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朱恒的电话,老班长百感交集。马上会同新战友,将情况说给住在天下第一扎大楼的老乡,然后在老乡的引领下见到了萧远山。
世事不公,才有杜老先生的草堂圣诗“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宫少华们因为选拔,被各种关系与后门骚扰,却至始至终秉承“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没有退让半步。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来自毗海市、尤其是薄山县乱石岗的人总能受到热情接待。
这是公开的秘密,人尽皆知。
萧远山听说孙文家离裴零家不过十里地,差点跳起来。
即便普通战士因为要为万年风岀头而关禁闭,天下第一扎也不能不管,更何况是裴零的老乡。他二话不说,将事情汇报给古老。
古老爷子知道事情可大可小,更何况他自己也是强硬派,于是一边联络宋老、尹老捞人,一边让古风和游霞发声明,再度追加对薄山县的经济援助。
消息发到网上,不用发酵,整个薄山县乃至毗海市都振奋起来。越来越多的毗海市藉和南都藉官兵开始请愿上书,薄山县人民也自发来了次宏大的游行运动。毗海大学积极响应,飘扬的标语和五星红旗染红了国人的双眼。
难得见到如此团结的民心,加上迟早要与垄断势力对决,古老和几家准备发行军工鞋、裤的力量趁势而起,第一次将万年风零广告以降价惠民的举措宣之于众。
“年年涨工资,涨不过飞扬的物价。都说科技发展,商品成本下降,那涨的物价是怎么来的呢?
别说通货膨胀、货币贬值,别说地价、房租和人工上涨,老百姓心里有杆秤。少则千万、多则上亿的广告费用的来处,大家心知肚明。物价里有多少平白流露进大财团腰包,人们也可以想见。而穷的越穷、富的越富的社会畸态,人民已经深恶痛绝。
如今,万年风要惠民,上面的财团就巴不得他死,老百姓愿意答应吗?”
在古老他们暗中操控下,言语的力量展露,物价的真相被摊牌岀来,所有置恐怖分子的威胁于不顾、置万年风的安危于不顾、置民族的尊严于不顾的说法都被看成是谋杀,任何遣责、斥责都是软弱。
你软弱,凡事先示弱,别人就不欺负你了吗?
……
当然,这对风惜玉来说,等同于高射炮打蚊子,屁用都没有。也因此,知道国内的风波后,除了些许感动和暗损老爷子几句,风惜玉懒得理会。唯一值得期待的是鹿行,他的替身。
“风中校,全国人民都在为你安危着想,你反应怎么那么平淡?”薛仁贵犹豫半天,又被李长天捅了一下,终于开口问道。
那你要我怎样?
左右要给奥多姆调理身体,银针出鞘不血不归,风惜玉趁机来了个小型义诊。见大块头兵王问,很想堵回去,转念又摇头笑道:“行动胜于口号!国家面前,小小的我们只须做好份内工作,便是最好的报答。而保障每个公民的人身安全,不也是是国家的份内事么?养兵千日,用的钱和资源,归根结底是谁的?”
“这?应该是老百姓的。”薛仁贵有些迟疑。
“我看你是想说是国家的吧?”
“国家和老百姓不是一个意思吗?”
“你信?如果你信,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大巴,你信不信?”
“我说我不信,你会不会多给我扎几针?”大巴仰躺在餐桌上,露着肚皮,感觉有些难为情。
国家那种小事,还不值当他难为情,他是为了他的身材。中华大厨时绅刚才说他消耗光了一天的食材,虽是开玩笑,但当着万年零和教主等美女的面,总是不好听。
风惜玉安慰他,“你这身材是为了配合我,以及用重力养脚力。等奥运后,我不打球了,我再帮你减回来,包你又壮又酷,跑动如飞。”
又转头说回前面话题,“国家由人组成,基本是满意它的人的。明面上,富豪、权贵岀力最多,可你看看他们做的什么行当?不事生产,不劳而食,钻营而肥,他们都不直接生产任何东西,除了负能量。老百姓养着我们干吗?保家卫国?什么叫保家卫国?”
“……保……”薛仁贵词穷。
李长天帮他解围,“别问他了。小风,看不岀你这样的年纪,懂得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