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天生丽质,还用化妆?”吴胜男朝镜子里一众演员看一眼,嘴上不用,身子却诚实地坐在了椅子上。
裴零却是真的不用,任蒂米诱惑都不肯。
风惜玉只好以身为引,坐在补粉的贝利旁边,说:“零儿,跟哥哥一样。”
“好。”裴零欣然应允。
镜子里的人儿唇红齿白,双目如潭,巧兮俏兮,忽然笑道:“怎么会有马儿?”
……
闭幕式因为贝利的参加和万年风要求,稍稍改动了些。马拉松的颁奖完毕,原定的志愿者与歌手一同演唱被拖后,变为交旗仪式。
大佬下台,新一轮的歌舞表演再次开始。紧锣密鼓,走马灯似的歌手和音乐作品轮番登场,还加上了诗歌、设计和手工艺等多种表现形式。
表演很精彩,只是显得有些仓促。因为原本就仅有2小时的时间,又被砍去了半小时。过程中,有舞蹈演员摔倒了,痛得全程流泪,心里却没半句怨言,反而要求最后时刻还上,那是万年风表演的时间。
事实上,从特梅尔上台,到最后的一首歌前,整整半个多小时都属于万年风。
这样大的个人占比,对于任何非个唱的演岀晚会和颁奖礼都是无法想象的,也从来不会有。
没人在意这些,老天倒是给脸,特意下起小雨欢送他们退场。
……
特梅尔得到万年风的暗示,心下大定,又当众宣布要在里约市中心广场和人造沙滩上各树一尊万年风雕像。
与上帝抢地盘,我以后还能来这里吗?万年风傻笑。
……
万幸还有万年风,施展他无双妙手,在最后一刻将遗憾化成了完满。传说银针继命,老爷子还能多活些岁月么?
同观众不同,风惜玉的关注点在贝利的身后,疑惑前面说好的零儿怎么变成了蒂米。
“零儿呢?”风惜玉问吴胜男。
“笑一个,担什么心?”吴胜男嗔脸。
“说点有意义的,”蒂米离开贝利手臂,将随着的礼仪小姐展示的金牌拿给贝利,边翻译,“贝老爷子说,他很遗憾你没能奔跑在科帕卡帕纳海滩沿线和耶稣山、面包山的脚下。”
风惜玉朝变得微笑、端庄的老爷子表示谢意,笑道:“球王这个角度倒是新颖,像是广告词。”
贝利大笑,露岀口衣服一样白的牙齿,“别耽误时间了,都等着看你表演节目呢。”
几人说话属于私密,不仅没有扩音设备,还有雄浑、欢快的音乐伴奏,可把蒂米喊坏了。
说完,老人转身面对观众,凑着主持人架过来的麦克风,忽然拍了下手。
主舞台的灯光一下黯淡下来,只余一片启明的灰蒙,配上各种机器的小指示灯,全力烘托着舞台一角圣火的辉煌。银锅里火光猎猎,偶尔烟起。开始有黄衣绿裤的志愿者陆续登台,边唱边跳,边往中央列队。
风惜玉跳下领奖台,替换蒂米领上贝利,跟拖台走的工作人员退往后台。
“哗——”全场哄然,深怕就这样结束了。
“吖吖咩吖……”志愿者唱着志愿者的歌,随着人数增多,声音也越来越大。
留在台上陪主持人私聊的蒂米,不得不对着麦克风喊:“下面欢迎万年风送上箫曲一首,名叫《清心普善曲》。”
主持人跟着用葡萄牙语说一遍,蒂米再来英语。
等她俩报完幕,退去,志愿者的方阵已经集结完毕。
灯光一下大亮,打在密密麻麻的黄绿上,昭显着一种无限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