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我直接呆愣愣木傻傻了,还有把女儿送上门来的?
“你不会不打算跟她结婚吧?”顾老板说的虽然是个问句,但是依旧宠辱不惊,似乎我的回答已经在他的意料之中。
可是他这问题在我意料之外啊!我说:“大哥,你这玩笑一点不好笑,我为啥要结婚?”
明显我的回答不是他的心中所想,那眉头蹙的,把眼镜都顶起来老高,半晌才问:“你想好了?”
“我想好什么?是您没想好吧!把女儿嫁给我?你觉得她还缺父爱吗?何况,我这里也没父爱。”真不知道这父女俩想做什么?顾青青才二十岁,正常的话,就算两个人相爱,这也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啊!
我这么多问题,顾老板却没个回答,脸色难看了又缓和,缓和了又难看,最终只说了一句,“我走了”,而后,就真的开门走了。
顾老板这一来,我还真有那么点懵,估计是顾青青跟他说了什么吧!不过既然他已经放弃了,也就没什么好纠结的了。倒是忽然空荡下来的房子和空荡下来的心一样,让人莫名的觉得压抑。
我拿起手机,又想起了那方热闹的世界,不过我的世界已经不再热闹了。陛下退群,离人退群,我又很久没有出现,群消息没有什么实质性内容,除了几个早晚好,就是几个干巴巴的签到。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也学着上面的样子,扔了一个“早”。
九夜:“我都快放学了,还早?”
暮白:“静静看。”
我:“早啊!早!”
暮白:“独赏哥有点奇怪。”
小雪雪:“对啊!落雪跟离人都退群了,大叔你是难过了吗?”
我:“是啊小雪雪,宁愿从此不再得到,但愿以后不再失去。”
暮白:“喜欢独赏哥失恋,似乎智商和节操都回来了。”
箫笙:“大叔跟落雪分手了?不是真的吧?”
看着他们的争论从我跟飞鱼是否分手到离人到底扮演什么角色,到各种三二一的猜测,我忽然又不想说话了。
去外边跑了一圈,找了一份扛沙子的工作,就是把装好袋子的沙子扛到三楼。沙子口袋并不重,也就两百多斤,一车的沙子,我跑了二十多趟。
浑身疼痛的我坐在地上,看着手里三张火红的钞票发呆。果然,我还是抖M,累个半死,心里竟然舒服多了。
这一刻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人,某天在江边遇到的流浪者。学着他的样子,三百块钱全部拿去换酒,然后带着我的酒又去了江边,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随便坐了下来,把所有的酒瓶都打开,然后听着风享受寂寞。
天色越来越晚,啤酒里已经渐渐有了冰晶,应该买白酒的啊!起码没这么容易冻住,哈哈哈哈!
不出预料的,那个流浪者又来了,依旧一身破破烂烂四处钻毛的羽绒服,一双浑浊却又分外干净的眼睛。
我没有说地上的酒可以喝,他就站在那里眼巴巴的看着我,也没有动手去拿,倒是我喝光的瓶子被他很快的收集起来,然后再看着我。
我说:“老兄,我今天也尝试做了一把你,可我还是没办法想你一样洒脱。”
他很疑惑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我举起一罐啤酒,他果然会意接过,虽然不像正常人一样道谢,但他还是朝我笑了。真的傻还是装的傻,估计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我问:“你还记得我吗?”
他问:“你是谁?”
我说:“请你喝酒的人。”
他说:“好人。”
“哈哈哈,好人,够了,干杯。”
我估计只有真疯子才会跟假傻子喝了个酩酊大醉,还是在零下十几摄氏度的户外。
睁开眼睛,我是在一个粉色的房间,随处可见的毛绒玩具让我恍然觉得自己回到了童年,童年里那个人 的房间。
我刚想起身,就被身后的声音下了一跳,“尘哥哥,你怎么醒这么早?”
跳起来一看,我真是欲哭无泪,我特么怎么出现在小太妹床上的?我昨天不会干了什么禽兽的事吧?就算没干,估计也跑不了了。这次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顾青青穿着小黄鸭的睡裙缓步朝我走来,“头疼了吗?脸色好难看。”说着就伸手来摸我的额头。
我是哭的心都有了,做什么不好,非去江边玩颓废。我躲开她的手,坐到远一点的沙发上,“昨天,没发生什么吧?”
“当然发生什么了。”顾青青说。
完了。
“昨天你喝的跟个死人似的,幸好有好心人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接你,不然啊!估计你就冻死了。你知道冻死的人什么样吗?四肢僵硬的团成一个球——”
小太妹绘声绘色的描述着一个冻死的人该怎么收殓火化,听得我浑身寒毛直竖,但是这些是重点吗?看着身上揪揪把把的女士睡衣,我已经不敢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