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子琛接到外公的电话,他勒令子琛把小依和默默送回去。子琛想这次是要好好和外公谈谈了。吃过晚饭后,子琛走进付崇的书房……
“外公,我们谈谈!”
“我没话和你谈!”付崇不容子琛说话就堵住了他想说的话,他很清楚子琛想说什么。
“外公,我后悔了!对不起,我想和小依一起!”子琛不管付崇愿不愿意听,直截了当地表明自己的立场。
付崇没有看他,直接走到阳台,苍老无力的声音响起:“子琛,她是我的孙女呀,是你的表妹,你们不可以在一起的!”
子琛不是没有想过,但是现在他真的是爱她,抛开世俗的道德伦理,他也要和她一起。
“外公,我不管,我要和她一起,就算是亲表兄妹也要和她一起!”
“你你你你……”付崇颤抖着手看着子琛,他不敢相信这个男人在知道小依是她的表妹的情况下依然做这样的决定。
“我不会同意的!一是你们这样做根本就是违反道德伦理的,第二就是子琛,我不相信你!我根本就不相信你会给小依幸福!”
“外公!我求求你!”子琛带着痛楚说道。
“别说了,我很累了。小依,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已经替她找好可以照顾她的人。许家公子不错……”
付崇还没有说完就被子琛打断了:“外公,你怎么舍得让我的儿子叫别人爸爸,那是我的儿子!”
“是不是你儿子还说不定,再说小孩子在小时候都长得很像的,默默他还不一定是你的儿子!好了,你走吧……”
子琛不知道带着怎样的心情走出付崇的房间,他慢慢走回小依的房间,看到小依安安静静地坐在床边,默默却不在她的身边。那样孤单的人儿静静地坐在那里,什么也不能做。子琛心里苦涩,但是他找不到方式宣泄出来。他走过去抱住小依。
小依吓了一跳,挣扎了两下。
“是我!让我抱一下!我是子琛!”疲惫无力的声音。
“子……少爷,你怎么啦?”小依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
“不要叫我少爷,我是子琛!以后叫我子琛,好不好,小依!”子琛放开她慢慢俯身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小依的脸立马红了起来。
子琛看着她脸红红的,特别可爱,这么惹人怜爱的人,自己当初怎么舍得去伤害她。小依很不习惯这样的子琛。
“子……子琛……”
小依,对不起!我现在除了说对不起就什么也不能说了,我从没发现自己原来是这么爱你的。我知道你看不清楚你很害怕,我知道你爱惨了我,以后换我来爱惨你,好不好?
“小依,以后不要怕我,好不好?你这样怕我,我很难过!我终于尝试情毒的滋味了。小依,你听我说,当我知道我曾经以为是你做的坏事都不是你做的时候,我心里想的不是去恨陈秋颜,而是想着你到底在哪里,想着你的哭,想着你会受苦,我的心很痛!”他不祈求小依能听懂他的话,只要她在听就好。
“我没有做坏事!”过了良久,小依两只手不安地交潜一起说道。
“我知道!”子琛伸手把她拥入怀里,另一只手握着他满是伤疤的手掌:“小依,跟我说说在监狱里的生活好不好?生默默的时候是不是很痛?”
“我不记得了!”
过了良久,子琛叹了一口气,小依,你的一句“不记得”到底隐藏了多少委屈多少伤害?
“小依,你想念你的兰姐姐吗?”
一听到兰姐姐,小依立马从子琛的怀里挣脱出来,摸索着抓着子琛的双手:“兰姐姐怎么样了?”
小依,你能不能多为自己想一下。
子琛笑着摇摇头,安慰道:“你的兰姐姐没事,很快就可以出来了!”
看着身边的人熟睡的样子,子琛怎么也睡不着,他起床走到旁边的一间房间,刚好看到子珊从里面走出来。
“默默刚睡着!”子珊提示子琛要小声一点,看到子琛有些心烦的样子:“哥,有心事?”
“喝一杯吧!”子琛和子珊拿着酒和被子走到后院的时候看到已经有一个人坐在那里了。子琛走过去拍了付哲的肩膀:“哥,这么晚了还不睡?有什么心烦的事?”
“你们不一样……”
子琛坐下来就往杯子里到了酒,威士忌,够烈,够呛。子珊则不敢碰这些酒,以前和小依喝过一次,弄得头痛了两天。看到付哲手边的啤酒就拿过一瓶开了倒进自己的杯子里。子琛看着付哲喝的酒笑了笑道:“哥,不像你的性格,多少年没见过你喝啤酒……”
“又不是买醉!小酒怡情!”
各怀心事的人默默喝着酒,子珊正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给许慎,刚刚一直陪着默默都没有时间打电话。
付哲则是为了小依的病烦恼着,这么重大的脑部手术,没有医生担保小依能不能从手术台上下来,更何况是她的脑部曾经做过手术。小依是他的妹妹,丢失了二十多年的妹妹,今早他领回亲子鉴定书,没有错的,小依就是他付哲的妹妹。
“哥,小依的手术安排得怎么样!”
