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这都不懂？风惜玉最见不得别人渴求知识的眼神，挠挠小平头，发现真不好说，一时愣住。
格尔璧却突然反应过来，嗔叫一声，就抬脚踢他。
“明白就好，告诉维尼。”风惜玉任她踢，又说，“呃，对了，看这两张照片，我觉得比起西装，我自己更喜欢雕像穿中国长衫的样子。或者用我扮神父那次的形象也成，对对，就用神父那张。”
神灵牌能不能有聚集信仰力，这是个很玄幻的问题。同样无法理解的是小卧室的耶稣石像，为什么它能自主吸收精神力量形成原石呢？风惜玉希望自己的雕像，也能有什么神奇的表现。
……
向银海号借了两个会开游轮的船员，维尼带着面色红润、神采奕奕的MarisaMonte欢喜离去。
四个富豪也是各有所得，感慨不已，又仗史莱恩名义举行了一次谢礼式的晚宴。
银海号终于驶上正轨，急而不晃地开向远海，再转头东北。
满船游客放平心思，开始享受海风、海浪、美和阳光。风惜玉却没能闲下来，借口请史莱恩参观，带着李长天、岳晴、古风、高战等一大批尚武男士去到057型护卫舰。
迎着夕阳，护卫舰仿佛金色大狙，既张扬，又把威力内敛，看得众人血脉贲张。
“这舰真的能提到100节？”曾是特种兵的高战不愿相信，“那可是185公里每小时，确定舰底没抹油吗？”
霍去病似笑非笑解释：“抛掉不必要的弹药，拆去装备置于舰后，日夜兼程，还是能做到的。不然，如何解释我们从南海赶到里约了呢？”
李长天冷静说：“只有这样解释了，虽然这样做是非常危险。”
卫青呵呵笑道：“确实，那几天的航行，我们想起来都后怕。完全像是没有办点航行经验的楞头青兵，抱着发动机就往前冲。对了，我们的发动机还是……”
他囫囵一句，带过几个词，又说，“哪天我们可以去试试。”
格尔璧一边转悠，一边偷瞟他们咬耳朵，情知在说军事机密，干脆拉着史莱恩跟古风、宋远往另一边去看。
……
中国的发动机一直很次，除了核动力，似乎没什么好瞒外人的。风惜玉跟着卫青单独下到核心舱，要去见识、见识。
核心舱是个结构复杂的整体，各种支脚、拐铁伸手可触，看着没有半点圆润、奢华，却给人火烫的力量感。
“这不就是一个个‘人’字吗？”风惜玉脑中灵光乍现，“倒像极了这个社会的基层，未必是社会里最脏的，却绝对是社会里最重要、最基本的。脱离了底层人，上面也长久不了。即使偶尔美好，也终有随时覆灭的可能。”
“哈哈哈，”卫青大笑，“风中校说得太好了。我记得在阿维兰热提议建以您的英文名作跑道的时候，您没有随大流取音译词，而是毫不避讳地将它叫做‘真相’。追逐真相，俘获人心。风中校，您就没有入党的想法？”
风惜玉摆摆手，“政委和舰长都太客气了，老您、您、您的，我们军阶相同，我可受不起。同样，入党这事，我也受不起。老爷子们也提过，我同样拒绝。因为我不信神，但我希望能有神。呵呵，那些无神论者多少还看不起我们有神论者呢……”
“哪有？”
“呸，他们哪来的自信？”卫青想要化解即将到来的尴尬，风惜玉却哪会让自己尴尬，于是两人话语重合到一起，终究是风惜玉占尽上风。
党章规定的、必须是无神论者的卫青只能继续笑，说：“发动机就在前方，风中校，您先过去，我上个厕所。”
还能有什么猫腻不成？风惜玉口诀不停，继续前扫。
……
十几步开外是一大团火红的能量，像一个竖起的火箭箭头，又仿佛一个铁包的心脏，连着许多管道，通往四面八方，泛成一张暖红里火热线织成的火网。
风惜玉停住脚步，不敢多看。怕万一热成像引起核变加聚，那可是要命的事情。
卫青很快回来，亲热地推一把，问：“怎么了？看完了，还是在等我？”
“肯定是等你啦，没有主人带着，我可不敢闯。”风惜玉开始往前走。走两步，停下，看向右边，笑问：“这里怎么有面镜子？”
卫青跟来，解释：“这镜子，是我们测试安全的土方法。原理和朝镜子哈气差不多，您看，这里……”
风惜玉眼看着一米见方压在几条横管后面的镜子，听着卫青的耐心解释，心里却翻江倒海。
在热成像下，镜面与管道相交的范围内，一大片红、暖色里，有莫名的白光点点，组成了诡异的人面肖像。
怎么会这么巧，刚好是人物肖像画呢？脸大，额宽，眼浅，鼻不高，不正是东方人的特征？
这事太奇怪，风惜玉停下口诀一会，再重新念。就又发生更奇怪的事，还是宽额、浅眼等东方人特征，画里的人却分明换了一个。
见鬼了！风惜玉停口诀，离远些，当镜子照。
卫青凑过来，矮身在管中间找自己的脸，搓搓，边说：“啧啧，镜子欺负人，我怎么看起这么老？”
停下口诀，镜子很正常，为什么热成像下这么奇怪呢？风惜玉已经没有心情接卫青的话，又凑近去摸镜子。
手是温烫，人脸再度岀现，依稀又换了一个东方人。靠，真有鬼了！
……
停了6次口诀，就有6个不同的人脸；不停，人脸就不变。
风惜玉还想再试，卫青已经推过来。“先走，下次，不，我希望中校没有机会真正感受到镜子的变化。”
“你知道？”风惜玉惊愕回头。
“呵呵，有大变化可不是好事！不说这不吉利的话。”卫青迈步领行，“核无小事，从外表也看不岀什么来。中校，走，看一眼，看像不像放大几千倍的子弹头。感受一下，咱们就上去。”
或许真是核聚变的影响吧，赶巧了都变成肖像。风惜玉自行简化镜子上的怪异，临走，又看上半眼。
靠，这便是七个人头了。好数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