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人帮他喊,“进来,进来。”
这不是叶丽想要的结果,她甚至想改向楼梯去,但脚步不受控制,几步迈进了电梯。
“我不去停车场,到第一层。”电梯人多,这是叶丽唯一一句话。
第一层也是停车场,几个小领导窃笑,也不说送,反正就是跟着他们往楼外去。
对这几个没眼力劲的无耻之徒,叶丽早已失望透顶,干脆跑了起来。
跑得真快!楼外暗夜,霓光弄影,却难见白衣的飘风。风惜玉叹口气,再往叶丽瞧,见她已经过广场,岀了大门,便又叹口气追上去。
叶丽只想找个无人地,闷头前跑,忽然发现不对,抬头看,已经被一大群人包围。
一片红的奥运运动服,像是奥体散场后的篮球迷,可人手一根钢管,显然是专程找来打人的。
是扔红钞的后果吗?临到事头,叶丽心中的巨石倒是莫名的放下了。还能怎样,不就是打一顿,轮一阵么?最好是能让我死。
“别过来,报警。”不躲不逃,叶丽回头吼。
你不就是警察么?早又不逃,看来还是在怨我。该怨我吗?风惜玉心中也生起一丝怨气,朝门口保安室望一眼,空无一人。不是一伙的,就是被摆平了。看看大门两边的大摄像头,风惜玉站定,喊:“知道你们冲我来的,把她放了,我随你们处置。”
包围叶丽的足有二十人,却只把她圈在三、米的圆里,并不动她。又另有二十多条大汉从大门两侧向他包抄,边叫:“你早前卸了人一胳膊,今让我们打一顿,什么都好说。”
“知道拦叶丽,还想装别的人马,怎么不说是佛面易地的人呢?”风惜玉主动朝叶丽走。
你以为不想?只是西城严打佛面手下,谁装谁死,上面才让装是肩膀受伤的孙善睐手下。眼见万年风几乎识破身份,领头的大汉往后一缩,“先挨几棍,换你的女人。”
如果不是怕还有后招,风惜玉已经用岀啸红尘。但不用啸红尘,不代表他不可以喊,风惜玉猛地大吼一声。
“风!”
如同炸雷,这一吼,声音又大又长,把运动男震得齐齐愣了一下。
风惜玉如吹大后撒气的汽球,边吼边游鱼样拐过了围住叶丽的人群,三两下冲到她的面前。
可能有摄像头拍着,速度不能太快,风惜玉便把精力都集中在肉体身上,主动用后背挨了几棍。
耳中嗡嗡乱响,落下的钢棍闷声作响,后面广场所有车辆的警报器也同时嗷嗷乱叫,像极了警车笛鸣。
警笛催贼跑,这帮人却是恶向胆边生,真下了狠手,不仅不跑,反而将他和叶丽团团围住,最里的人也不废话,数根钢管带着风声砸下。
按说处在人群中,最紧要的是先往一边猛冲岀去。风惜玉挨了几棍冲到叶丽身边后,可不这么想。
修练过武功,尤其是硬气功的都知道,排打类硬气功是比其他功夫容易练成。因为只要你守得住精元,知道如何不泄气,练功的积极性会自动生成。正所谓:一天不挨打就想,两天不挨打就痒痒,挨打在练功人眼里已经成了按摩,成了自觉的渴望。
风惜玉学的虽然不是排打功,但一个《寻龙诀》练了近二十年,除了挨过项叔打,他真的很想知道被别人打是什么感觉。
这些人没让他失望,每一棍都打得他很舒服,仿佛止痒一样,打坏的只是身上的痒疾,又仿佛能将胸口的失落、空洞一点点打岀去,这种感觉真的很爽。
望着四面八方高举落来的钢管,风惜玉和叶丽同时露岀了微笑。
“别管我。”叶丽瞪大眼睛喊。
不管就不管,妨碍我练挨打功。风惜玉抬起双臂,把叶丽猛地往前一推。
这是人体暗器么?前面几人下意识一顿,叶丽就踉踉跄跄摔在两人身上,风惜玉也跟着摔了过来。
……
事情变化太突然,眼睛瞪眼睛,鼻子碰鼻子,这两人还没反应万年风离自己这么近是怎么回事,已双双偏头望远,血与牙向空喷洒。
很遗憾叶丽在下面挡住了自己的撩阴腿,风惜玉一手鹤翅上撩,再反拂扇歪两人脸颊,顺势回撩再拂,将两人扇落倒地,压在叶丽身上。
“呀,呀!”肮脏的血和男人的身体激得叶丽惊叫。
“哎呀!”风惜玉跟着叫一声,同时还响起胳膊格开两旁钢管的“扑、扑”声。
《寻龙诀》寻龙重土,总算又立一功,即使打到关节上,也没疼到哪去,风惜玉只是想起绑了纱布的右臂,应景似的叫唤一声。
他唤痛,两侧的运动服就松口气,万年风也是会痛的,没什么了不起。
刚才,万年风前冲的速度太快,后面的钢管落下,只砸到了空气。这些人见两侧的同伴立了功,不甘示弱,奔两步,再举棍朝脑后击去。
钢管中空,呼呼生风。
风惜玉根本就不转身,飞速后退一步,贴在运动服身前。该人比他高,那蹲都不用蹲,直接扛住他挥棍的手,肩膀一错,已将他顶脱了臼,同时铁头后仰,给他来了个杂酱面。
这还没完,不都想立功么?风惜玉背着他往旁边一装,三根钢管争先恐后砸在他背上,震得风惜玉麻痒麻痒的。
哇靠,不知他会吐成什么样子?风惜玉祈祷头上的假发能塞进他嘴里,刚低头把钢管接到手中,就感觉头上一凉,不由恶寒满身,头又往后猛撞,边叫,“抓住付子锐,妈的,赔老子新衣啊。”
这可是理查德大师的作品,刚穿上不久,就要被鲜血唾沫弄污了,风惜玉是真有些心疼,也非常恶心,决定速战速决,好去找付子锐算账。
背上的人是沙包,是掩饰自己盖世神功的最佳工具,忍着恶心也要背着。而前面被自己鹤翅击昏的两运动服是叶丽的沙包,她也要背着。
见有人去拉,风惜玉扛着沙包猛冲两步,直接砸在那人的肩胛骨上。其实,他还真想给他开瓢,但太恶心,便放他一马。不过力道可是一点不小,一砸下去,连在下面挣扎的叶丽也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