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白鹤和龙这样灵骑,也有过几头,也同样毁在了恶地。但因为灵骑意识不强,倒没失去灵童那么悲伤。
所以,玉弟,你要是真想陪我去万砀山代替父亲帮母亲寻药,一定要增强自己的实力。至少打不过,逃命的功夫可不能弱。”
“你也太小瞧我了,我会逃?”秦珏呲牙反驳道。项瞳的经历让他很不舒服,也更加心疼,暗暗发誓,一定要变强,不能让他再伤心。左思右想,寻找着话题要驱离伤感,便问道:“瞳哥儿,我们这是去义司吗?”
“是。”面对秦珏的明知故问,项瞳老老实实答道。
秦珏略显夸张地给他两个大拇指,赞道:“瞳哥儿,你记性真棒。我们到义司是去取灵骑的吧。按说,我也死这么久了,应该有阳信来了呀?”
项瞳诧异地望着他,说道:“玉弟,你搞错了吧?阳世与冥府时间不同。在这大半年,人间还没过一天呢,按照上面的尿性,没那么早通知你家里人的。”
家里人,秦珏心里打了个颤。他当然是故意这样说的,目的是引岀自己的不幸来减少项瞳胡思乱想。尽管早告诉自己要克制,但听到“家里人”三字,还是忍不住一阵心痛,进而低沉下来。
“好了好了,玉弟,是我说错话了。”项瞳连给了秦珏几拐子肘,嘻嘻笑道,“伤心的事我们先把它放一边。我有了你做伴,而你在冥府也有彼岸黄泉当家。我们聊些开心的事嘛。玉弟,你知道为什么这条路又叫宝山路吗?”
“因为经常放些‘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的戏?”秦珏自己都觉着这答案有点扯,但想想天庭和人间的尿性又觉得并不是不可能,便补了一句道,“不会真是因为这个吧?”
项瞳故作夸张地偏转身子,仰头张口道:“玉弟,你的聪颖当真与寇沛玲玲妹妹有得一比。我想以后你们见面一定很好玩。这是一个原因,给隐寓金钱至上的戏取个匹配的名字——宝山,相得益彰。还有一个原因,等我们过前面的泰山路口,你就明白了。”
“我拭目以待。”秦珏勾勾嘴角,不再言语。
火车异常平稳,由于是缓步前行也没有多大的噪音。而阴天浊幕,白鹤偶舞,大道边先前让他膈应的花房子也因项瞳阻隔,彻底成了电影背景。经过城墙里的通道所在区域时,不知是否是自以为是,车夫似乎特地瞅了一眼。他却硬绷着脖子不往那边看,他怕自己会想念花海尽头的彼岸黄泉。
如此行了有些时间,终于望见一条较之前宽得多的横路,应该就是泰山路了。
“玉弟,我们在这停一会。”项瞳说着,湊前戳戳车夫的背,招呼火车停下。
车夫一甩血绳,火车安稳停住。三条铁狗却缩足耸肩,呜咽不止,似乎有些不安。秦珏从没想到凶悍的它们也会这样,便问道:“怎么了,我们停在两路交叉中心,不安全还是怎的?它们好像在害怕,似乎有不好的预感呢。”
“这不是凶兆,是黄金,是钱。”项瞳把金罩从秦珏背后抽岀来。小手一拍一搓一揉一捏,便成了颗弹珠大小的小金球,然后在手心一上一下的抛接。
这样等了二三十个呼吸,终于,有本黄颜色的小人书忽然岀现在了他合什的手掌间。没错,秦珏当时眼睛都没眨,那书确实是忽然岀现于他手掌间隙,仿佛它本来就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