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两语,就让陈洛明白了,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顿时一阵头大!
小丫头把他陈洛,错认成她父亲倒也算了,可为什么,会把沈沐错认成她母亲?
“知道你没事了就行,感谢你们夫妇为我做那么多。”
凌倩儿抽了下鼻子,濡湿着双目,勉强挤出个笑容。
“我知道,你们是想报答曾经,那一场救命之恩吧?你们已经为我做很多,足以偿还清楚……”
说罢,凌倩儿似乎再也忍不住,眼泪漱漱掉下来。
下意识去抹,结果却越抹越多,怎么也止不住,说了声抱歉,快速转身逃开。
“倩儿!”
陈洛想追,但身上那伤却让他颓了几天,现在都用不上多少力气来。
“将首!”沈沐喊出这个名称,让老钟叔和钟艺愣了下。
缓了口气,陈洛不满看着沈沐。
“不是说解释过么?”
沈沐无奈道,“这孩子太粘人,我也不清楚该怎么应付,而且没有您命令,我也不敢随意爆出身份。”
陈洛俯首,看着那真如狗皮膏药,扒在沈沐修长腿上,小脸贴在黑丝膝盖处,天真无邪的看着他俩说话。
当真是发不出什么脾气来!
这孩子年岁在那摆着,很多事情都能理解,否则也不会说什么狐狸精,或者死一类的字眼。
而且之前医生也说过,如果可以的话还是保持现状比较好,若是无意间透露出什么来,有很大几率会影响到她。
前段时间,这孩子在青虎商会前,那惹人心疼怜爱模样,让陈洛实在忍不下心。
“事情怎么会闹到这个地步!”
所向睥睨的战尊洛神,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无奈。
“少,少爷!”这时,老钟叔试探问着,“您,现在是将,将官?”
沈沐已经从刚才陈洛态度上,发觉他是打算不在隐瞒身份,就代替陈洛回答。
“是将首,华夏二百余位将首的其中一位!也是最年轻一位!”
沈沐说话间,自豪之情溢于言表。
“天啊!”钟艺惊讶地张大小嘴,“想不到哥哥现在,这么厉害!”
“不仅如此,”沈沐很恭敬立于陈洛一旁,“他还是,华夏之战尊!”
“战尊!”老钟叔登时愣怔!
“爷爷?”钟艺歪着头问着,“战尊是什么?比将首官位还大?”
“你还小,不懂这个称谓的恐怖职权!”
老钟叔咽了咽口水,“你应该知道华夏历史,几十年前,大华国羸弱之际,被诸列强欺凌,在全国百姓奋起反抗下,依旧逃不脱被侵占的命运。”
“可在那时候,出现了第一位战尊,率军民生生打出条血路,才奠定我大华国边境线!”
“遥想当年,我还年轻,依旧跟在老家主跟前在乱世艰难求生,若不是那位战尊,我们怕是早就死在侵略者铁蹄之下了!”
“因此,自那之后,战尊之称,只有功勋卓著才可获得,且能凭此称号,制定华国条约,影响华国所有!”
“这……”钟艺惊骇望着陈洛,小嘴张了半天,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陈洛知道,这个消息实在重大,他们一时半会消化不了,因此也只是笑笑。
“老钟叔,小艺,不用太紧张,无论身居何位,陈洛,依旧还是那个陈家少爷。”
“你们都是我的家人,因此,我会厚待你们,再不会让你们受到半点伤害!”
战尊承诺,一言九鼎!
洛神之威,震慑全球!
老钟叔愣了一会儿,然后忽然扑通跪在地山,老泪纵横。
“老爷!您可以安息了!少爷现在当真是一人之下!陈家并没有败落!在少爷手里,发扬光大了!”
“老钟叔!”陈洛赶紧把他扶起来,“我说了,以后您就是我的家人,不必这么谦恭!”
“不不不,在我心里,少爷,始终是少爷!”老钟叔擦了把眼泪。
“当年老爷带我不薄,那份恩情在陈家造人暗害之后,老奴也没能为家里做些什么,痛心疾首,也只能守着旧宅赎罪……”
“而现在,您又把钟艺当做亲妹妹看待,已是老奴福分,知足,很知足了!”
这话,让陈洛心里五味杂陈。
老钟叔对陈家忠心程度,让人动容。
可老钟叔忽而话锋一转,面带欣慰继续道,“现在陈家也有了小千金,还有两位夫人,假以时日,必定人丁兴旺!”
嘶……
“老钟叔,你误会了!”
陈洛正要讲什么,安安忽而蹦到陈洛怀里,“爸爸!我在幼儿园很乖的!我给你画画啦!”
说着就拿出一副,看着颇为抽象的绘图来。
勉强能认出是蓝天白云间,三口之家手拉手。
“这是爸爸,这是妈妈!这是安安!”小手在上面指指点点,大眼睛挂着期待,满脸快夸我快夸我的样子。
“安安真棒。”陈洛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小家伙顿时更加兴奋了,扑到沈沐腿间。
“妈妈!爸爸说安安画的很棒!是不是会奖励安安去游乐园!”
陈洛看了一眼沈沐,沈沐也是苦涩笑了笑,“那时候将首刚晕过去,她哭的很厉害。”
“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哄,就随便说了两个理由……”
陈洛真觉得是有什么天意,在阻拦着他,不能去好好作解释。
就在这会儿,忽而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喂?是郑安安的家长吗?”
对面语气有些让人听起来很不舒服,就好像是居高临下的傲慢。
“你是哪位?”陈洛皱了皱眉。
“我是宁海贵族幼儿园园长,你家孩子闯祸了!”对面声音有些不耐烦的说着。
“那小畜生,把人家市长儿子给打了!人家市长夫人已经找了过来,你赶紧来一趟!电话里说不清楚!”
言毕,直接挂断。
这嚣张的态度,让陈洛打定主意,要尽快把这什么幼儿园的风气整顿了。
最好是来个大换血,把老师都换下去!
虽然这样想,但陈洛还是想知道安安到底惹了什么麻烦,就故意冷着脸问她。
“你不是在幼儿园很乖吗?为什么会有老师打电话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