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文,我只是有点好奇,你究竟能为杜凡做到什么程度……”
“你想怎么样?”
“分手,只要你和杜凡分手。”
……
分手吗?
傅容文猛的睁开了双眼,周围一片漆黑。
他粗喘着气,眼中痛苦弥漫,他回了回神,才发觉杜凡这个时候已经去酒吧里了。
傅容文起身,扶着墙,摸索着开了灯,暖黄色的灯光下,那枕头旁边放着一张便条,便条上留着的言,说他已经去上班了,晚饭就放在一个保温壶里。
傅容文坐在床上,低了低头,就看到了放在墙旁边的绿色保温壶,傅容文拿过保温壶,打开了盖子,里头的菜还是热乎乎的。
傅容文红着眼睛,一口又一口吃着饭菜,心里苦涩难言,这让他怎么可能说的出口。
傅容文默默的吃完了饭菜,将保温壶好生放好,他关了灯,关上门,出去了。
走廊上,楼梯里,灯光很暗,一闪一闪的,耳边静的只能响起自己不算太重的脚步声,傅容文苦闷的心,越发焦躁。
整颗心都被不安所笼罩,傅容文的脚步声越发急促,好不容易下了楼梯,出了那栋楼,即将所要面对的,就是几个没有灯光的转角楼和那条看不到尽头的黝黑小巷。
傅容文顺着来时的路走去,路不复杂,但是意外的长,傅容文的心忍不住悬了起来,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身后似乎还有另一个脚步声跟着。
一步又一步合着他的步子。
傅容文抿嘴,紧攥起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的步伐越来越快,过了那么好一会儿,他终于看到了光亮,他心里数着数,紧接着跑出了巷子。
傅容文没敢回头,一股脑的冲向了人群。
一个角落里,候了许久的一辆车缓缓启动了。
傅容文向着路人打听了一下,才发现这个地方离杜凡兼职的地方,不算很远,傅容文一路问着,走到了一个路口,在路口对面就是杜凡兼职的地方。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本该在里头的杜凡突然出现在了门口,傅容文举起手,边走着边呼喊着,杜凡半天没有回应,傅容文的身后却猛的出现了一个黑影。
紧接着,是一阵大力的拉扯,傅容文被人捂着口鼻,塞进了一辆车内,这个时间点,路口没有多少人,杜凡回头,总觉得好像听见了傅容文的声音。
杜凡嘴角弯了弯,拿出手机,刚想拨打着傅容文的手机,一个陌生电话便打了过来,杜凡接了之后,桃非就急急忙忙的开了口,“杜凡,我查到了,那个在学校闹事的人,就是比我们大了一年级的一个叫秦风的人。”
“秦风?”
“没错,除此之外,我觉得还有一件事得跟你说,那个叫秦风的,本来是一点踪迹都没有的消失了的,可就在最近,他突然出现了,并且还联络了傅容文……”
杜凡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心里的某种预感猛的爆发出来,杜凡连忙说了一声,“我现在有急事,我等会儿就回给你。”
杜凡挂了电话,便拨打了傅容文的手机号码,那端的铃声不停的响着,直到接通了,杜凡才稍稍松了口气,轻声道,“醒了吗?”
那端的人沉默了一会儿,随即笑出了声,“杜凡,你这样可真让我恶心。”
杜凡的手剧烈一抖,险些将手机掉落在地上,他竭力让自己冷静,可是声音还是忍不住的发颤,“他的手机怎么在你这?”
“你说为什么在我这?”
“你知道吗?刚刚他就在那个路口,看着门口的你,向你走了过去……”
“我前几天就跟他说了啊,说了让他跟你说分手,你说他为什么非得跟我耗时间呢?我耐心本来就不好。”
杜凡咬牙,冷声道,“他人呢?”
“还能在哪儿,就在我这啊,就躺在我身边,这眉清目秀乖乖巧巧的小少爷,我都爱不释手,也难怪你会喜欢。”
杜凡的心一瞬间落入了冰窖,他不由低吼了一声,“秦风!”
杜凡的眼睛有些充血的望向了对面的路口。
手机那端的人笑声不断,杜凡的声音却是有些哑了,“你想如何?”
“我们来做个了断吧,只要你能在明日太阳升起前,找到我,傅容文兴许还可能是有点温度的。”
杜凡还想说话,秦风却已经挂断了。
与此同时,傅容宣的私宅里,傅容宣正坐在书房里的沙发上看着某本外文书,耳边戴着的小玩意儿,传来了声响。
傅容宣将手中的书放到了一旁,开了口说道,“说。”
那头的人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家主,小少爷被那个叫做秦风的人绑到了城郊的废旧工厂去了,您看我们是不是……”
傅容宣摸了摸手上的戒指,突然笑了,笑的格外瘆人,语气也是不同级别的阴森,“先守着,别伤了。”他的好弟弟,也该将那些没用的天真扔掉了。
“是,家主。”
傅容宣没有在说话,他起身走到了桌旁,拿起了手机,拨了一个没有显示的号码,那号码没多时便接通了,有些懒散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了出来,“傅容家的小子,你最好能给我一个完美的可以扰了我清梦的理由。”
傅容宣的声音虽难得恭敬了些,但还是一如既往的强硬,“慕容先生,你养的宠物伤了我的弟弟,不知,这个理由够不够充分?”
电话那端安静了一会儿,便响起了笑声,笑过之后,那声音里是说不出的寒意,“他跑你那儿去了?那也倒是个聪明的。”
“既然是如此,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傅容宣冷声道,“不必了,慕容先生还是管好自家的宠物比较好,要是他再逃出一次,会发生什么事可就不一定了。”
“年轻人,何必急躁,罢了罢了,我保证不会让他再出现在你和你弟面前如何?”
“如此,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了,那我就先谢过慕容先生了。”
傅容宣先一步挂断了电话,望着落地窗外出神了一会儿,起身,快步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