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万一生病,大夫不肯给好好治疗,那就是一条命啊!
两人思来想去,说:“那族长要是问起来,我们也没法交差啊!”
老神医很硬气,直接说:“你们交什么差?就说人让我截了,有事找我说。”
这话,我当时如果是醒着的,一定瞬间被老爷子的侠气折服。
两个大汉傻不?
不傻,就是傻这时候也知道跑啊!这种本来就费力不讨好的活,没人兜着的时候只能硬着头皮干,这都有人接着了,不躲清静那得傻成啥样啊?
这两个看守我和飞鱼的人就这么被打发走了,结局就是现在,我一觉醒来,人家小飞飞正在欢乐的玩下棋游戏。
不得不说,我现在还是懵逼的,这假神医为啥要帮我们?
我还没问出口,假神医已经主动解惑了,但就是话不太好听。
他说:“你们两个臭小子,一个个都装晕,还大胆的跑到老夫这里来求医,怎么?看老夫好骗?”
啥?原来他都看出来了,那又为啥不拆穿呢?
不管了,礼多人不怪,“不敢不敢!”我弯身一礼,满面感激,“不愧神医,果然医者仁心,晚辈多谢了。”
NNA,没想到啊没想到,这特么不用穿越也能玩古风对白。
飞鱼看着我,笑。
笑的我心里一阵发毛,这笑什么意思啊?我说这话不对?电视里不都是这么玩的吗?
老神医说:“人与人之间相处,就不能多一些真诚,少一些虚伪吗?”
呃,这句话不是近年流行的吗?这老头也出去游历过?我忙讪笑:“晚辈受教。”
老神医不再多言;飞鱼看着我笑而不语,一时之间我特么觉得有那么点尴尬。这我好好一个温情暖男,怎么就觉得没有飞鱼那张冰山脸混的开呢?难道世人都有受虐倾向,都特么喜欢高冷的?
我最想不到的是这尴尬局面,竟然是被族长老头给打破的。他一个人,风风火火而来,一进门二话不说,直接把医馆的门给关了,然后又快步走进屋门,面对众人了,却又一句话不说。
静默了半天,还是老神医问了一句,“有事?”
族长老头说:“五叔觉得这事该怎么办?”
呃,都擅长打哑谜啊!这事,啥事?五叔?亲的?
忘了这是一个族群了,其实都应该沾亲带故的,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反而显得有点邪门。
飞鱼识趣的没有说话,我更不会说话了,因为我压根啥也不知道啊!还是老实在这里听着,整明白个大概吧!
老神医说:“能怎么办?他余家的人犯了全村的大忌,反而让无辜的我魏家子孙承担不成?余家,已经超然这么多年了,我们从先祖到现在,忠也够了,义也够了,该到直直腰的时候 了。”
族长老头没有说话,只是来回的在屋子里踱来踱去,犹豫权衡着。
我看向飞鱼,他正没事人一样的坐着摆弄棋子,似乎老族长此时焦虑的事情本就与他无关。
老神医又说:“雍季觉得应该把这孩子交出去?”
族长老头说:“总不能真的跟余族翻脸吧?何况还有李家,我们三家世代交好,就为了——”
老头没有说下去,扫了一眼飞鱼,又长长的一声叹息。
这特么的能不能不玩无可奈何这种故事,有啥事直接说就不行,急死个人,这特么的到底都要表达啥啊?
这时候飞鱼却站起身来,极其清冷的开口,“最终还是要牺牲我的,我早就知道结果,但我还是做了。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会连累家族的。”
老神医说:“不行,你爹当年受了这么大委屈,到你这里又要牺牲,我坚决不同意。”
“你们以为我愿意同意吗?那是余族的族长,这如果是当年,他就是皇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再说,当年我大哥其实并没有娶李春梅,所以并不算被抢了媳妇。”
族长老头的两手前后揉搓着,那份不符合年龄和气质的犹豫焦虑一览无遗。
其实按我平时的性格是挺可怜这老头的,他思来想去终究还是为大多数的人着想,但是他要牺牲的人是飞鱼啊!我不管君是谁,臣是谁,谁爱死谁去死,反正,飞鱼不能死。
我说:“谁是君?先祖当年家破人亡拼死救出的恩情,他余家怎么没人记着?君不仁,臣为何要忠?”
“你这孽障胡说什么?”
族长老头胡子一吹,对我的话十分的不认同。
老神医却觉得我说的没错,直接开口声援:“若说当年先祖舍妻弃子护驾那是为人臣子的本分,那我们现在这无官、无职、无级、无品的,凭什么还对他们恭而再让?他余家就算曾是天潢贵胄,现在不也就是个乡野农人。我魏族子孙就传扬了一件既往的旧事就要被处死,凭什么?他当年动了我魏族的媳妇,我魏家才该讨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