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骗他们的?你要我留在这里,和四脚蛇在一起。”我高兴之下得意忘形,饿虎扑食的扑上去。
他抓着我后衣领,把我拽出来,“我没骗人,Y市我们是要去,不过在中元节前三天到就好了。”
“Y市真有高人啊?”我错愕问他。
他皱眉:“当然是真的,我好不容易约上的,是我从前一个旧友,他帮你看过之后,大概就能知道为什么你一直会梦到和沈愫心有关的事。”
“中元节前三天,嘶~那我岂不是能和四脚蛇在一起一整个月?”我眼珠子一转,反应过来。
这个农历的日子大概在一个月以后,高兴的眼睛发光。
他道:“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去找纳兰澄霜把沈孚要来,你们母子可以好好相处相处。还有,把钻石给我。”
“给。”我把藏在手腕上绳结中的钻石戒指给沈霆骁。
他捏在手里,“我去找人把它打造成钻石戒指,你戴上,就不许摘下。”
“我靠,那在路上,万一遇到什么见财起意的,把我手指砍下来肿么办。”我故作惊慌道,实则心中的虚荣心已然是泛滥了。
他蹙眉:“照你的意思,所有戴劳力士之类名表的人,每天都得提心吊胆的出门了?”
“嘿嘿,你给的钻石戒指太大颗了,不够低调。”我是想着以后去学校念书,手指头上戴着这么大的钻戒,会被人说作不正的。
他马上打消了我的顾虑,“完全没必要担心,以你的气质,人家只会觉得是玻璃做的。”
“沈霆骁,你大爷。”我气的要锤他。
他不闪不避坐着,就等着我去锤,我才不要让他如愿。
蛇皮厚的很,根本打不痛他。
我心疼自己的拳头没去再锤他,无聊之下,干脆躺下枕着他的腿休息。
躺了一会而,又翻过身,趴在他盘膝而坐的大腿上,像是回到了小学生时代一样,单纯又认真昂着脸的向老师问问题,“骁哥,我是在做梦吗?”
“如果是梦,那就不要醒吧,楚歌。”他低下头,一腔深情注入了曾经野的不像话的眸子里。
我伸手去摸,仿佛是触摸到天际的星辰。
他闭上眼,随我摩挲。
我说:“好。”
——
清早一起来,我就去敲纳兰澄霜的卧室门。
纳兰澄霜打开门的时候,我看到龙战野衣裳凌乱的在他床上,嘴角猛地抽了一下,想立刻原地逃走念头在脑海中翻涌。
“我……这是来的不是是时候?”我试探的问。
龙战野低垂着眼睑,像是个受气的小媳妇,阴柔的道:“很是时候,你没有打扰任何事。”
“哦哦哦,我就是想借蛋来玩两下,因为自从遗失了之后,就没有好好抱在怀里过。”我几乎是踮着脚尖,才能错开堵在门口,纳兰澄霜的肩膀看到龙战野。
纳兰澄霜把怀中的蛋递给我,冷不防手指在我额上点了一下,“我和龙龙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是清白的,楚歌~你在我心中还是最完美的。”
“你对我做了那种事,还能说是清白?”龙战野显然是很生气,抬起头的时候,额角的青筋暴起。
纳兰澄霜马上去安抚龙战野,“龙龙,你听我解释,我那样都是为了你好,别气了,我都众叛亲离了,就只剩你了。连你都生我气的话,我还怎么活啊……”
“怎么能不气,我都气死了。”龙战野气的鼻孔里不停的喷粗气,显然是气的有点上头了。
我觉得这是人家“夫妻”的事,站在这里听也提尴尬的。
抱着怀里的蛋,蹑手蹑脚的就要走。
在走廊上才走出了几步,就听纳兰澄霜语重心长的劝慰,“那唐夏蕊身上的力量和你同出一脉,你在她身上的力量若不是被另外一个人夺走,我这边的感知是不会那么强烈的。”
“我有说气的是你么,我气的是秦京,我知道唐夏蕊的力量被人吸走了,她自己也力竭而亡了。”龙战野哼哼唧唧道,不知道怎么的又说起秦京了。
我趴在墙根,连呼吸都屏住了,仔细的听。
纳兰澄霜柔声抚慰,“不气啦,这样的结局不是早就猜到了。”
“唐夏蕊也太没用了吧,这么快就让秦京找到了。”龙战野心里的火气显然没那么容易消下来,房里传出了他砸碎某样都给的响动,“妈的,我的力量宁可给那坏女人,也不想落在他手上”
什么叫宁可给那坏女人,也不要落在他手上?
他纯粹是在吐槽,也没有解释前因后果,有点听不懂啊。
纳兰澄霜顺着他的话柔情安抚,“是了是了,秦京要了我们宝贝干儿子的眼睛,你的力量就是喂狗,也不能给他。”
听及于此,我算是彻底明白了。
心中大骇之下疾步而走,刚好撞进沈霆骁的怀中。
他见我神色有异,把我直接带回了房间,“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也……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往沙发上一坐,指尖摸着怀中的蛋蛋,缓解着心里的焦躁。
沈霆骁坐在我身侧,长臂落在我身后的椅背上,信口言道:“即便不是什么大事,一定也不是件小事。”
“哎~”我叹了口气,深深的无奈。
脑袋往他肩膀上靠上了上去,伏在他耳边,把刚才在纳兰澄霜房门口听到的谈话告诉他。
他表情淡然,没太大反应,“这不是挺正常的么。”
“正常?”我眯起眼睛,开始观察他。
沈霆骁捏住我的手,神情略有些慵懒,眼神里带着一丝又狂又冷的意味,“想想看,唐家是谁的人。”
那种眼神野的不得了,跟从前的张狂。
简直是一般无二,感觉他已经动手对付秦京。
为了不吓着我,我晓得他为了我乖了不少,现在只不过是被秦京刺激的又变回去了。
“这……我哪知道……”我回答了之后,脑子里反倒灵光一闪,明白了什么。
沈霆骁抓着我的手十指紧扣,嘴角邪邪的上扬,“就算唐家不听命秦京,也必定有所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