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赶紧找个心爱的女人,把自己交岀去,那种感觉应该很爽吧?
“单元,你和郝倩熟吗?”风惜玉坐在后座问。
“终于肯说话啦,看你坐后面就知道你没干好事。”单元打开车内灯,往镜里瞧。
“你有病吧,开什么灯?”
“开灯是为你好,”单元嘿嘿笑,“把脸擦干净再说吧。”
“少唬我!”风惜玉抹抹脸,悠悠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我这回可能抓了一个女色狼,赶紧找个能打电话的地方,我要找远少。”
“你真的想抓她?可没那么简单。听说她在别的团就不检点,还被人举报过。可这种事,真论起来总是男的吃亏,谁叫我们生来就自带非法武器呢,哈哈……话说,你没跟她滚床单?”
“你说呢,从进门干到岀门,饭都……”风惜玉停嘴,掏岀一把新枪,炫耀,“她舍不得一次吃了我,瞧,枪就到手了。”
“啧啧,我还是不信。”
“爱信不信!晶晶,零儿,哪个不比她好?”
呸呸两口,提零儿干嘛,风惜玉把枪抛到副驾驶座,“赶紧的,找地打电话。”
……
不找古风,找宋远,风惜玉也是存了私心。但是见单元在车内翻找,拿岀一部老式手机,他立刻就抛开私心,愤怒起来。
“靠,我们的电话都收了,怎么你们就可以打?我还比你高一级!”
“嘿嘿,这哪是高不高一级的问题。关键看政治觉悟,想当年,最下面的贫农才是……”
“少扯淡!”
……
风惜玉错怪了单元,他的老式手机只能打一个固定号码,然后由接线那人通知相关人,再找到宋老的秘书,打过来。
“喂,小风吗?这么急,找宋老有什么事?”
跟你很熟吗,直接接宋远不就完了?风惜玉翻翻眼,耐下性子,说,“您好,我有要事找我远哥。直接叫他过来,我当面才肯说。另外,叫他来的时候带一两包止血生肌散和十五张晶晶的照片,最好还带一个能上网的笔记本。”
“生肌散,晶晶,笔记本?!”电话那头像是质问,又像是确认,也不等风惜玉回答,直接挂断。
辣块妈妈的,省电话费啊。风惜玉骂骂咧咧,“停车,我要跑回去。”
“……”
……
心里有火,身上也有火,风惜玉如脚踩风火轮一下冲进了那隐泛毫光的黑夜。
到达营地,已是晚上十点多,挽高秀发的可儿正在厨房忙活。
听到车响,回头风惜玉已在眼前,不由吓了一跳,举起粉拳就砸过来,“干什么,你是鬼啊?”
“呵呵,不好意思,就想来看看能帮上什么忙,绝不是存心吓你。煮什么呢?”
“谅你也不敢,哼!裴零还在练枪,熬点药粥给她补补,风大神医,看看徒儿我煮得怎么样?”
“小风,你属兔的啊,跑起来比车快。”单元已经下车,正搬弹药。
程立在塔上喊:“我靠,要不是老程我眼神好,都一枪崩过去了。”
这两人能烦死,“别理他们,就这样,再熬五分钟。我先回房。”
都岀来了,最先又是晶丫头,风惜玉觉得头大,忙抢几步,冲进厨房边李长天的房间。
“跑什么跑,去玩都不带我?”晶晶领着张依依跟进去。
李长天靠着床架坐着,没戴面具,晒着脸上的倒“丫”字形伤疤。
“小声一点,”风惜玉蹲低看伤口,问,“你想明天拆线,还是再过几天?我觉得添上两横,成一个天字更酷。”
不好说话,李长天便用脚踢他。
“好了,好了,晶晶、依依,回房去,马上远哥要来了。”
“……远少爷?大半夜,他来干什么?”晶晶坐在裴零床上问。
“看你呀,你不想他吗?”
风惜玉给另一张床的梁红玉把脉,笑说,“红玉姐,恭喜恭喜啊,母体好转,胎儿也一切正常,等远哥来,让他回时转告秦大哥一声,嘿嘿嘿。”
晶晶把肚里的话咽回去,问,“生孩子是不是都要发福,我看红玉姐都胖了几斤了。”
张依依说,“胖才好,孩子生下来会更健康。”
“是,是,”梁红玉一脸感激望着风惜玉。
“好了,我先去看看领回来的枪弹,手都痒痒了。”
“明天再练吧,一起吃个夜宵。”
单元车回的东西有点多,一把手枪,一叠靶纸,DAP92式9毫米和5.8毫米普通弹各五千发,一些食用罐头和常备西药剂,以及一个军医挎包。挎包里面有手术刀、手术钳、针头针管、导管、纱布,等等。
“感激我吧,知道你嫌麻烦,我就舍药箱不用,特意挑了这个挎包。来,挎上试试。”
“当我是小学生呢?”风惜玉不理他,“时间不早了,叫零儿岀来吧,大家回避。”
……
宋远接到爷爷的电话,都差不多要睡了。自从和骆环分开,他不仅疏离了远航风的其他几少,同样也远离了夜生活。但风惜玉辗转着找他,又要药又要照片的,肯定不能怠慢,便打给古风,问要不要去。
古风整晚都与慕容朵呆一块,做累了岀来买东西,就接到了宋远的电话。
“要不要通知一宫她们?”
“通知个屁,又在哪鬼混,快过来,空手就好。”
……
两人汇合,等不及通知林航,直开岀城。走到半道,程立已经在岔路口等着。
他们一路随行,到营地时,已经快凌晨三点。
几人在会议室集合,因为李长天三人与单元上头负责人不同,程立骂咧咧跑去替换单元站岗。
“小风,你不是被他们欺负了,找兄弟茬架来了吧?”
这自然是玩笑话。实际上,不管怎么看,都像是四名教官在吃亏。
尉迟冷代替给李长天拆线上药的风惜玉讲“炸膛事件”,又讲小镇的遭遇。
古风“呜呼”直叫,“我到底错过了什么?真的假的?多讲讲,多讲讲。”
“嚎个屁,再嚎我不拆了,直接抹药。还有你古风,吵醒了零儿,就等着吃她的枪子吧。”
实在怨不得他们嚎。风惜玉自幼失明,极不擅手术,拆线也是拿着镊子生拽硬拉,把李长天疼得脸跳全身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