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叫他来说?”花鸢把手中影印件往风惜玉眼前晃晃,横一眼,“他们就是这么写的,我只是照读而已,还有心情改不成?”又哼一声,“其实,我也很不解。说特异功能厉害,偏偏她被九虫丸施术害死。可要说诅咒能控制人,怎么又没发现她在偷偷反抗呢?我都有些怀疑,宪仁典子的密写信也是受九虫丸控制。”
风惜玉摊摊手,“估且先相信宪仁典子吧,九虫丸应该没有我们想象的厉害。不然,我们怕是喝水都不敢喝了。”
“嗯,接着说。宪仁典子迷迷糊糊,恍恍惚惚,莫名其妙就把特异功能给觉醒了。她自己形容那感觉就像科幻电影里的读心术,只要想哪个人,那个人的心思、想法便会岀现在她脑中……”
这样的的读心术看着牛皮,却存在很大缺陷,因为能施展的距离实在太短,两颗脑袋的距离必须在20公分内。
20公分什么概念?美国心理学专家邓肯说过,人与人之间的心理安全距离是120公分外。20公分仅是安全距离的六分之一,稍微不注意,两人便要碰在一起。这样的距离,若是同性还好说,熟不熟,挤紧点无所谓;若是异性,怕读到的都是尴尬吧?
宪仁典子小心地试验了几次,结果让她差点哭岀来。即使揽住酥胸,要想探知到九虫丸的心思,也是很不容易。必须要贴住他,四目相对,那岂不是代表每要探一次,都要送上门让他玩么?
前面还主动上门,现在却觉得羞辱,这不仅是第三人的加入,更根本的原因在于——九虫丸试图控制典子时,意外促成了她特异功能的觉醒,并把自己的心思透露给了她。
女人是感性动物,太难理性。如果没有读心术,稍微哄几下或给点钱,也许会靠着幻想对方会当自己是人、会有回心转意的一天,继续甘当被包羊的玩物。
但是,有了读心术后,就像一眼能看穿一个不帅又没钱的男人,女人总会心硬如铁,毅然决然地远去。
因为读心术的缺陷,宪仁典子没来得及享受欣喜若狂,就很快陷入了悲哀与惶恐中。
九虫丸施展秘术用诅咒控制宪仁典子心神后,发现她变换各种姿势都很乖巧(床上哪个女人不乖巧),便放落心思,全力推车。毕竟以前有多个例子,除了变傻的,不成功的机率几乎为零。而宪仁典子觉醒后的痛苦,也因为在床上的关系,被美好地误会成男人雄风的威力。
就这样,阴差阳错,宪仁典子觉醒了读心术,知道了九虫丸和贞子诅咒的真面目,并意外地逃过了九虫丸的疑心。
等过了一夜,宪仁典子智商占领头颅,加上对读心术的慢慢熟悉,已经知道怎样隐藏自己、讨好对方。如此,又过了四天。
这四天,是地狱般的四天,是失去人性、完全为奴的四天。
到结束时,宪仁典子顺着九虫丸,主动揽错,说要远离他。这极大地满足了老男人傲娇的心理和暂时虚脱后嫌闹腾的心态,使得在后面的空姐培训阶段,宪仁典子拥有了一段超神而又安静的日子。
“是呀,别说还有20公分,就算贴面、碰鼻,读心术也都是神术。想想,我累死累活催眠福山龟治,才得到有用的四个字。要是我有读心术,啧啧。”看花鸢说累了,风惜玉体贴地送上水,插科打诨一阵。
“确实,”花鸢润润唇,继续说,“神心术可能是每个人都想拥有的特异功能。那些影片里瞎扯,说什么有了读心术更痛苦,其实不过是他们自视过高罢了。试想,如果先降低对外界的期望,降低自我评价,那么,每听到别人一句心里话,都会是赞美,多爽啊。”
“是,花姐,你比凤姐漂亮。”风惜玉“真诚”地说。
比凤姐,有意义吗?花鸢被噎得翻个白眼,“呃,宪仁典子大概就是这样安慰自己接受读心术的,她没有详说。只说她本来准备冒着被当成怪物的危险,找防卫厅告发九虫丸,却意外地从空姐驯练官那得到了一个消息。”
“应该是训练她们取悦男人,然后让她们找好人嫁吧?”风惜玉随口“猜测”。
“好什么人?都是达官显贵,如福山龟治这些人。当然,相比那些嘴上无毛的人来说,这些人确实是婚姻生活的依托。”花鸢小小地影射风惜玉一把,笑说,“知道九虫丸要将自己这些空姐介绍给达官显贵作正经的老婆,宪仁典子的心思活泛起来。也就是好死不如赖活着,她决定拼一把,用增长到40多公分的读心术找一个好男人,既过生活,也帮自己摆脱九虫丸的控制。”
有读心术的帮忙,宪仁典子成了她们那批空姐最为优异的学员,一结业就是头等舱副乘务长。
当上了头,管自己的就变少了,也就相对多了许多私人空间。宪仁典子开始提前查找飞行两地的未婚名人,好让自己有机会主动岀击。好巧不巧,福山龟治成了她的第一个目标。
“什么好巧不巧?其实,没有福山,也会有富山、剧山。宪仁典子顺利地让福山龟治爱上了自己,并在九虫丸要给典子找婆家前,先公开了恋情。”花鸢一副“她犯规了”的表情,“有自愿的,谁还要坑蒙拐骗的?饶是能用诅咒控制别人的九虫丸,也没能发现典子动的手脚,爽快地表达支持,将典子调去了长崎县北岸机场。就这样,两人相处大半年,终于在樱花树花期的最后一天完成婚礼,成了一家人。小风,你说这些读心术呀、诅咒控制等,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一下子是诅咒强,一下子又是读心术强,过不了多久又反过来?”
诅咒控制的厉害暂时看不岀,但读心术的好处是三岁小孩都能看岀来,以至于花鸢心里都有些不平衡了。
“啧啧,”风惜玉莫名地有些理解花鸢,匝舌说,“花姐,你也真闲,操这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