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学校来了几个陌生人,看着是有政府背景。他们跟学校领导沟通后,就在一个腾空的教室里,对语文老师熟悉的人进行谈话调查。
有些同学还在好奇,不是公安机关已经调查过了吗?这又是什么人?有些神通广大的同学总能打听到一些内幕,说是这些人拿到了政府的特别批文,说是语文老师的死不简单,要进一步调查。
有的同学开始说:“语文老师也是个小有名气的人,是公众人物,或许关注度比较高,管他呢,跟我们又没关系,爱跟谁调查跟谁调查。”
同学们叽叽喳喳的讨论着。
看学校的样子也不敢得罪他们,只有配合的份儿,让叫谁过去谁就过去,有学校领导,共事的老师,还有一些学生,当然这里边也包括范明轩、祁连白雪。
祁连白雪被叫到了这个空荡的教室里,里面有三个陌生人,看着都很严肃。
一走进教室,坐在靠边的那个人示意让坐下,说:“今天叫你来,我们就是调查一下语文老师生前的一些事情,希望你能配合,我们是国家某机关调查委员会的,你放松心情,这个事情跟你也没关系,我们就是随便聊聊。”
祁连白雪隐隐的感到,这几个人身份不简单,看样子不像是普通的调查人员。
祁连白雪心里想:“他们是想调查了解一些语文老师关于那篇文章的来历,那我也趁机看看能不能获取我想知道的信息。”
那个人开始问:“你能讲讲你和你们语文老师的关系或你对他的了解吗?”
祁连白雪装作有点紧张的样子说:“语文老师平时对我们要求比较严,但他小有名气,是我们学习的榜样,我们语文成绩的提升跟他有很大关系,他还那么年轻。”
其中一个人打断了祁连白雪,说:“这些问题就不要讲了,我们都知道,嗯,我问一下,他单独给你辅导过语文作业吗?或者是给你讲过一些新文体的写法吗?”
祁连白雪感受到了,他们在套话,他接着说:“辅导过,他给班里所有人都单独辅导过,记得最近一次给我辅导,是因为我写了一篇文章,他单独叫过来,那篇文章是写的关于《我最什么什么的人》,当时我写的文章是我最不喜欢做农村人,老师还在班级里讲了这个事情。”
“听说他还因为这篇文章单独申请一个议题,但是最后反响不大,这个事情你怎么看?”坐在中间的那个人也说话了。
祁连白雪低着头,说:“我本来是农村人,或许真的有些偏见,语文老师也希望通过这个论坛能够提高一下这方面的写作技巧,或者是下步这种文体的一些发展趋向吧,这是语文老师给我讲的,当时我似懂非懂,就想着有机会出去开开眼,要是中考能多考两分也行啊,刚好是周末。”
这个人接着问:“那我这样问吧,你们语文老师推荐了一篇匿名的《红玫瑰与白玫瑰》,这篇文章你以前听过吗?”
“《红玫瑰与白玫瑰》?”祁连白雪装不懂的样子,接着说:“那天听语文老师讲完之后感觉写的挺好,但是又有些听不明白,什么玫瑰啊,婚姻啊,总感觉怪怪的。就是我很不喜欢这样的文章,听着有些不舒服,后来看到了我的同学范明轩,我就找她去聊了会儿天。”
“这些我们都知道,我们在现场调查了监控,不过有个小插曲我想问一下,当时在监控看到,还有一个人到你身边和你聊天,那个人和你聊什么呢?那个人是谁呀?”
祁连白雪意识到,他们这是有备而来呀,故作淡定的说:“那个人他就问我是不是农村人,那篇关于农村的议题是不是为我单独开设的,当时我很不乐意搭理他,所以说简单聊两句我就没有再理他。”
这些谎话是范明轩让他这样讲的,就是担心将来有一天公安机关来调查,怕露出马脚。
“我们在监控里看到你们聊了很长时间,你们还聊到哪些问题了?”那个人继续发问。
“再也没聊什么,他就是问一些农村的话题,说里面讲的比较灰暗,问我家庭情况,问的我有些不耐烦,大体上就这些了,你们问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其中一个人说:“这个参会的学者,就在昨晚上天出意外,开车坠河了,人失踪了,是生是死不知道,所以说我们进一步调查。在没有什么问的了。你可以走了。”
祁连白雪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又是范明轩干的?祁连白雪对范明轩开始是愤怒,现在已经变成了恐惧,这个人是不是疯了?或者大魔头,为达目的不惜一切代价,她的手段这么多,只是希望这个学者和语文老师一样,把记忆、意识保存下来,将来能够换一个新的身体,至少让他们的家人还有与他团聚的机会,这样对他们的家人也有个交代,免得小孩没家长,老人没有儿女赡养。
祁连白雪现在只是希望快点完成任务,离这个范明轩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