付哲没有回答,一口气喝光被子里的酒,转眼看了看子琛忽然幽幽地说道:“子琛,我想不到小依是我妹妹,你知道我有多后悔吗?我昨天跑去做了一份鉴定,小依,他是我妹妹!是我妹妹呀……子琛,你怎么可以这样伤害她!”付哲语气里毫不掩饰自己的伤痛,两天里,他联系了多少世界顶级的脑部专家,但是没有人能担保他的妹妹可以平安从手术台上下来。
“哥……”子琛的脸色也刹那间变了,痛楚铺天盖地地扑来,握在手里的杯子抖了两下,宣泄了主任的无助。
“子琛,你放了小依吧!你和爷爷说的话我都听见了,请原谅一个做爷爷的心情!”付哲不再看子琛了,为什么付家的孩子都喜欢了袁家的人,为什么明明是血亲,他们还是不由自主地沦陷?
子琛不再说什么,站起来走了进去,要他放手?他做不到,真的做不到。那个女子被他伤害得那么深了,只有他才能够抚平她的伤。
子珊听着付哲的话原本想拨出去的电话始终没有拨,看着子琛失落无助的身影,子珊转头看了看付哲,轻轻地叫了一声:“哥!”
子珊笑了笑,徐徐的夜风缓缓吹动,两人都有了些许的醉意,子珊笑了笑,付哲看得出神,这样的笑容唯有喝醉的子珊才会有。
“哥,和诗瑶姐分手后,你有没有喜欢的人?”有酒醉撑腰的人无话不说。
“没有!”付哲想也没有想就回答道。
子珊听了之后呵呵直笑,看着付哲,凑近他的脸吐气如兰:“哥,你骗人!你喜欢我!”子珊拆穿了付哲的谎言。
“没有!”付哲连忙往后退。
“哥,你喜欢我!你陪了我三年,艾琳娜说的,哥,不要再逃了,我也喜欢你,很久很久了!”子珊忽然抱着他的脸对着他的嘴唇亲了上去。
时间再这一刻静止了,谁也没有推开谁。
子珊的手机响个不停,子琛走进客厅的时候正好听到便想着拿着出去给子珊,正好看到这一幕,他吓得连连后退,拍了拍自己的脸睁大眼睛看得清清楚楚的,自家的妹妹正和表哥打KISS,这是什么概念?晕了,子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子珊喜欢付哲?怪不得这么多年都没有见她有男朋友,就连和她闹过绯闻的男生也没有,搞得自己一直以为她是拉拉。手机再次响起,子琛立马按掉走了进去。
阳台上的何洋洋吓了一跳,自己房间的阳台对好的正是后花园,幸好父亲没有看到,不然怎么解释,而且父亲受不了刺激的。
子琛和小依?付哲和子珊?再想想自己当年居然喜欢上自己的哥哥?为什么这些伦理道德在自己家就完全约束不了,照样生爱生情?何洋洋越想越害怕?难道这些是有遗传的吗?还是因为……比起乱伦,自己更接受不了那个原因。
付哲最先回过神来,拉开子珊,子珊明显醉得更厉害,看着自己面前红着脸的付哲低低地笑了:“哥,你脸红了?不要告诉我,你和诗瑶姐没有亲过?”
付哲忽的站起来,一把拉过子珊把她往房子里扯:“晚了,去睡觉!”
第二天子珊醒来之后看了看时间,想着昨晚自己还没有给许慎打电话,就急得跑去找手机。下楼的时候看到付哲正在吃早餐,居然没去上班,就走到他面前坐下:“早,哥!”
昨晚的子珊醉了,付哲也醉了,但神智还是很清楚的。一想到昨晚,付哲的脸就红了起来,子珊奇怪地看着付哲,一大早脸红?不好意思?
“哥,你怎么啦?”刚问完就看到何洋洋在旁边坐下了,便咧着嘴打着招呼。何洋洋一边吃早餐一边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人。付哲原本心虚,被何洋洋这样一看更是心虚了。
“姑姑,怎么了?”看着何洋洋盯着自己那么久了,付哲实在忍受不了了,便开口问道。
“你今天不上班,带默默去游乐园!”
付哲顿时呼了一口气,立马快口地答应着。
“我也去!周末!”
“不行!”何洋洋和付哲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
子珊奇怪地看着如此有默契的两人。付哲现在很害怕看到子珊,因为昨晚的事自己真是震撼不少,再加上当年自己和子珊的那次意外如果被家里人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何洋洋也害怕自己猜测的都是真的,她还在自我安慰着,也许昨晚两人都喝醉了,才会这样的。她可不喜欢自己的儿女和侄子侄女搞在一起,这样简直就是乱伦。
吃过早餐之后,子珊想了又想还是打通许慎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