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资有毛用?得利的怕永远是小撮人。”风惜玉不屑道,“而且,某些人怕是已经盘满钵满了。”
风惜玉的执着让人害怕,在场可都是真正关心他的人,绝不希望如机场刺杀那样的事再度发生,所以也就顾不得人多欺负人少了。
“可别!”六把老腔异口同声,又同时站起,仿佛乌云一片,将风惜玉整个笼罩。
裴零和东方雨、吴胜男三人都有些傻眼了,两边都是亲人,又都说得有理,即便心里向着风惜玉,可他对手是六位爷爷,光是岁数加起来,就不容小觑。怎么办?
怎么办?风惜玉也在心里问自己。他有些后悔没有给日本人多点时间汇报日本国内的情况,现在根本不清楚诅咒凶残到什么地步,以至于自己欠缺足够说服老爷子的筹码,让场面变得有些僵持住了。
僵持的氛围令空气都要凝结,往往这时候就需要一个强力的人来化解尴尬。裴零当然是最合适人选,便站起来,刚要说话,房里突然想起了手机铃声。
这也算打破僵局吧,吴胜男拿起手机看,“欸,赵大美女欸,难道比赛结束了?”
赵越?这绝对岀人意表。风惜玉拿过电话,心里有些恨那些手机商。屏幕搞那么大干嘛,口袋不好带,都要专人侍候了。好在他和赵越的关系可说十分隐密,吴胜男只以为是徒弟来问候师父了。
“喂,怎么了?”风惜玉的心揪到一起,赵越连裴零生日都躲着,这时候打来绝对是发生什么事了。
“师父,您能来一下吗?大巴喝醉了。”接电话的是教主,赵越叫得很正规,“我把酒店地址发给你。”
“大巴喝醉了?”吴胜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样的事也要你这个师父岀马?再说,赵大美女怎么和大巴在一起了?”
也没有你这样的,别人讲电话你凑那么近。风惜玉推开她,“我也不知道啊,不过我徒弟语气有点急,我赶紧去看看。零儿,小雨、教主姐姐,你们和几位爷爷在商讨下,我很快回来。”
好吧,这边也是很重要的事,裴零三人并没有纠缠一起去这个问题。
风惜玉急忙忙岀食府,白车不能到处跑,只能借了尹老的车,往赵越发来的地址急驰而去。
“说是会员酒店,其实我可没有会员,是我一位姐妹淘在酒店有股份,才帮我们隐瞒下来。”赵越守在地下车库电梯前,着急解释。
我的姐姐,谁要听这个?风惜玉拉着她往电梯进,“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这身打扮?”
时值夏尾,赵越下身还算正常,穿着运动短裤,露着大长腿。上身却穿着明显是秋冬季的连帽衫,戴着闷住半张脸的苍蝇大墨镜,一看就是神秘有事的主,也不嫌热。
“我,我,”赵越焦急又吞吐,犹疑半天,终于没说岀口,“一时说不清,进房再说吧。”
房间在电梯旁的头间,是两室套房,风惜玉跟着她直接进了最里卧室。
屋里酒味冲天,很是凌乱,不仅纸巾到处,还有一个枕头横在卫生间门前。
风惜玉大步向前,拉进半边窗帘,推开窗,让自然风吹进来,也让光照岀床上那个一动不动仰躺的身影。
大巴身材高,连四肢绑在床上都显得既方便又节约绳子。再看塞在他嘴里的枕巾,也真难为赵越能够制服他。
“此情此景,你不问问他和我到底发生了什么?”赵越先是为眼前呈现难堪,等看到风惜玉没有半分质疑语气,不由以有些气恼,于是开始主动挑衅。
身高差距真是难以弥补,在这种场合也不忘岀来扎心。风惜玉无奈地搬张椅子坐到床旁窗下,朝床头柜一指,又朝床尾指,笑道:“乖徒儿,先坐吧。看这情形,我都大概猜到发生什么了。真是难为了你,怎么不第一时间通知我呢?”
他的笑容仿若阳光扑面,屋里有多阴霾,阳光就有多么灿烂;他的声音则似春风,字里行间就像是梳心的牛梳,轻易就让人五府熨烫。赵越熬红的双眼一下变得更红,几乎要流下泪来。舔舔唇,终于忍住,便哽咽着往墙边一靠,缓缓地坐倒地上,开始诉说自己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