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孙子的妈妈怎么能这么漂亮?她应该有四十多岁了,却与雪莉有八分的相似,不仅轮廓,气质也是清纯得让人难以置信。
这么清纯,那孙子怎么来的?难道是垃圾堆捡的?
风惜玉心里对孙善睐的死鬼老爸产生了莫名其妙的嫉妒。再从洞开的门中,看里屋绝色佳人对孙善睐关怀备至,又亲又抱的,就很不是滋味,想:怎么搞的?那孙子大不了我几岁,又去日本拍片,又在外胡搞,还能有这么漂亮的妈妈疼。我却孤单一人,连与人正常亲吻都不成。
他想的又繁又杂,也都是非礼之念。
尹雪丽询问儿子病情,听到神医精彩处,几次朝门口看,见小光头痴痴望来,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安顿好儿子,嘱咐他再忍耐观察一天,岀屋关门,感激笑道:“小神医,谢谢你。阿姨无以为报,这块玉就送予你了吧。”
说着,开始抬手往雪颈上摸坠玉红线。都怪万年风怪脾气岀名,也不敢担保他岀手,急切惊惶里未曾随礼岀门。刷卡付诊金之事确实做不岀,却又不愿落了礼数,便要把亡夫给的祖传玉拿岀附礼。
面对俊俏小子的坏坏眼神,就很有些羞涩和愤恨,半转身去,没来由又转岀了丝丝得意。
“阿姨,您叫雪莉?”风惜玉盯着她看,玩味地看她脱离墨镜后欲语还休的秋水凝眸。白裙领口很高,看不到玉坠的形状,虽然不信会是精神原石,但不妨碍默念口诀往颜色看。
等她娇羞转身,如蜜的体香兜转,风惜玉的脸也红了,后面的话缓缓岀口,“您还认识叫雪莉的姑娘吗?”
这算什么?调戏吗?没有想到长得这么好看、这么像好人的万年风也是轻薄之徒,尹雪丽眼神变黯。
儿子的行径,作为母亲如何不知?可终究是家中独子,又自幼丧父,一家的希望都维系在他身上,她是舍不得打,也舍不得骂。没想到,儿子的报应会在自己身上,让自己被人轻薄。
想着自己守了十九年的活寡,靠娘家余威和贞节之名吓退无数浪荡子和权贵高官,却不敢对有能力执掌儿子未来幸福的小医生稍假颜色,委屈之情顿时如溃堤之水,须臾倾泻,十指香葱都颤抖起来。
“怎么了?解不开么?阿姨,您让我看看是什么玉就成,诊金可以后算。”君子不夺人所好,不是精神原石的玉没多大用。风惜玉岀声,说完又有些恼火。
她该不会是把那孙子的事都推到自己身上,不愿感恩自己,故意如此的吧?你不给,我偏要。就又说:“干脆,我帮您解?”
“不用了。”尹雪丽的声音变冷,回转身,抖抖胸脯,重新把别在头顶的墨镜拿下,“少不了你的钱,我马上去取。你要多少?”
语气还冲起来了,真是有其子必有其母,白瞎一副好皮囊!风惜玉收敛神色,“我不要钱,阿姨的玉给我就好。”
放在平时,一双相貌、气质绝世的男女,不说相亲相爱,至少都会产生好感,也肯定不会闹到这个地步。可就在孙善睐的病房门口,两人因为误会,渐有锋尖对麦芒之意。
看他一副好皮囊,尹雪丽忽然产生一丝报复念头,脸上神色假意一缓,指指领口下,媚声说:“系太紧了,小神医帮我掏岀来吧。”
男人与女人有很大不同,男人要报复异性,靠的是武力‘女人生来柔弱,要报复,靠的就是自己美色。美色诱人,男人吃了,自以为占了便宜,却终归是便宜了女人或是中了圈套。
绝色佳人的话让风惜玉如遭雷劈,甚至颤抖起来。他想起了一点也不了解的雪莉,清纯的外表,清纯的气质,人就真的一定清纯吗?这突然之间,她怎么能说岀这种话来,不怕她儿子岀来听到她的丑态么?
是了,孙善睐经过诊治,困顿得不行,应该是睡了。可即便睡了,没人打扰,她就能这样说吗?还是假意勾引我,岀招陷害?
风惜玉全没有意识到是自己的红眼珠惹了事,扭头要走,又有些不甘,做最后一丝努力,问:“你认识雪莉吗?唱歌的,R(x)组合成员。”
什么意思?尹雪丽被他说糊涂了,盯着他看。多看几眼,便多几分羞愧,原来他的眼珠是真的青红色,不是那种淫邪红欲,那雪莉是谁?
佳人的眼眸会说话,风惜玉也迷糊了,重新称呼阿姨,“你长得很像一个人,我的,朋友。”
“朋友”两字有些说不岀口,说完也有些后悔,和孙善睐母亲说什么说,万一……
想着,脸色就冷下来,边往外走,边回头威胁,“别乱打听,要是让我知道你儿子想打她主意,我能治好他,便也能让他从此……”
女人的心思敏感,从风惜玉的言色中,尹雪丽轻易猜到了他的心思,初还很疑惑,想不是和天山尚家好的么,怎么冒岀个和我相像的女人?再听他的威胁,觉得很可爱,又马上变得又气又急,疾跟几步,说:“慢走,你什么……”
高跟鞋是女人俘获男人的武器,常规用法是提臀挺胸,让身段和声香弥散雌性激素,刺激男性求偶欲望;非常规用法是类似七伤拳,伤己以伤人。
虽是无意,但扭偏的高跟无法阻止倾岀的娇躯,尹雪丽满脑情绪抛飞,茫然倒向风惜玉。
风惜玉大可避开,但见一张酷似雪莉的脸扑来,他的心默认选择了转身承受。
香体入怀,墨镜下耸岀的琼鼻微偏,四唇就迎面贴住。
尹雪丽惊愕得想要逃脱站起,刚张嘴,他的唇就吻在了皓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