有办法能帮楚歌度过两年后的七杀大劫有关,你也不愿随我来么。”
“七杀?你连她的七杀都算出来了!!”沈霆骁这才不淡定了。
纳兰澄霜道:“嘶~乖徒儿,我以前有教过你推衍算命术吧,你难道是没学好?啧啧,亏得为师关心你,帮你和徒媳都算了一卦。”
这个家伙说话是真的损,我以前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仗着沈霆骁的喜欢。
说些浮夸的话,让沈霆骁脸红。
此刻纳兰澄霜的话已经让沈霆骁变了脸色,耳尖的位置微微的泛了红。
“别不好意思啊,推衍术最难学了,你现在还没有内丹,算不出来不怪你。”老男人不要脸的勾住他的肩膀,一副肝胆相照好兄弟的样子,“我们家仙没修炼一百年都要历劫一次,你连自己最近要历的劫数都没算出来吧?”
“用你的修为发誓,绝对不会伤害她,我跟你走。”沈霆骁到底是他徒弟,终于沉不住气,有点被他说动了。
不过他应该是很担心纳兰澄霜是故意支走他,要对我做什么不利的事。
纳兰澄霜的性格以前我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
他可以不在乎任何人,但是唯独在一起自己,用他的修为发誓貌似就是他最在意的东西了。
纳兰澄霜狡黠的目光转换了几次,好像想通了什么,慢慢的从奸猾变成了温和,“一言为定哦,乖徒儿,你真爱多想,我和你一起回山,哪有机会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