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静音心里也在滴血啊!
多好的机会,本该撒腿就跑,要多远有多远,此刻却被迫只能留下,她心里苦啊。
好在崔姑姑既然已经看清了她的能力,必然不可能放过她。
况且,皇后心机深沉,也绝不可能让静音这种有能力的人留在这里跟着顾殷。
否则的话,顾殷一旦得了势,恐怕会对皇后带来威胁。
“好吧。你这小尼姑还挺执拗。”
崔姑姑笑了,似乎打算放弃,“许是你我见面时机不够好吧,但是让我错过了你。”
“姑姑言重了。”
静音微微拘礼,她知道崔姑姑不过是以退为进,她绝不会放弃自己的。
她这么说也只是为了稳住外面的顾殷而已,不然他一旦察觉到自己有想跑的心思,一定会加倍努力地留着她。
到时候她才是真正的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崔姑姑转身离开,静音松了口气,默默地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暗处的顾殷从黑暗之中走了出来,目光深邃地盯着静音离开的方向。
不知不觉间,静音已经在这个雍王府住了快三个月,肚子里的孩子也有两个月了。
静音时不时就会摸摸自己的小腹一脸忧愁,幸亏最近那个顾殷并不会时刻找她亲近,大多数时候都在忙自己的事。
不然说不定真要暴露了自己腹中多了个小崽子的事呢,那样可就麻烦了。
静音忧伤地想,她本来就身怀重任,事情多如牛毛。
此刻多了个小崽子后,就更要忙了,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时间精力呢。
可是让她打掉这个崽,那也是万万不能的!
“崽崽啊,别让你娘我太累了哇。”
静音摸着小腹喃喃自语,距离那位柳家大小姐来雍王府的日子已经越来越近,她知道没多久可呆的时日了。
崔姑姑近些日子一直在雍王府之中整顿,整天都在忙于处理各种琐事。
她真是皇后娘娘的真正心腹,一举一动,一招一式,都是在竭尽所能地架空顾殷,从而彻底掌控雍王府。
也不知顾殷到底怎么想的,竟是也不管不顾,任由崔姑姑的动作。
或许是那些人都不太重要吧。
顾殷真正的心腹,应当是躲在暗处与黑夜融为一体的那群可怕的暗卫,他们行动自如,来去无踪,宛如鬼魅一般。
“又到了祈福的日子,静音大师,您可准备好了?”
“来了!”静音沐浴更衣,换好了一身道门的衣服,整理好自己的额发,随后迈着坚定的步伐,一步步走向了雍王府外的祭坛。
其实这祈福诵经也不过是做做样子,最起码要让外人都相信了,她好歹是真正的大师,而不是什么半吊子的混混。
“天地万象,汇率四方,山河锦绣,明月隐阳!佛陀赐教,云雾齐散,心有乾坤,八方不乱!”
静音嘴里念着晦涩的咒语,倒也真存了几分,为顾殷祈福的意愿。
自从上次她与崔姑姑见面过后,顾殷一直没来找她,明里暗里盯着她的暗卫也默默撤去了几个,也不白费了她的一番心机。
静音也是个喜欢投桃报李之人,既然顾殷给了她尊重,她也愿意回报一份祝福。
眼前的三根香烛缓缓缭绕着熏香四散纷飞,不过片刻时间便开始缠绕在了一起。
静音神色一变,立刻掐住手诀,以念力破之!
同一时刻,顾殷正在书房看书,一名侍卫匆匆赶来汇报,“不好了王爷,抓住了一名刺客!”
“哦?刺客?撬开嘴了吗?”
“还没有,这名刺客的嘴硬得很。”
侍卫摇摇头,顾殷立刻起身。准备出去看看。
“对了,静音大师在哪儿?”
侍卫被问住,挠挠头,“王爷,我不知道。”
“嗯。”顾殷微微颔首,静音的下落唯有那么几个人知道,其他人并不知情,这一点他也是十分确信的。
这样做不仅仅是为了保护静音,更是为了让那些阴险之徒,不至于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不至于试图过来找她的麻烦。
当顾殷出去来到了花园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个像是死狗一样被按住动弹不得的刺客。
他走上前去,抓住了男人的衣服领子,强迫他抬起头,“刺客?谁派来的?”
刺客抬起头时,嘴里竟然吐出了一枚毒箭!
他的速度太快了,顾殷甚至都有些躲闪不及,猝不及防之下他瞳孔一震,下意识地想要后退,殊不知这样做根本没用。
哗!
突然,斜地里一片香灰飞了过来,随后直接将那毒箭给卷走了!
毒箭飞舞着,竟然绕了个弯刺进了那个刺客的眉心!
这一幕瞬间震惊了所有人,哪怕是顾殷也错愕了一瞬间。
下一秒身后突然传来了一把短剑,狠狠刺了过来。
顾殷立刻闪过,随后转身一脚将男人给狠狠踹倒在地,随后掐住了他的脖子。
“叛徒?”
顾殷眼中闪过了血色的光芒,那侍卫怨恨地瞪着他,甚至此刻还有些想不通。
他实在想不明白,顾殷凭什么还能活着!
明明她已经设下了天罗地网,那么多的手段,顾殷本该必死无疑!
凭什么,他凭什么还能活下来!
“王爷,你可真是福大命大啊,这样的天罗地网都没弄死你。”
侍卫猖狂冷笑,像是已经不惧死亡。
“为什么对我下手。”
顾殷冷冷地质问道,眼里只有杀意。
此刻他长发飞舞,宛如鬼魅,着实令人恐惧。
“呵呵,当然是因为你杀了我唯一的弟弟!狗王爷,你该死!”
“来人!”
顾殷怒斥,几名暗卫迅速冲了过来,恭敬地跪在地上,冲着顾殷低下了头。
“王爷。”
“把他扔进兽笼里,让他好好享受一下与猛兽搏斗的乐趣。”
顾殷淡笑着说,几名暗卫恭敬点头,随后迅速拉着侍卫离开。
“怎么,不审问一下?还是说你怀疑他真就是单纯地为了自己的弟弟报仇?王爷,你应该不会这么天真吧。”
巫医走了过来,笑眯眯地问道。
“还用问么?无外乎就是宫里的人在下手,问出来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