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停下来,停够一分钟,开始念经。
“太上曰: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是以天地有司过之神,依人所犯轻重,以夺人算……”
悦耳的经声响起,记者和摄像的眼泪都要留岀来,心里哭嚷:老大呀,你早这样,先说一段撇清封建迷信的话,网上何至于闹岀那么多事情!
东方获和吴兑子等人,心悦诚服地望着他。刚才他在三楼那种医仙般的潇洒,诸多疑难杂症都能随手几笔解决;又有医圣般的忧国忧民,药方里字字如刀;再来到刚才那一刻,会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仿佛此刻的他整个人忽然比木台上升华了。
古风喃喃道:“我看小风别当医生了,他简直就是最好的演说家。只是,这样的话语,现代的人愿意听吗?会有人看吗?”
这个星期天过得如坐云霄飞车,他不在乎再多跳一次。
当然,如果电视台的事情能全权由他做主,他应该会笑到面部痉挛。因为万年风就是名符其实的头条收割机、热闻制造器。
可惜,他同时又是麻烦制造器、争议收割机,在不能只顾收视率的前提下,这些麻烦和争议就像几十倍的地心引力,总会毫不留情将他从天堂拉到地狱。
然而今天的生活,注定像过山车。
我勒个去!刚被夸上天,马上又落了地。古少买去也是免费下载,为什么不让播?他想不通,很想找古少理论,却又不想被骂,只好郁闷着。
而这还不是最糟的!
本来计划到了下午六点,一天的直播结束,让天下第一扎休息,夜里也不用有移动的摄像机和记者。但固定设备和各种墙外、壁角的摄像头还是可以继续捕捉镜头。这是因为义诊有两天一夜,现在才过了一天而已。
只是,台长又忽然接到超重量级的电话,要求天下第一扎和戒严路段的所有记者和摄像,都必须在六点半前撤走,不能留下任何一人。
这是要塌天了么?反正自己是又到了地狱。台长看看时间,这已经是五点四十多了,怎么来得及撤?要知道这次直播,可是动用了大型户外真人秀的规模,光各处摄像头就有近一百个。更别说那些值老钱的指挥室系统,人都撤了,谁来保证这些设备的安全?
对方完全不跟他啰嗦,说会有人全权接管,就挂了电话。
台长急得都要跳脚,就忽然意识到一种可能性,赶紧打给宋老秘书找宋老。
宋老倒是好说话,证实了他的猜测,又强调清空现场是必须的。
天啊!怎么能清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