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的是张芃芃,不是我,我根本没做多少事。”说起把宋威凛拉到我方阵营的经过,我顶多起到一个引子的作用。
一切都是完全不知道我们计划的张芃芃在行动,她做的那一切都是为了得到他的心,而我们的计划刚好是要张芃芃得到大佬的那颗心。
纳兰澄霜塞了一根烟在嘴里,惬意的抽着,“那姑娘不错,挺上道,把老宋的心已经牢牢的抓住了,不过我觉得我们还得添一把火。”
“什么火?”我喝着豆浆,啃着脆生生的烧饼,翻着手机里存的练习题排遣无聊。
对纳兰澄霜的话没有任何期待,只是顺嘴那么一问,这家伙从来都是出的馊主意。
纳兰澄霜勾起嘴唇坏笑,“你把天魂里属于她上辈子魂魄的那一部分取出来,还给她。”
“你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时刻都是想着怎么阴人,坑我有什么好处么?”我简直觉得他有毒,天魂被取出来一小块是什么感觉,我亲身体验过。
简直是要了我这条小命,最后靠沈霆骁的魂魄填上了,才摆脱了致命的一些缺陷。
现在宋威凛足够喜欢张芃芃了,这部分天魂在谁身上都一样。
纳兰澄霜对我展开了洗脑攻势,“我可都是为你好,你想啊,宋威凛真正喜欢的是前世的她,你身上有她的气息,对你难免有眷恋。万一对张芃芃的爱不够坚定,那不就等于说你是挖闺蜜墙角。”
“歪理邪说。”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居然苟同。
纳兰澄霜听说是学过心理学,看到我微表情就乐不可支的察觉到我动摇了,“你楚歌堂堂正正一个人,最不喜欢的就是绿茶的行为,你把那部分天魂给她,让她身上有了前世的气息,宋威凛绝对会爱她爱得死去活来,这才是坚不可摧的爱情,是不是。”
“那你的意思,是让我跟张芃芃互换天魂,那还不是身上有别人的气息。”我翻白眼。
纳兰澄霜一本正经,“是你把天魂给她属于她前世的那一部分,她不把天魂分出来给你,不同的人的天魂强行使用,会产生排斥的,不然你骁哥躲在医院里,等哪个人死了,天魂离体偷来给你不就好了。”
“说到底,你还是想牺牲我,我凭什么把天魂给别人,有多痛你知道么你。”我其实已经被他说服了,嘴上不饶人罢了。
摸了摸自己眉心位置,听说这里就是人天魂所在的位置。
人死后天魂就会散去,地魂留在坟墓里,剩下的魂魄下阴间投胎转世。
在我灵魂里的天魂跟个填满补丁的袈裟似的,有好几个人死后遗留的天魂缝补在一起,强行塞进了我的身体里。
恶心。
其实我是有很严重的心理洁癖的,知道自己魂魄里还有别人,这种行为给我造成了很强烈的恶心感。
他继续游说我,“我把我的天魂给你,属于蛇仙里最强者的天魂,你哪怕只得到一小块,对今后修炼都大有裨益。”
“能闭嘴吗?”我烦了,冷冷的看着他。
纳兰澄霜捂住嘴唇,一副犯错的样子。
我道:“你的天魂就算是镶钻的我都不要,至于把张芃芃前世的魂魄归还……”
“怎么样?”他问我。
我和他对视很久,“我考虑一下,毕竟承受的痛苦太大,我没办法做到那么无私。”
“我就可以,可是你却不要。”他一脸忧伤。
我的铁石心肠终于被他的真诚折腾的*下来,小声道:“会很痛的,你傻不傻,纳兰澄霜。”
“我就是傻了,才会喜欢你。”他语调轻轻,像是一阵风,“明明知道,你连前世,都是喜欢沈霆骁的,还是不断不断的追逐你。”
“对不起。”我低声致歉。
他说:“没什么。”
——
下午上课前,我把青月房间收拾了一下。
虽然这个小妞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她戴上那个指环。
要她死便死,要她痛便痛。
可是难保她诡计多端,认真检查了一下有没有奇怪的东西。
青月和青阳虽然师出同门,风格还是不一样的。
青阳房间里,都是那种恶心跟恐怖。
想想也是,青阳直接用最粗暴的方式对待材料。
青月则是用提炼的方式,尽可能的不脏了自己的手,自己住的地方。
这个卧室里反而香香的,连被子上都有少女身上的体香,淡淡的栀子花的香味。
桌上摆着粉色闹钟,樱花花瓣点缀在上面。
闹钟后面的夹层里有一张照片,拔出来看竟然是秦京女装大佬的样子,那个风尘女子看着就让人没食欲。
照片的背后,却写了拍摄的时间,还写了英文字母:LOVE。
我在上课的时候胡思乱想这些事,完全没注意到课堂上挺乱的。
老师也没心思上课,见大家说话也不生气。
讲了一会儿,就借故出去了。
乱哄哄的教室大家都在聊天,我心思还在凌乱中,也没多想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说了没有,康卓杀人了。”季守道。
猛然间,我才意识到。
昨晚上麻辣烫店的事故就在校门口,不引发骚动和流言是不可能的。
陶欣然正在补作业,笔尖顿了顿,“真的假的?”
“在校门口的麻辣烫店,你幸好没答应做他女朋友,不然就跟这种人面兽心在一起。”季守替她捏一把冷汗道。
郑书剑也说,“康卓被抓了,咱们班的那个娘娘腔是从犯,也进去了。”
“陆子旭吗?他老是伏低做小巴结康卓,看着就是一副小人样。”陶欣然淡淡道。
下课以后,大家从教室离开。
刚好冤家路窄,迎面就遇到昨天的那几个彩虹姐妹团,她们脸色不大好。
做事风格规矩许多,见到我们也都是低着头。
有些大课一个专业有两三个老师,分成几波去上课,叫小课。
所以我们只有在阶梯教室上大课统一教学,才会遇到这几个女的在一间教室,虽然是同一个专业,见面的机会一周也就那么四五次吧。
我刚走到教室门口,那个亚麻色头发的女孩忽然把我叫住了,“楚歌,昨天晚上在麻辣烫店,你也在,为什么你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