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发糕是年三十蒸的吗?乱七八糟的,难道是俺妈在暗示我什么?可怕,我瞅一眼小飞飞,人家夹了一个饺子吃的正香。
“儿子,你最近怎么总是容易发呆啊?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我妈夹了一个饺子给我。
“不用不用,我这是假期综合症,不用治的,开始工作就好了。”
吃着妈妈牌饺子我顿时涕泪横流,我的亲妈啊!终于回来了。
好吧!说到底,我还是没敢跟我妈承认我和飞鱼现在的关系,好在飞鱼也并不在乎,还是每天在我妈面前抢我这亲儿子的活,加享受本该专属于俺的爱。
直到,有一天——
“儿子啊!妈妈该回家了。”
“啊?怎么忽然想走了?我还没带您出去玩呢!”
我承认,每次被飞鱼撩拨的浴火乱窜的时候,我都期望俺妈早点回家,但是她真的要走了,我又觉得哪哪不舒服了。
我妈收拾着自己的行李,并不多,来的时候大包小包,走的时候竟然就一个小行李袋,说话的功夫已经收拾好了。
我看这是心意已决的样子,忙说:“你这老太太怎么说走就走啊!明天,真要走也得明天,反正今天不许走。”
我妈听我这么说,笑了,“年也过了,干闺女也收了,儿媳妇也见了,再多待一天你还能给我啥惊喜?”
“那也——妈,你说什么儿媳妇?”这是想吓死自己儿子啊!哪又冒出来的儿媳妇啊?
我妈到我脑袋上就是一拍,“臭小子,还想瞒着你妈,真当我是老眼昏花的吗?见过别人也许记不住,但是盼了二十多年的儿媳妇没法忘。你说你老丈人前段时间没了,正好于飞也没了爹,这样我都确认不了还怎么在居委会混?”
呃,老太太这是当官了啊!不对,得解释呀!我说:“这个事,妈——你听我说,我本来——”
我组织了半天语言,依然不知道怎么说对,本来的本来吧!我确实是想娶个媳妇,生个孩子的,但可是,爱情这东西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啊!这样确实也不是我想要的以后,但它就是这么突如其来的成了不可更改的现实。
我这犹豫的样子倒是让急脾气的老太太不高兴了,“瞅你那怂样,人家于飞就比你豁达,一问就承认了。”
他承认当然快了,又不是他妈。他要是敢在他自己亲妈面前这么痛快的承认自己爱上了男人,那我才服他。
“走了啊!你床头柜上妈给你留了点东西,记得用啊!可别留下病根。”
老太太拎起小包就走,说啥不让我送。
倒是飞鱼,似乎早就知道她要走似的,此时正好开门进来,放下手里的东西,笑呵呵的问:“阿姨要回老家了吗?”
我妈说:“是啊小飞,我先回去给你们准备一下婚礼,我们老白家娶媳妇可是大事呢!”
别说飞鱼啥反应,我都差点一口血沫喷出,忙问:“妈,你这不是认真的吧?”
这次某鱼倒是很高兴,把拎回来的袋子整理了一下,全是吃的和特产,一边往出拿一边报着名字分着类,什么是在车上吃的;什么是带回去吃的;什么是如何保藏的;什么是如何使用的,那话说来简直长篇大论磨磨唧唧,但是俺妈就是很受用,连夸飞鱼比我这个亲儿子贴心。
唉,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冰山鱼,为啥你在我妈面前就不能高冷点呢?
我妈终究是回去了,原本属于我和飞鱼的小小出租屋又剩下了我们两个人,一时间,俺们两个倒是不会相处了,只是各自拿着自己的手机噼里啪啦的打字。
我:“臭鱼,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搞定我妈的?”
飞鱼:“你这话多么的歧义啊?明明是阿姨英明神武、慈祥大方,再说了,我要是不明示暗示一点,老太太压根不知道的情况下,逼你娶别人怎么整?”
我:“……”
终于到老子玩一把符号了。
飞鱼:“我可不喜欢带颜色的帽子,再说,像我爸和我妈那种悲剧故事,我是不会让它在你我身上发生的。”
呃,怎么拐到这儿来的?仿佛,话题变得有那么一点点沉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