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夫人回过神来:“大人莫不是想说,是要榜下择婿?”
“没错,”贾尚书点头道:“尽管没有那种身家非常显贵之人,但如果有人能成为京官,在我的帮助之下,一飞冲天也不是不可能的。”
他一边抚须,一边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家世出身其实并不是最大的问题,如果比我们家还要差一些的话,也更好去掌控,也不至于让绫音受什么委屈,而且每一次开榜,也不只是那些富户,也有不少官员们愿意去争婿,你也不是没有见过陈尚书的女婿,那儿难不成不是一位英才吗?”
陈尚书是公布尚书陈承德,他的小女儿就嫁给了上一位状元郎。
如今他们已经在京城定居,日子过得和和美美,而那位状元郎也极为尊重陈尚书的女儿,两人也经常回到城府去探望他们。
比较重要的一点是,那位状元郎不仅玉树临风,而且有才学,有德行,也是一位良婿。
贾夫人之前也不是没有想过,如果自己的女儿嫁出去了之后,能如陈尚书的女儿那般就好了。
想到了这里,贾夫人的心中也急切了起来:“若是真有如陈尚书女婿那般的英才,也不是不可以。”
“我们也都见过的,”贾尚书这么回答:“每年科举中都会出现几个英俊少年,也不是找不到,甚至还能找一个比吴修竹更加优秀的。”
贾夫人清醒过来之后,又匆忙点头道:“先生这才明白,这些天一定看管好绫音,不让她知道这件事情。”
“如此便好,”贾尚书安抚好了自己妻子,也缓了口气,说道:“如今时候已经有些晚了,你还是早些休息吧,我先走一步。”
说完这句话之后,贾尚书也没管贾夫人是什么反应,甩了甩袖子,离开了这里。
贾夫人看着贾尚书离开,原本露出的笑脸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扭曲以及很辣之色。
他走的这么急切,无非就是惦记着后面那只狐狸精。
……
过去了约莫三天时间,云溪月也没有听到贾绫音那边的消息。
云溪月心中也是很肯定,估计就是贾尚书以及贾夫人把这件事情封锁了起来,不让贾绫音知道。
如果贾绫音真知道了。
绝对会是风风雨雨,闹个不停。
云溪月在荻花楼的四楼坐着,侧着脑袋,看着下面往来的行人,和他心中想得差不多,这条街道也越发繁华了。
春日天气回暖,也带来了全新的景象,水涨得高了些,树木也变得繁茂了很多,如今原本就显得很秀气的柳树,因为枝叶繁茂,而显得“风姿绰约”了起来。
微风轻拂,柳枝摇晃,旁边的木兰花也忍不住飘落了两片花瓣。
在河的里侧,云溪月还安排朱雀派了一些花匠去植了一些花草。
如今还真是木兰花的花期。
树干粗壮的木兰花束上没有任何的绿色,却满是芬芳扑鼻的木兰花,随着春风拂过,也会洒下那一两片花瓣。
在这处街道上,满是木兰花的清新香气,又有荻花楼所传出的清雅琴音,让人感觉到非常舒服。
朱雀在云溪月身旁站着,给云溪月去汇报情况,最后还带了关于贾府的讯息过来。
云溪月听完了之后,嘴角轻轻勾起,又说道:“云霏烟连续两次想要去探望贾绫音,结果贾夫人都选择了拒绝吗?”
“没错,”朱雀点头说道:“贾夫人说,近日以来,请了一位书法大师在教贾绫音练字,所以不便出门,改天会亲自登太子府,赔罪。”
“呵呵,”云溪月忍不住笑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云霏烟想把那件事情给扣到我头上来,想要借此激怒贾绫音,这也是她惯用的小伎俩。”
朱雀又眉头一皱,同时问道:“小姐,那我们要不要先提前派些人,前往贾府去把真相告诉贾绫音。”
“无需如此,我们直接看看云霏烟打算如何就行,”云溪月又微微一笑,问道:“利金那人已经到了什么地方?”
朱雀这么回答:“我们一直都派人盯着,照他们如今的速度来看,利金在后天的傍晚就能够到。”
“好,”云溪月点头道:“继续盯着他们的行踪,如果没出任何的意外,利金回到京城的三日之内,云霏烟就会想办法把吴修竹之事告诉贾绫音。”
“小姐,那我们这边真的不用干什么吗?”朱雀还是有些担心的。
云溪月勾起嘴角笑了一笑,同时挥了挥手:“真的也没什么,既然已经拿到了破除他们西山国蛊术的方法,也无需担心的。”
“那好。”朱雀点头说道。
云溪月又稍稍把话题转移了一下:“如今宝衣坊生意如何?感觉好像还挺好的。”
“没错,”朱雀点头道:“先前那一次,小姐您穿着“照红妆”前往了安国寺,所以有不少人前往宝衣坊中,听秋娘这么说,有不少官家小姐,贵族夫人都提到了您。”
云溪月不由得笑了笑,她也猜得出来。
倒也不是什么明星效应,就是因为那件“照红妆”确实非常的好看,而且,最近她身高长了,皮肤好了,穿那件衣服也确实能穿出效果。
而自己猛然出现,比以前要好看了不少,大家只会觉得是衣服在加分。
京城的世家贵女以及那些夫人们,平日里也没啥事可做,最爱做的事情无非就是打扮打扮,然后和其他人比较比较,而乍一眼看过去,原本像是丑小鸭的云溪月,居然如此靓丽光鲜,肯定就已经对宝衣坊的衣服动心了。
肯定会去邀请朋友们,来宝衣坊买衣服。
以至于最近宝衣坊新上的衣服,最多不过两天时间,就会迅速卖空。
但是云溪月还是想让秋娘的人掐点上新,如果这些衣服太容易到手了的话,那些官家小姐倒也不会觉得珍惜。
这就是现代社会所谓的“饥饿营销”。
云溪月放下手中茶盏,又顺便问道:“康宁街的那个铺面买回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