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跑堂的见了静音这幅纠结模样,笑容都快维持不住了。
他一脸狐疑地打量着静音,心里怕不是在怀疑,这人是准备吃霸王餐吧!
看着这个小姑娘长的样貌可爱温顺的样子,想不到背地里竟也是个白吃白喝的主!
他顿时对店里的几个打手使了个眼色,叫他们把出去的路通通给堵住,确保这丫头无处可逃!
可怜静音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误会是要吃白食的了,她不过是天生就比较喜欢一些漂亮的东西,比如说完整的银锭子,一看就很漂亮,很有收藏价值啊。
静音哪里舍得给绞坏了呢,可不绞了的话,她也没有别的钱能拿出来用哇。
“呵呵呵,不过是一两银子而已,我替她付了。”
这时,一道清朗的笑声传来,随后就有一壮硕的汉子走过来,将一块银子交给了跑堂的。
跑堂接过后喜笑颜开,“多谢这位爷!姑娘,您这是遇上好人了啊,以后出来吃饭可记得千万不要再干这种吃白食的事,否则啊必然会遭人嫌弃的。”
“谁吃白食了!”
静音险些气的原地爆炸!
谁敢这样空口白牙地污蔑她?信不信她诅咒你去啊!
静音怒气冲冲地在心里咆哮着,这些人都哪儿来的胆子,敢这样胡说八道啊?
“姑娘,饭钱我家爷已经替你付过了,你还是早些回去吧。”
壮硕的汉子冷漠地提醒道,静音转过身,看向了不远处坐在楼梯口的那个男子。
男子一身华贵的玉白色长衫,长发如瀑,笑容温和,丰神俊朗。
一眼看去便会让人觉得很容易生出些亲近之情来,不过他的眉眼之间却又暗藏锋利,小三是个十分矛盾的人。
静音上下打量着男子,目光似乎有些许的冒昧,可是她的眼神清澈,圆溜溜的眼睛里唯有好奇,并没有什么令人不爽的挑衅和过分的打量。
所以那大汉就算见静音有些乱来,却也没有说什么阻止她的话。
“这位公子,多谢你了。不过我身上带了银子的,不过是在纠结要不要将完整的银子给绞了而已。”
静音直白地说道,她又不是故意不给钱的,这人也太讨厌了吧!
这家酒楼在她心里好感度已经越来越低,以后她再过来,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无妨,我与姑娘有缘,一两银子就当是跟你交个朋友了。”
“哦?所以这算是交朋友的见面礼吗?”
静音挑眉道,男子笑着点头。“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好吧,来而不往非礼也!”
静音直接拿出了一根簪子,在上面刻画出了一些符箓,然后递给了男子,“我身上也没带什么东西,我在这上面刻画了一张护身符,可以护你周全,不过却只能用两次。”
“以后若是有缘,我可以再考虑送你一些别的哦。”
静音已经很大方了好吧,这种护身符可不容易画的,除了这个陌生男子之外,她似乎只给顾殷画过。
怎么又想起来那个狗王爷了,静音心里一阵吐槽,她最讨厌那个顾殷了好吧!
“你这是怎么了?”
男子疑惑地看着静音,然后就被塞进手里一只簪子。
“管那么多干嘛,不该问的别问!东西拿着,以后能护你一命。”
静音说完转身就走,她真是要被自己给气死了,都已经什么时候了,干嘛还总是这样想着那个狗王爷呢,自己到底为什么这么执着啊。
“一定是肚子里的崽崽的错!你们不要再想那个没良心的蠢爹啦,反正他已经不要我们娘俩啦。”
静音可怜兮兮地吐槽道,心里委屈极了。
而在她离开后,顾衡正拿着手中的簪子陷入了沉思。
这簪子甚至不是什么金银和玉质的材质,不过是最为普通的一根木簪,上面雕刻着一些特殊的花纹,他从未见过,因此也不太清楚这到底是什么花。
“王爷我帮你扔了吧。”
身旁的护卫恭敬地上前,他家王爷多么金贵的一个人,那个小姑娘竟然敢送他这种看上去就不值钱的垃圾。
还美其名曰这是什么护身符,真以为别人没见过宝贝吗?
开玩笑也不是这样开的。
“不用,留着吧。”
顾衡不笑的时候,面容格外冷厉,就像是一柄锋利的刀,能够轻易割伤所有人的身体。
他漫不经心地伸出手弹了弹手中的簪子,触感硬实,没有任何特殊之处,应当就是最为普通的一根木簪吧。
所以那个小姑娘难道真的耍了他?
顾衡气笑了,他又不是为了回报才帮忙的,如果能得到一些真心的感谢,总归比送自己一些破烂垃圾要来的好吧。
“是,王爷。”
护卫明显感觉到了顾衡心情不佳,也不敢胡乱开口,生怕不小心说错了话,会让顾衡再次发飙。
作为当朝五皇子,顾衡在宫中的地位也算是比较居高不下,整个后宫之中的皇子数量也只有那么几个,还是公主居多。
所以每一位皇子都有些尊贵,后宫之中对这些皇子的保护可是相当多。
正因如此,这些皇子们也越发猖狂,比如说这位五皇子,就是个十足的笑面虎。
他可以笑着把刀捅进敌人的心脏,还可以在与你谈天说地的时候突然把你的脖子给拧断。
他跟三皇子顾殷应当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也是目前为止最有希望继承皇位的人。
“该回去了,这里的饭菜不错。”
顾衡站起身,笑着抿了抿嘴。
他也是一时兴起,听了最近认识的一位女友人的话,来这里转转。
那位好友也是个才子呢,天资聪颖过人,能力卓越,令人惊叹。
“好,王爷小心。”
五皇子封号为恒王,也是皇帝目前为止最为宠爱的皇子。
毕竟其他皇子尚还年幼,而还有个年纪大了的皇子,却被赶出了京城,于自己的封地之中苦苦挣扎,也不知何时才能走回到自己到底路上去……
顾衡下楼走到了酒楼入口处,一醉酒的男子摇摇晃晃地走来,径直冲着他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