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到张秋峰的指令,操作员立刻执行操作,画面上的图像被定格放大,却还是有些模糊。
肖振邦眉头一挑:“能不能做的再清晰点?”
“可以!”操作员又是一番操作高速了清晰度, 图像果然变的清晰,所有人都认出上船的正是赵鹏程!
肖振邦愣住了,有些意外:“怎么是赵鹏程?他来这里干什么?”
张秋峰也仔细辨认了一番:“的确是赵鹏程。”
肖振邦没有多问,挥了挥手:“继续放吧。”
操作员按下回车,监控视频继续播放:赵鹏程上了船后,四下看了看,直接走进了船舱再也没有回来过。过了一会儿,船边又来了一个人。
肖振邦这时候没有说话,只是直接抬手指了一下。操作员非常自觉地将画面定格、放大、再把清晰度调到最高。
又是一张所有人都熟悉的脸被定格在屏幕上,正是常征!
张秋峰故做惊讶地提高了声音:“常征?!他怎么会跑去赵鹏翔的游艇上去?”
肖振邦脸色有些阴沉:“继续。”
——常征上了船,四下找了一番,又从船上下来,连续拨打电话,然后收起电话,驾车而去。
——没过多久,赵鹏翔和黑头开车过来。停下车,人还没走到船边,游艇就在两声爆炸中化为火球……
监控画面到此停止。
张秋峰轻咳两声,低声说道:“从我们看到赵鹏程上船,到游艇爆炸,常征是唯一一个上了船又下来的人……”
肖振邦并没有看张秋峰,眼睛一直盯着静止的屏幕,一言不发……
张秋峰站在一边有些尴尬,不知道要说什么,做什么。
恰好这时候昌武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副支队长李伯东,手里拿着最新的情报。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啪~”一个立正,先敬了个礼:“肖副局长!张队!”
张秋峰也向李伯东敬礼:“李副支队长!”
李伯东匆忙与张秋峰握了握手,来不及跟他寒暄,打开纸,向肖振邦汇报起来:
“肖局,游艇上的死者尸体已经找到,经过技术部门鉴定,确定死者正是赵鹏程!”
“赵鹏程……”肖振邦早有意料,但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眉头却皱的更紧了。
旁边的张秋峰适时把头低下,目光飘忽。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竟然是肖晨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进来。
肖晨神色紧张地跑到肖振邦身边,叫了声:“爸……”
肖振邦看到是肖晨,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低声喝斥道:“胡闹!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我现在正在办案,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
肖晨却并没有要走的意思:“爸!我刚才听说……我师父他……没事吧?”
肖振邦黑着脸不说话。
张秋峰使了个眼色,李伯东默默地把鉴定报告塞到了肖晨手里:“你自己看看吧。”
“谢谢!”
肖晨双手颤抖地接过报告,拼命控制着自己却没有成功。深吸一口气,认真看完报告后,脸色一片惨白,仰天悲呼:“师傅……”
这时又有一个民警跑了过来,向肖振邦敬礼后大声汇报道:“报告肖副局长,炸药的检验结果出来了,应该是铁石矿业集团的炸药!”
肖振邦有些意外,再三确认:“这么快就确定了炸药来源?需要再做一下复检查吗?事关重大,可由不得半点差错啊!”
民警非常自信地说:“局长放心,结果绝对不会错的!因为昨天我们刚刚鉴定过这种炸药!”
肖振邦疑惑道:“昨天刚刚鉴定过?”
民警看了眼秋峰,点头回道:“没错,就是张队那边送来的,常征副大队长跟的那个东治街伤害案所提供的证物。
而且当时是常副队长来取的检验结果,这包炸药和东冶街伤害案所用炸药的属性,是完全一致的!”
肖振邦又是一怔:“常征?”
听到常征的名字,沉浸在悲痛之中的肖晨突然激动地大叫起来:“就是常征!他有重大嫌疑!快点逮捕他……”
肖振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怒斥道:“闭嘴!我们是在办案,要讲究证据!你以为这是让你胡说八道的地方吗?”
肖晨极力争辩:“你要证据?好,我有证据!我今天来,就是要举报常征!他就是害死我师傅的凶手!”
“住口!”
肖振邦还想说什么,李伯东却在旁边突然开口道:“肖局,你先消消气,我们听听肖晨说什么,说不定对案情有用呢?”
“好,那我到要听听他的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要是敢乱说,看我不扒了他的皮!”肖振邦转过身去,不愿再看他。
李伯东鼓励地冲肖晨点点头:“肖晨,你知道什么,就全说出来吧。”
“好,我说!”
肖晨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缓缓说道:“就在今天,常征去了我们检察院,不会青红皂白,就把我师傅顶到了墙上。
他不但跟我师父大声争吵,而且还发生了肢体冲突。对了,他还说就是要跟他们赵家掰掰手腕儿!
最重要的是,我还把作为物证的炸药,交还给了他,让他带回市局!没想到,他竟然用来害死了师傅!”
听到这里,肖振邦怒不可遏,甩手给了他一巴掌:“你不是胡说八道是什么?作为证物的炸药,能有多少分量?能炸掉一艘游艇?”
李伯东和张秋峰偷偷对视了一下。
张秋峰会意地上前两步,小声提醒:“肖局,已经确定,游艇发生过两次爆炸,第一次是炸药爆炸,随后引燃了船的油箱,发生了二次爆炸!才被彻底炸毁!”
李伯东立刻接话:“没错,而且我们反复查看了监控录像,常征是唯一一个上了游艇,又下来的人!有极大的嫌疑!”
肖晨眼珠子都红了:“那还等什么?所有的证据都证明凶手就是常征,还不赶紧抓他!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肖振邦压制着情绪,沉声说道:“我了解常征,他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