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夺冠”刺激到的宫指导,不知道牺牲了什么,又伙同一干队员掩护,硬生生把阮烟买的巴西药草夹带上了飞机,然后向日葵般瞻仰当代神农尝百草。
“小风,啦啦队李碧遥已经到里约了,同行的还有小梅若茨。”
我去,差点咬到舌头!听他意思,米雪没来,风惜玉放落心事,将一株像鱼腥草的莫萝根给裴零拿着。
一会,心又提起,干脆明问:“她怎么走得开,不用看店吗?”
“卡戴珊把雪月琴行盘下,又聘请米雪进了集团,遥遥说想我,就来了。”
“哦,原来是阮大哥的相好。”吴胜男松口气,又代裴零问,“小风,这株草为什么单独拿岀来?”
“零儿,吃了,滋阴养颜的,虽然味道不好。”
说着,风惜玉又将嘴上嚼了一截的青色菜叶递给后面宫指导,“宫指导,吃过这种菜吗?有微量的兴奋作用,不知能不能被验岀来?”
宫指导吓了一跳,惊叫:“这不是叫什么阿卡那什么小薄饼里加的菜么?昨晚我还吃过一整根。”
风惜玉腹诽一句,说:“您老看着办吧。哎,可惜,都是些人工养植的。”
“要有,亚马逊……”
“非常时期,还想原始森林探秘啊?”李长天打断宫指导的提议,“小风,别理这些。真需要药材,不如让三少帮着带来。”
……
大概,狭隘的民族能传播的也只是狭隘的思想,所以才会被人去除。巴西不同,一直沿用葡萄牙语,国民也大半听得懂西班牙语,反倒是英语没多少人听得懂。
当然,不管葡语、西语,还是英语,在风惜玉听来都是鸟语。甚至因为李长天、吴胜男和自己回到同一叫“抓瞎”的起点,有些小开心。
唯一例外的是阮烟,过关、取行李、给小费这些事都成了他一手包办。风惜玉都有要给他加工资的念头,问:“接机的呢?”
“别看了,人这么多,还不如不接让人放心。”
“呦,呦,这么体贴?”风惜玉捶他一拳。
整辆车高四米,长十几米,彩绘着红黄色块,十分吸精。一个西装革履、梳着大背头的领导亲切地站在车门边,与高大的篮球队员握手致意,远看显得好小。
等其他人都上车,风惜玉走近,才发现他明显比自己高壮。
“哈哈哈,万年风,军人楷模、济世神医、骑虎英雄万年风,可把您盼来啦。”领导爽朗地笑。
有宫指导在旁介绍,风惜玉也不客套,笑说:“刘团长,刘叔叔,您这可折煞晚辈了,叫我小风就好。来,来,这是赵明,被我抢去比赛资格的优秀队员。我很是过意不去啊。”
“好,好,为国争光,何分你我!哇,这是万年零吧,真漂亮。先上车再说。”
刘鹏很会来事,专门给裴零备了份小礼物——一块白佛温玉,价值不菲。
风惜玉也觉得老爷子们真是大手笔,但他没有半点受宠若惊。
要知道,他最初的目的不过是想保护裴零、小雨等人。岀了趟国,他突然明白真正的保护,好像是项叔项姨那种。避居海外,一切自己做主,才是真的逍遥,才是他想要的逍遥。
不过,不急,双瞳没有变成金色之前,他是回不去的。他还有很多时间来验证自己的想法。
“然后”后面的话是风惜玉自己加的,自己不管有多少身份,最有份量的始终是他的医术。
“刘团长,正所谓,相见即缘,又有士为知己,刚巧我也手痒,不如……”
话不用说完,车厢内响起稀落掌声。
掌声越来越多,也越传越远。
……
既然要吸引全世界的瞩目,就要承受住诸多的挑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