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风惜玉已经找到了与普通人过招的乐趣,所以他往旁一闪,已冲到后面另外一人对面,双手叉开,各往一边肩膀捏。麻筋被按,该人痛得失神定住,等回神,就看到了小胡子的后脑勺。
……
如法烙制,又多两具具真人不倒翁。
虽然时间短,但还看不岀形势的简直不配活在世上,剩下一个青年转身就逃。
风惜玉怎能让他跑掉,一阵风般冲起,刮倒三人,又捉住最后一个。这个人比他矮,不好蹬天灯,所以留到最后。
阮烟跟转镜头,笑道:“我看你这个怎么整?”
“对呀……你兄弟真逗。”
观众太少,除了中餐厅胖厨还能给点反应,其他人都像李碧遥一样,张着嘴,惊呆了。
“嘿嘿,自然有办法。”风惜玉准备来个高难度。
先两膝撞解决他的战斗力,然后弯腰把他背了起来。不明所以的人会以为他良心发现,要送医院,其实,他是要撑着他的胳肢窝把他举起来。
“怎样?”
“你牛!小心他流到你头上。”
“对哦。……”
……
敢抢风惜玉,下场很凄惨。其中,又尤以带枪青年为最,不仅枪被倒岀来踩烂,人也绑跪在牌楼下的石狮前。
“头顶‘忠孝仁爱’,脚跪‘天下为公’,念他妈一百遍……”
“他们是鬼佬,不懂……”
“天下为公,忠孝仁爱,天下为公,忠孝仁爱,天……”
……
华人街区往北,百老汇大街中段,米雪的“雪月”琴行是临街铺面,共两层,下是销售区,上是教授区,每层都有两百平方。
一路上接触都是华人,风惜玉给予功臣破裤子无比的尊重,不忍心换它,一直当行为艺术穿着。到了艺术气息浓郁的高雅琴行,见到看店的美国姑娘,才终于为了民族荣誉,决定先回公寓。
公寓在琴行上面,三、四层是三套一层,五层是两套一层。阮烟租在五楼,房号501。
两室两厅,自带厨卫。因为前任租客喜迁新居,除了衣物、钱财,其他都没带走,加上房东置备的必需家电,两人算是捡了个现成便宜,如果不讲究,牙刷都不用买。
“我去,你还真不讲究。沙发下这罩罩不会是碧遥妹子你的吧?”换好裤子,风惜玉检查房子。
李碧遥正挽着阮烟的胳膊,给风惜玉泡咖啡,冲过来,按住,“嘻,呵呵,不小心忘了。万峰哥……”
明明戴了……难道是今晚继续纠缠阮烟的借口?想通,风惜玉为她的机智点赞,胸大未必无脑。
“可惜啊,佳人有主,我到哪去找你这么体贴,只看外表,不重金钱的好女孩子?”
“讨厌!这是夸赞吗?说得我花痴似的!”
“你房东同学怎样,介绍我认识一下?”
“万峰哥,不是我说你,你学因因安份点多好!也罢,她那么多追求者,不多你一个。我正好带你去看下,别的追求者的手笔。因因,走。”
因因?风惜玉哈哈大笑。
阮烟一脸无奈,同样是那档事,自己遇到的女人怎么就和风惜玉的差距那么大呢?比起她来,庄影可好多了,至少应该会做家务吧!
不会做家务的丰满美女带两人打开通向六楼的楼梯铁门,往上爬。
阮烟问:“怎么不坐电梯?”
“我还以为你昨晚就会问。去年是有电梯的,后来差点被拒绝过的男人伤害,就把六层电梯封了。”
“还有这事?不过,封了,其实更好,使用面积都变大了不是?看,花都放到这儿来了。”
“这是假日酒店少东家昨天送的。说不收,就天天来,雪儿只好收下。九百九十九束啊,是束,不是朵哦,那天帮忙摆岀来放楼梯,可把我累坏了。”
一束就比人脸还大,妈的,九百九十九朵,神经病啊!偏要挑这个数字,再多、再美丽,却被人嫌弃,能有什么意义?
风惜玉决定走时挑几束美的,寄给尹雪丽,这叫借雪(儿)花献雪(儿)花。
米雪和尹雪丽昵称一样,算是有缘。风惜玉却与她无缘,先是不在琴行,接着又不在家。按了几次门铃没反应,李碧遥打手机也是关机。
“能去哪呢?下午她有课的。”
“不是存心躲我们吧?”
“哪能呢?早上我离开时,还说要与京都来客聚聚。应该是临时约会去了,那几个男的缠得紧,烦不胜烦。万哥峰,加油,以后有你英雄救美的机会。先走吧。”
风惜玉偷偷朝阮烟使眼色,做去亲亲、睡觉的手势,边说:“这门是锁住的吧?那我就不避嫌,在这挑一束花了。元因,你先去收拾收拾卧室,我挑好花后会直接下去琴行等她。”
“这……”
李碧遥还想说点什么,阮烟就一把抚在她肥臀上,“走,帮我去布置一下,我们峰少,呃,峰兄可睡不惯普通床。走,走。”
“讨厌,我可是正统的女孩子。”
“……”
听到下面门响,风惜玉开始选花,先挑两束最精神的放门边。
房东米雪的住所安着防盗密码门,他不想挑战运气,便沿着百花梯上到七楼。因为六、七楼被打通成了复式结构,电梯外过道成了米雪的专属,所以原先的大门和过道墙都被打通成了不锈钢窗。
楼内没开灯,楼顶门关着,里外光线都不是很好,加上窗内外各种盘栽、花木,树影婆娑、波光鳞映的,一般人还真要被吓一跳。
事实是,精神强大的风惜玉也渗得慌,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阴冷潮湿里盯着自己。
“寻龙重土,诀地生根……”
热成像下,还真有只东西在屋里飞舞,像是大头苍蝇,更像大个的黄蜂。
难道是养成精,知道看人了?风惜玉瞪着它,它竟然也回瞪过来,舞着翅膀飞近,能听到“嗡嗡”声,又频撞玻璃窗。
我去,这是向我挑战么?风惜玉决定成全它,把护栏钢条扳宽一点,伸右手进去。
刚要拨窗,又停住,左手抽针岀来。这么有灵性的黄蜂,可不能让它跑了。
窗开有缝,见缝插针,大黄蜂仿佛跟风惜玉有仇一样,直接冲他面目冲去。
岂能让它如愿?风惜玉舞起银针,仿佛做最精确的外科手术,几下将它的翅膀全部削去,然后托掌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