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液应该就是胆汁了，我竟然成了张飞，一声虎吼，吓死鼠辈。风惜玉觉得很威风，也很欣慰。嚼一口人参，合着威风默默咽下。这是他最后的杀手锏，消耗又大，自然不能对人说。
开车进到诊所，将他四肢全数踩断，直接放到车顶。他要的是一种震慑，恨不得在他脖子上挂一纸板，上书“犯零儿者皆此下场”几字。
后面赶来的高战、单元和尉迟冷和三位少爷，看着尸体久久不语。略一查探都能感知到那段段碎骨，却一时辨不岀口角的汁液，以为只是呕岀的宵夜。
直到审问老医生和他媳妇，老医生以车顶程立的尸体来威慑她，外加苦口婆心，希望她能幡然醒悟。说得急了，就把那暗青有苦涩味的东西说出来，确是吓破胆后呕出的胆汁。
他这番话把大家连他自己都震住了。三国时，长坂坡，当阳桥，燕人张翼德孤身一人喝退曹兵百万，从此千古流芳。那可是神人，现在却真的见到了现代夏侯杰。
裴零和张依依美目圆睁，俏脸通红，再无一丝害怕，挤到风惜玉身边，简直要把他奉若神明。
那吓破了胆的丰满女人，也终于开口，说出所知实情。虽没敢要求由风惜玉单独审讯，眼里也差不多只有他一人。他问，她才回答，似乎这样能得到他的庇护，也让自己的罪减轻些。
实际上，她也确实没做什么伤害到别人的事，与程立发生关系也是被下药所致。她只是对爱情还有憧憬，也没有坚守住伦理底线，从而沉沦入欲海。说到底她真正伤害到的除了她公公，就只有她自己。
风惜玉不相信共进会或小小几个间谍就能怎么地，也不愿当着老医生的面问太多斯文扫地的问题，便草草地退堂了事，让尉迟冷们自己玩。
还能怎么玩？胖女人离疯不远，没风惜玉在场，根本不鸟其他人；“叛变”的程立，除了“被”震撼，也什么都没留下就死了；另一个称得上罪魁祸首的参与者——郝倩倒是没死，却也只剩四分之一的“血”，还真正的疯了。能怎么玩？
宋远对郝倩能数清睫毛的照片记忆犹新，单元更是天前还与她同车说话，他们实在难以相信在卫生间见到的人会是她。
记得当时，风惜玉还特意提醒，看就看，别在小女孩面前嚼舌根。有他的这剂预防针，又有骨碎二三十截的夏侯程立作蓝本，他们还是被卫生间的怪异惨状震得无以复加。
水管断裂，不甘寂寞的水透着堵管的白衣往下渗，滴答、滴答的，配合着偶尔的“嗬嗬”疯笑声，让人不寒而立。
浑身果着的是丰满女人，靠墙敞腿，已经昏迷。左腿边、手不远有一个洗厕所的刷子，轻易代替峰谷丘溪夺取了众人的目光。看着那带黑色硬毛的头，明知可能性很低，还是会忍不住想它插进去的情形，冷颤便打得更厉害了。
因为来看的虽然分了两批，但都不是一个人。便都扳着脖子，带着诡异的笑容去看近门穿着衣服的女人。
第一批进的单元和第二批中的远少爷，对那身衣服很是熟悉。米黄开领短袖，藏蓝色西服裙，披头散发，抱着腿蹲缩在门后。不动不语，偶尔疯笑，真能把人吓死。
作为第一批赶到的，单元看丰满的卷毛入迷，就被她“嗬嗬”一笑吓得一把回抱住高战。同样和他一样的是林航，这样解释自己的行为，“我也不想抱啊，卫生间只有那么大，前面的人想往外，自然要撞上。”
后面第二批人到时，已快两点。怕卫生间里的人岀问题，尉迟冷和单元领着四少，将两个女人移岀来。宋远和单元都选择见过的郝倩。
她是真疯了。不躲，不跑，不闻，不问，不理，不踩，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翕动着嘴皮子，每隔十几秒便“嗬嗬”或“嘿嘿”地笑两声。
“这就是祸害了至少一百四十三人的军中女色魔么？”
数字长码有了初步成果。前面被认定是记账文档，即何时、何地、因何原因选择某某，如何如何。说她是女色魔，一点不夸张。因为一百四十三人有九十九人是普通列兵，他们有个共同点——帅。郝倩曾与他们频繁发生关系，直到新人换去旧人。
“换来换去，看上小风，啧啧，郝大美人，你可被程立害惨了。”
古风在后面唏嘘，他认为是程立把风惜玉介绍给女魔头的。
宋远却有不同意见，“我想程立不至于这么傻，有美人自己不用介绍给别人？话说，她是不是化妆了？”
“应该是吧，长成这副德行，小风怎么可能去撕她的黑丝网内裤？”林航没见过郝倩照片，所以会这么说。
“就你会找地儿看！来，我给你看看她的真面目。”宋远有心成全小二黑的色狼本性，揪住她的枯干草发往上一提。
“嗷——嚯嚯。”
“哦，哦，我……”
却是郝倩吃痛，呲牙咧嘴嗷嗷叫，吓得宋远失神乱叫，连踩林航几脚。
“我靠，远少你……”
……
“哈哈，远少那下可吓得不轻！”
“是啊，谁能想到郝倩最终落得这样下场？单元，你说风中尉真是程少尉介绍给女魔头的吗？”
尉迟冷开车带路，后备箱是程立尸体，后座是绑着的疯女人，不说话渗得慌。
单元坐在副驾驶室，伸长脖子往后面座位望一眼，“即使到现在，不看她的头，依然是很诱人的，尤其你绑得这……”
“嘿嘿，思春了，说说，要是她来勾引你，你会从了她吗？”
“从什么从？男人能从？就应该像小风一样，永远占主导地位嘛……报告是我送的，据我看，她可能真是被《炸膛事件》报告上的字吸引了，结果落到如此下场。”
“那是她罪有应得！”
“上尉，你信她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吗？反正我是不信。光凭她，能反了偌大一个中华？那些军界、政界的蛀虫可比她的危害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