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走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我开启了拍马屁模式,麻痹心底里的泛起的甜,“沈爷的臂弯枕着又凉又舒服,比枕头好多了,天气这么热,靠着沈爷休息才是最舒服的,就是怕沈爷您会手酸。”
是呢!!
心底里太甜了,会不小心喜欢上他的吧!
所以!
他宠我,护我。
也不可以窃喜,不可以高兴,不可以太得意忘形~
他现在已经对我的马屁不感冒了,冷笑,“希望你说到做到,睡觉!”
——
隔了两天,白若蝶也去蛇仙庙还愿。
听说是提前做了好多准备,排场虽然没有林世东和张涛两个人大。
但是贵在虔诚又懂行,大大的烧香祭祀了一番。
也请了鼓手和舞龙舞狮的人在庙前热闹,自己亲手把蛇仙庙外面的杂草都拔了。
种上几颗竹子,保留了蛇仙需要的阴气,又让庙宇多了些傲竹的风骨。
沈霆骁表面上的伤口好的还是挺快的,没几天俊脸又帅的人神共愤,不过缠在手臂上的力道还是没有第一次见他那么沉。
两次大张旗鼓的蛇仙庙还愿,真是让我在整个村子,乃至十里八乡的名声大噪。
接连几天,我家的门槛了都要被前来拜访的人踩断了。
“瘦皮猴,这么多CASE呢,你师父芳姑有什么推荐的么。”我嗑着瓜子,翻着瘦皮猴整理在小本子上的各种阴事各种所求。
找我的人实在太多了,光是记在脑子里实在记不清。
我就吩咐瘦皮猴全都拿纸笔记下来,写清楚是什么人什么来历,来求我办什么事。
记录完之后,先给芳姑看看,看看芳姑怎么说。
瘦皮猴谄媚一笑,指着本本上打星星的几项,“师父说了,要想满足你说的事情不怎么棘手,回报还高的条件的还真不多,都给你标出来了。”
我对高报酬没兴趣,只是想要捞大把的功德,介于回报高的一般功德加的也不少。
就跟瘦皮猴讲,让芳姑挑些回报高的。
“嗯,我看看。”我看了一眼笔记本,还挺满意的芳姑给我挑的三个案子。
难度都不大,给钱很多,事主也都愿意事后上香还原。
一个是给早夭的六岁孩童选择坟墓,给人看阴宅风水的CASE。
不过那家人着实变态,居然还要找个差不多年纪也早夭的女孩冥婚。
这不是把我当阴媒了,我这么年纪轻轻花样年华就去当媒婆,还强行给人小孩子婚配,也不知道两个小孩子心底深处到底愿不愿意。
再一个,是给一个凶宅看风水,看看他家有什么脏东西。
不过那房子不在村里,在比较远的白水村。
那宅子有点儿邪门过头了,不仅老是死人,死去的人还都会尸变。
第三个是荔水河里的死漂成灾的事,找我的是县里的人,但是这种阴事不能以官方的名义出现。
最后也是通过集资给我钱,收少了要遭报应,收多了以后恐怕都是恶名。
瘦皮猴给我沏茶,“怎么着?挑一个?还有啊,我给您沏茶,你这么也不喝一口啊,忒不给面了,上好的龙井呢。”
这些天上门的人忒多了,来人除了是找我平阴事,更多的是祈福送礼的。
以往有好东西都是送去蛇仙庙,芳姑代为保管,最后都只是过期了扔河里祭祀,既不环保也实在浪费。
所以,我才让瘦皮猴收着。
“我一会儿和沈爷研究研究,还有,我不能吃热食,茶水等凉了我再喝。”我看着冒着热气的茶,其实口很渴。
不过纳凉茶水这会功夫,还得等得了的。
“诶,小时候你一喝冷水就胃疼啊,老大。”瘦皮猴听了什么惊天大事似的,尖声嚷嚷。
喊得像个死太监。
以后别叫赵七了,叫赵公公得了。
“没你什么事了,回去吧。”我冷淡道。
我真是觉得瘦皮猴脑壳有包,小时候胃疼的事也拿出来讲。
他不知道沈霆骁在这里,听到了就算心里不会胡思乱想,也不好。
瘦皮猴像犯了错的孩子一样退出去,“哦。”
沈霆骁上来就抬起我的下巴,柔软冰凉的唇绵密的吻上来。
WORD天啊!!
湿湿甜甜的,还特霸道,他要干什么。
大白天的?!
还这么突然……
得亏他受伤了,我反应过来,稍一挣扎就从他魔掌逃脱,“你……你你!!干嘛!”
“不是担心你口渴么。”他嘴角浮起一丝浪笑。
“谁说我渴了,你胡说!!臭蛇。”我气的去踩他的脚。
他躲得轻松,眼中带着冷冷的锋芒,“胆子大了,我受伤了就不喊我爷了,骂我臭蛇。你看你,不爱喝水,嘴唇都起皮了。”
我想当着他的面说骂人的话,确实有些过了,小声道:“有吗?”
“有。”他又亲了一下。
我脸红的厉害,捂着嘴防止他再亲,把本子递给他,“三个CASE都不错,你……你自己选一个吧,或者在其他里面挑一个。”
“第一个,你年纪轻轻花样年华,肯定不想当媒婆。”他瞥了一眼,淡淡道。
好准!!
他怎么知道我内心OS的。
我点点头,他又道:“第二个,凶宅过于凶险,且不在我们村子,我现在受伤了,不方便接。”
“嗯嗯。”我强烈点头。
他手指落在笔记本的纸页上,“至于第三个嘛,办得好是本分,办不好就臭名昭著,满身荒唐了。”
满身荒唐这个词用的好,出马仙弟子本来就有点封建社会的意思。
干好了得低调,干不好就是骗人的神棍啦。
“那还能选什么?”我内心充满了疑问,来这么多人,反而一个都不好接。
还比不上之前知名度小的时候,CASE来了,就满口答应。
沈霆骁淡淡道:“继续等。”
“你的伤……??”我对什么时候给他出马并不在意,只在意会不会耽误他身上的伤。
“有你给我附身,暂时死不了。”他依旧寡淡回答。
“哦,那等吧。”我也觉得草率的接单并不好,点了点头同意道。
我本来以为要等很久,实则到了第二天,就有个不得不接的CASE。
因为雇主是我的亲三叔,还是红着眼睛来求我的。
三叔的儿子楚歇,也就是我众多堂哥里的一个,好像出事儿了。
人领来的时候,面色铁青。
眼神飘忽,裸露出的肌肤上上长满了铜钱大小的红斑,看着跟得了天花似的吓人。
每隔一到两小时,还会发羊角风一样的抽风。
不到两天,好好一个健壮男子,就这么折磨的面黄枯瘦。
“楚歌,我知道来找你帮忙的人多,可是三叔就这么一个孩子,求求你一定要帮忙。”三叔铁骨铮铮的汉子,看了一眼自己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眼睛里几次出现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