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烟在慈城县一直呆到中午退房,然后去风卫国家混了一顿。
善良朴实的老两口把他当成恩公,热情款待了他,又将陈牛和那些殴打儿子的混混被连夜提审的事说上几遍。
“乖乖了不得啦!那些警察说是比特警还牛,权力还大,叫什么安全……”
“风叔,是国安。里面还有我认识的战友。所以放心,卫国兄弟绝对没事。他的为人大家有目共睹,而且那盗墓的赃物不是扔了么?”
风神医世外高人一样,在营地交给阮烟一个珠子,其实拳心里什么都没有,直到赶至慈城县,遇到古少,才从他那里得了一颗不值钱的胶珠。
风卫国送风神医人参的事,整个营地的人都知道。后来那颗珠子被小金拿去玩,也让大家对牠的灵性很吃惊。阮烟以为风神医懒得为一颗破烂珠子操心,才叫古少又拿了一颗新的来安风卫国的心,于是拿到胶珠没多久,就直接赶到老公安局附近,找到小区里的假山水塘,把珠子扔了进去。
风父风母显然见过那珠子,所以很不服气,“那班人不知道造什么孽,一颗烂珠子而已,还老缠着卫国。卫国分到珠子就没打算要,第二天就去鉴定,发现一点不值钱才把它扔了。谁想……”
“这还不是怪你那不争气的亲戚!”
“好像不是你亲戚一样?”
“我……”
眼见两口子凝眉瞪眼,阮烟插嘴说:“其实,也无关珠子。是陈牛因为那叫冰冰的姑娘,嫉妒生恨吧?二老,那冰冰你们熟吗,是什么样的好姑娘?”
说道冰冰,风父一张正气的脸又来了气,“那个臭小子,冰冰这么好的姑娘,他还挑三拣四,说什么怕人家笑话他攀高枝。一个大队长而已,攀什么攀?认识万年风和古少,怎么不说攀高枝了?做好人,难道不是先做人么?”
“说,说,卫国现在脸上伤还不知怎么样?东坡肉都堵不上你的嘴。”风母恨恨白丈夫一眼,取公筷夹了一片,见风父腆脸来装,便暗笑着划一弧将肉放入阮烟碗中,“阮首长,您多吃点。”
一桌很少丰盛,两老更是爽朗有趣,阮烟有种久违的自在,就脸伤的话题说道:“叔叔阿姨,放心,风神医的医术,可是连郑总理都上门求过。”
风卫国关注万年风,所以他父母也知道万年风许多事,对万年风的医术自然是信任有加。风母迟疑道:“其他伤我们是很放心,就是脸上刀疤,不知道有多少,又会变成怎样?”
“阮首长,说道疤,您可别怪我多嘴,您额头上的一道是怎么来的?乍看不是很明显,是医过还是怎地?”
“我的疤?”阮烟举着筷子疑惑一会,忽然明白过来,便抬手往额前一挡,问,“叔叔,很明显吗?”
这哪是疤?实则是昨晚的骚蹄子疯狂中不小心刮下的。风父不知是老眼昏花还是开玩笑,反正是没有看出来,摇摇头,“不明显。卫国能有这样就好了。”
风母似乎干过类似的事,比自家老头清楚多了,干脆不说话。
阮烟老脸一红,开始瞎编,“叔叔阿姨,你们知道我为什么叫万年风为风神医吗?那是因为他治好了我跑遍全国都没治好的病,他就是个神医。加上他人好,关系又硬,捐款都是几千万的捐,很有前途,所以我决定跟随他。前面叔叔也说了,这个世界好人难当,会有危险,因此我甘愿做他的护卫,至少比我当年当卧底要强太多。”
“对,对,你不说,我还真想不起来。”风母开心叫道,“阮烟少校,就是在哪回说的,缉毒大英雄。是你吧?卫国可崇拜你了,说你才是真正的勇士,真正的影帝。”
影帝?阮烟欣慰一笑,“阿姨,那就是我了,哈哈,我还是很自豪的。只是总不能干一辈子。说回伤疤,”
“吃菜,吃菜。”风母把东坡肉端到他面前,笑意怡然,你那伤,除了是老婆抓的,说出来还能好听,怎么偏要说呢?
风惜玉有意收护卫的事,整个营地都知道。风卫国脸上的疤,他也很想改造一下。想着以后多几个护卫兄弟,阮烟还非说不可。
“风神医所在疗养基地,有一个李上校,二老听说没有?他和卫国老弟还有几面之缘。他因为脸上受伤,好后成了‘大’字形的疤。后来,他加入天下第一扎后,就在脸上加了一道,形成了超酷的‘天’字疤,代号也成了‘天’。可惜我,只能是‘一’字,排在‘天下第一’最末。”
“真的假的?听起来像是古代绿林好汉。”
“万年风的那个‘庇寒’基金,我倒是很喜欢。安得广厦千万间……”
……
李长天完全不知道在熟知万年风事迹的风卫国父母面前,自己已经成了天下第一扎四大护卫之首——“天”护卫。他此时正在森林公园崖下洞穴口接待来客。
有享誉整个三十八军的万年风在里面,来的不管是谁,都只能是客。客至主家,识趣的都会带些伴手礼,更何况两领导还明确提示过。
因此,这些早早接到讯息的三十八军工兵王、特训科和国安精英便借口准备伴手礼,躲过了大雨,等天放晴了,才陆续带着礼物和现代化工具来到森林公园。
如果万年风一直在军中,或许他的枪法和抓获间谍事件,未必能引起争强好胜的军人的万众景仰。但他不是个纯粹的军人,他更是个神医、书法家、篮球明星和超级帅哥。不说平齐,只说有人能在某方面远超于他,但其他方面肯定是不如他的。所以见到万年风,这些军人们都基本抛去了军衔、职务,只以拜会者、恭贺者的身份与他交流。
好在万年风十分地好说话,甭管什么礼物都开心地收下,然后挪到一边,让工兵王们用机器将入口扩大。
风惜玉本身就佩服这些精英,精神原石没有定式,也难分贵贱,只得一一收下。结果当然是失望,除了得到两个药剂专家的二十几年份人参,再无所获。很快他就失去了看门的乐趣,便也下去基地,找到那块日军练篮球的空地,叨着人参躺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