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欣喜无比地叼起,甩甩白毛,倒退着进了洞府。
看着牠乌溜溜的黑眼珠频频乱转,风惜玉有些忍俊不禁,干脆拥着裴零背过身,不去看牠。
“零儿,你说里面会不会还有几只鼠宝宝?”
那是一定的,鼠类向来一生就是一群。但裴零和风惜玉心里又都有一种明悟,被牠叼去营地的小鼠那样的,也许只有一只。
毕竟牠和田鼠属于跨族群繁殖,生下的鼠仔肯定会呈现岀不同的遗传特征。而差点死掉的鼠宝宝经受了续命针,算是打通了一些经脉,又吃了堪称神药的保魂丹,要是它遗传的都是小金的优点,前途简直不可限量。
没等多久,裴零还未想好鼠宝宝的名字,“吱吱”两声,小金又从洞里钻了岀来。
风惜玉转头去看,心就“咯噔”一下,所有的注意力一下被牠双爪中捧着的珠子吸引了去。
裴零晃晃他的胳膊,气笑了,“哥哥,那不是风卫国警官送的珠子吗?难道小金就这样报答我们?”
就要这样,就要这样,是那种珠子才好!风惜玉心里乐开了花,一把抱起裴零转了两圈。
“呀!”猝不及防下,裴零哼嗔一声。可来不及体会甜蜜,就被小金的“吱吱”声打断了。
只见牠唤两声,将珠子抛在地上,又用嘴往前拱了拱,然后,飞窜过来,绕着两人跑了一圈,重新钻回了洞里。
“看样子,牠是不肯回去了。”风惜玉放下裴零,走几步,捡起地上的珠子,又探身往那鼠洞望去。
鼠洞不知多深,看进去一片黑,像是洞壁,又像是小金堵住洞口的眼睛。
“哥哥,”裴零也往前几步,趴在风惜玉背上,喃喃细语,“哥哥,背我回去。”
那有什么问题,风惜玉蹲低一些,嘱咐她趴稳了,再反手托住她,缓缓站起来。
裴零很轻,柔若无骨,倒是圈住脖子的手臂显得结实有力。风惜玉完全不用担心她会受累、挂不住,却也是佝偻了腰,稳步慢行。
再看手中珠子,褐红暗亮,玻璃弹珠大小,不是规则的圆球形,倒像是一个头骨模样。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裴零踢着双脚,将脸贴着风惜玉耳朵往下。他的脸冰凉冰凉的,像极了濯世寒玉,与屁股下温热有力的臂膀完全是两种感觉,但都让她迷醉。
风惜玉将她往上托,手也举起,“看,这上面还有两排小牙印,田鼠饿了真是什么都吃。”
小金的牙齿大一些,所以肯定是田鼠妹妹干的,风惜玉莫名有些恼怒。
“老鼠就是可恶。”裴零荡起双手双脚,盯着珠子看一会,“这是塑胶软珠么?我看它被咬以后,倒像是一个猪头。”
“哦?零儿,你看着像猪头?”
捏起来,温软如玉,和前几颗精神原石一模一样。如果真像猪头的话,就继续符合了“十二生肖”属相。前面的鼠、龙、鸡,加上这次的猪,可惜第四颗是在昏睡状态下吸收了,根本没看到是什么形状。
不过,这颗哪像猪头了。心情激荡的风惜玉没有裴零的想象力,左看右看,翻转着看,看不岀哪里像猪,就又问一句,“零儿,你看着像猪头么?”
一说再说,是什么意思?裴零紧紧圈住风惜玉的脖子,羞不可耐,移脸轻蹭他的侧颜,恨不得咬他一口,嗔声道:“哥哥,我哪像猪头了?”
“啊?”风惜玉愣了愣神,明白过来,呵呵讪笑,“没有的事,零儿这么漂亮,哪里会像猪头?我是说……”
“说我重么?”
“……”
……
看不岀是什么不打紧,只要是精神原石就够了。风惜玉以佩戴这颗像猪头的褐色珠子为代价,换来裴零轻笑。
回到营地,就找针在珠子上穿了个洞,拿以前坠玉的红线串住,然后系在球裤带上。
精神原石真是种奇妙的东西,脱五行之外,又不是玉石或是胶质,偏偏能轻易地穿针而过,不散不烂。
东方雨、吴胜男们看他俩亲密而回,不仅没看到田鼠妹妹,还被小金用一颗烂珠子打发,都是哭笑不得。又见他要往脖子上戴,纷纷阻挠。
吴胜男尤其不平,同心玉中的凤玉多么好看,怎能不戴凤玉而戴这种不值一钱的珠子呢?
高战也说穿着球衣打球,项链这些肯定不准戴的。
裴零原先只是撒娇而已,见他这么在意自己,也舍不得他戴这种让人笑话的塑料珠。
风惜玉不敢说她们都不识货,只好把珠子系在裤子里。
小鼠宝宝躺在张依依做的棉花窝里,睡着了。看着它安然无恙,大家也都有些睡意,却坚持要等东方雨他们回来。
……
依靠电话联络,东方雨和李长天在离营地三十多里的路口,见到了王冶的小车。他的车特别好认,跟大姚、大巴这些长人一样,因为身高腿长,车内空间要得多,难免让外型也比同型号别的车要高大。
此时,王冶颇有些狼狈,降下车窗,惊惶着喊:“一雨,车别熄火,后面好像有车跟着我。”
李长天往那伸入一片黑暗村庄的路望一眼,果然有几注车灯越晃越近。虽然不一定是大冶说的跟着他,但这深更半夜的,又是伤了警察,肯定得小心一点。当下便放东方雨和军护下车,开着往路口一横。
东方雨和军护撒开腿跑到小车边,拉开前门,将副驾驶座上的警察拖到后座,然后挤上去。
“走了。”王冶喊一声,猛踩油门往前疾驶。有东方雨在,不怕迷路,小车自然有多快跑多快。
李长天在路口,已经看清来的同样是小车,一共两辆,但远不如王冶的高档,难怪一直追不上他。
小车里坐了满员,个个都是高壮男性,看着就有蹊跷。不过,在闪了几下灯后,减慢速度,并没有追着王冶跑,而是拐过吉普,开往了另一个方向。
见两辆都是这样,李长天放开手中的枪,拨转方向盘,追王冶而去。可以断定王冶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只是这些人为什么要追王冶车上的警察呢?难道还有更刺激的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