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自嘲的一摇头。最近是不是疯了?发呆也就罢了,竟然出现幻觉了。
新娘还是不走,“死尘,你好歹给个回音啊!不然这样我很尴尬的。”
“对啊尘哥哥,全程直播哦!你这个傻样容易掉粉的。”
顾青青忽然出现在飞鱼身后不远处,拿着手机对着我们,嘴里不知啥时候多了一根棒棒糖,还是那身孔雀公主的衣服,竟然活脱脱让她穿出了御姐范。
我是真懵逼了,这特么,飞鱼不是应该——
还有小太妹,今天不是她叫我来拍婚纱照的吗?还输了什么赌约吗?还还有,她说的直播是给谁看?她不是跟我假戏真做要结婚吗?我靠的,忽然发现,我这是被飞鱼跟她合伙耍了吧?不过,什么时候他们两个成一国的了?
飞鱼见我不说话,顶着一张倾国倾城的女人脸,用贼粗的男声催促:“说话啊?”
这么多坑,我擦的,如此毁三观的故事,这到底让我怎么说话?从何说起啊?
飞鱼急了,扯着我的领结,吼:“白一尘,你到底敢不敢娶我?”
麻蛋啊?这特么红果果的挑衅啊!我抬手抓住他的手腕,质问:“之前不是你要分手;你要跟别人结婚;你要我跟顾青青好的吗?这时候你特么这态度?擦,老子差点相信了自己就是个负心汉。”
我抓着飞鱼的手很紧,麻蛋的,再敢跑掉老子吃了你,“问我敢不敢?我穷的全身上下就剩胆了,你说我敢不敢?”
飞鱼面露痛苦之色,“疼疼,放手。”
“不放!”我公主抱起飞鱼,“最近爱上了字母游戏,我想测试一下手感。”
看了一眼在一旁笑得开心的小太妹,我知道这一切的导演恐怕是她,忽然发现这世上有很多人,看着不靠谱,平时大咧咧,实际上心细如发,很会体贴。
“阿尘,其实——我也喜欢,哈哈哈……”
飞鱼在我怀里笑得张扬得意,那一身的雪白婚纱加上脸上那夸张的腮红,我忽然——呃!
没想到,拍着拍着婚纱照半途竟然会换人,但是摄影师和化妆师们却没有半分惊讶,搞半天,就我一个人是被蒙在鼓里的。
不过没关系,如果未来一辈子被飞鱼坑,我也是乐意的,只怕未来的某一天,他再也不愿意坑我。
久别重逢,酒店缠绵一拨,醉生梦死之后。
某鱼跟我说:“我这一次彻底一无所有了,没有钱、没有工作,不过幸好,也没有债务需要还了。”
“没有债了吗?柳诗薇他爹帮你还了那么多饥荒,这份人情债不好还吧?”
我总觉得这特么比银子还难还。
飞鱼侧身,摸上我的脸,“没关系,柳诗薇最想要的东西我已经给她了,至于柳伯伯那里,我就这么不要脸了。”
这小子,我问:“那你摸我的脸是为了找脸咯?”
“不是啊?我这是在——”飞鱼说到这里忽然暧昧的一笑,扑到我了身上,“其实我是在引诱你。”
说着他整条鱼已经在我身上扭动个不停,浑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变得十分淘气。
我也是不争气,竟然又被这贪吃的妖精给整精神了,苦笑:“飞鱼,有的时候吧!人要学会克制,纵欲伤身啊!”
“你不行了吗?要不?我来?”
飞鱼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你肾虚”三个字。
我擦的,这别说咱还年轻咱还行,不行也得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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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2月14日,农历腊月廿九,传说中的情人节,转天就是我国传统节日除夕。
飞鱼的老妈在法国,根本就没有回国陪儿子过年的想法,我这种资深大好人,当代活雷锋,自然只能发扬人道主义精神,把飞鱼拉去我家里过年。
我打开家门,还没进屋,就朝屋里喊:“妈,我回来了,还给您带了一只干儿子回来。”
这话我妈可是误会了,兴匆匆的就从厨房跑出来,一边用围裙擦着手,一边问:“哪呢?哪呢?什么品种的?”
呃,那个,我妈以为我是给她抱回来一只狗吗?
被问什么品种的飞鱼朝着我妈尴尬的一笑,“阿姨好。”
我妈一看是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凑到我身边,笑着跟飞鱼说:“好好,好孩子,快进屋。”趁着拿拖鞋的空,在我腰眼上又是狠狠一拧。
我没控制住,倒抽了一口冷气,“嘶,妈——”
我妈毫不客气,在我头上狠狠一个板栗,“还不给客人倒杯热茶去?这天气多冷?没个眼力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