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把她的两条手臂都给擦了擦，最后，望着她好像有些难以启齿，“脖子要不要给你擦擦。”
她穿的是衫衣，要擦脖子必须把扣子给解了。要他给她解扣子，呃……
那人好像都只是问问而已，根本不要征得她的同意，伸手就去解她的扣子，手动不了，吓得莫菲只能用嘴喊，“你干嘛！”
“别动，给你解扣子。”他没干过这种事，本来就紧张，手本就在打哆嗦，被她这么一喊，吓得够呛，小小的扣子从他的两手指间滑了出去，这扣子怎么这么解。
她穿的是衣衫，要是解了扣子，岂不是能看到她的……不行！
“住手，我不擦了。”
听到声音那人才从与扣子的战斗中抬起头来望向她，看她红了一张脸，再看看自己手放的位置，突然明白了她脸为什么这么红了，这个认知让他的脸的也跟着发烫。他本来只是想着给她擦擦，让她舒服一些，没想这么多。
触电似的放开自己的手。
两人都尴尬，各望向一边，好一会，他又道：“我把灯关了，这样可以了吧，不擦一下，不然你会很不舒服。”说着站起来去把灯给关了。
房间里就变得漆黑一片。
关了灯，那人又回到她身边，两只手又伸向她的脖子，借着微光，与那细滑的扣子继续战斗，但是，关了灯，又像更奇怪了，她到底为什么会答应他这么奇怪的做法。
“你到底行不行。”这人好半天都解不开她的扣子。
“闭嘴！”也不知道哪惹到他了，感觉他的两只手动得更加慌乱了，呼吸也跟着乱了。
“哈哈，你别乱碰，好痒。”他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脖子，她是很怕痒的人，忍不住想笑。
那人没有回答，好像一鼓作气，把她的两颗扣子给解了，接着是第三颗。
还有往下的苗头。
“够了！”她连忙喝住。
那人咳了咳嗓子，“那我给你擦擦。”说完拿毛巾在她胸口以上这一带擦了起来，这人擦得很用力，像是要把她的一层皮给刮下来似的，擦得她有点疼。
两人没人敢说话，好像大气也不敢喘，一个擦，一个忍耐着，时间好像十分漫长。
他的动作也很快，没几下，便收手了，“好了。”接着摸黑帮她把扣子给系上。
完成这一切，也不开灯，直接说：“睡吧。”
“你要睡哪里？”病房里只有一张椅子，他这么一个大高个要怎么蜷缩在那张椅子上睡。
“我趴着就好。”说完摆正了椅子，弯下腰去，头趴在她的病床上。
没有开灯，屋里很黑，没人说话，十分安静，安静得有些不习惯。
没多久，那人估计是受不了，换了个姿势继续睡，又过了一会，估计是腰受不了，坐直了揉了揉腰，再次趴了下来。
“你要不要上来睡。”黑暗中突然响起莫菲的声音，她这床不大，但两个人挤一挤还是勉强可以，不能真的让他这样趴着睡一晚上吧。
“啊，哦。”那人好像很意外，好几秒才回过神来，“你确定了？”
莫菲这会儿又有些后悔了，但是已经来不及，那人不等她的回答，直接掀开了被子钻了进来，莫菲努力地把自己挪向另一边，把脑袋侧向另一边，那人躺下来，也侧向另一边，但床太小，后背不可避免地挨在一起，两个人，谁也不敢动，大声也不敢喘。
心跳乱七八糟，莫菲努力地平息自己的心跳，不想让旁边的人听到，她这个岁数了，心脏还跟小姑娘似的乱跳，她怕被人发现。
这个夜晚对于两个人来说都是煎熬，两人在黑暗中张着眼睛，久久不能入眠。
“睡着了吗？”好半晌，响起蓝言枫的声音。
“嗯。”莫菲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