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微勾:“可。”
东陵无厉莫不是笑了,云溪月心中有一些震惊。
门口又传来了细小的动静,云溪月清醒过来之后,方才挪开视线,心中都有一些慌乱。
那动静没过多久就消失了,来的那个人也被莫潇斥退,云溪月能听得出来,那人是个普通小厮。
她又想起了府中存在着一些现人的事情,如今算是好机会,就说道:“殿下,你知道,喜来和喜宝这二人,是细作。”
“我知道的。”东陵无厉语气非常平淡,这两人身后的主子可是晟帝,他也不方便出手。
云溪月说道:“若是殿下这一次要出远门,还不如把他们俩人放到臣妾的院子那边,臣妾也好找个由头,把他们打发了,我可以担保,殿下回来后,绝对不会见到这二人。”
东陵无厉点了点头:“倒也可以,我会让莫潇把事情给安排好的。”
云溪月对于东陵无厉这种态度还算是很满意,又点头道:“谢过殿下,我可以保证您从江南道回来之后,王府将会焕然一新。”
“好。”东陵无厉的声线依旧是那么清冷。
云溪月也笑了笑,这东陵无厉除了声音稍冷,也没什么表情,勉强算是一个优秀的合作对象。
她又欠身说道:“如今时候已经不早了,如果殿下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得回去了。”
“你今晚可以留在这里,不用离开。”东陵无厉声线平淡。
云溪月眼神疑惑,嘴唇微张。
东陵无厉看着她的模样,表情非常平淡,与以往没有任何不同:“今天本王带你来到了书房,如果你不怕别人传什么闲话,倒是可以回去。”
云溪月愣了一愣,确实是这样的,先前那两个仆人借着问晚膳的事情过来探查过,如果她立刻回去了,估计明天京城就会传出谣言,自己受到了东陵无厉的嫌弃。
自己还真不想丢这种人。
思及此,云溪月便顺从地说道:“那今天还是谢谢王爷了,还是王爷考虑得周全。”
“不必如此,可以走了。”东陵无厉起身,向屋外走去。
云溪月又匆忙起身,跟着东陵无厉一块走。
其实这是东陵无厉第一次让云溪月进她的寝殿,尽管云溪月的居所已经算得上是够大了,但看见了这里,云溪月才知道自己那个寝殿,也算不得什么。
眼前的这一个寝殿,是自己寝殿的三倍之大,就连床也大了足足两倍,虽说屋内的繁华不见得多么的豪奢,布局却颇有章法,让人感觉到心旷神怡,浑然天成。
不过让云溪月觉得有些奇怪的是,殿内明明是燃烧的炭火的,但是莫名其妙地给她了一种孤寂和寒冷的感觉。
与东陵无厉的气质倒是很相配。
小桃跟着过来,表情拘谨,眼睛也不敢到处乱瞟。
莫笛服侍东陵无厉脱下披风,东陵无厉有随口叮嘱道:“你先留在这里,王妃娘娘的调遣,你务必要完成。”
莫笛如今还在震惊,为什么自己家王爷竟然允许云溪月留在这里过夜,身体还是僵硬着的,不过下意识回答道:“好!”
东陵无厉就离开了此地。
偌大寝殿内,也就只有云溪月、小桃以及莫笛三人。
莫笛脸上的笑容非常僵硬,又对云溪月说道:“王妃娘娘,若有需求,尽可以和我说。”
之后莫笛把大殿之中的各个功能区说了一下,包括梳妆的地方和洗浴的地方。
“嗯。”云溪月点了点头,表情非常平和。
莫笛似乎被云溪月的情绪所感染,也不那么震惊了,问道:“王妃娘娘是否沐浴,属下可以让人准备东西。”
云溪月只是坐在了铜镜之前,说道:“不必如此麻烦,你直接让人把东西送进来就够了,小桃会服侍我洗浴。”
开什么玩笑,她又不是来侍寝。
就算自己洗浴完了,她也没有合适的衣服,那个时候身上湿淋淋的,如果东陵无厉觉得自己就在勾引他,那真的是百口莫辩了。
莫笛自然不清楚云溪月心中所想,还是非常恭敬地说道:“好的,属下立刻去。”
然后又匆匆忙忙的离开寝殿。
小桃这才趁机问了一句:“小姐,您真要留在此地吗?”
“没错,若我回去了,估计明天早上,京城就都是我和王爷的闲话了。”云溪月拿出一个木梳,上面有一根断发,想必应该是东陵无厉的。
云溪月心中不知为何,感觉到有一些奇怪,但她还是压制住心中的那一份奇怪,把头发取了下来,慢慢梳头。
“知道了。”小桃稍稍点头,不过她想着云溪月要和那冷冰冰的东陵无厉待在一块,总是有些不安:“小姐,如果你晚上有什么事情的话,一定要和我说一声,我立刻就过来。”
云溪月看着小桃神情紧张,又伸手捏了一下她的包子脸,笑着说道:“知道了,厉王殿下虽然看上去面冷,但实际上是个很温和的人,而且与我是合作关系,也不会把我如何的,你放一万个心吧。”
云溪月又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压低了声音:“待会你跟着莫笛就行,他会给你安排地方休息的,你好好睡就行了,明天与我一同回去。”
这话才落下,云溪月就看着莫笛带来了几个婢女,端着水桶啊之类的东西过来了。
小桃帮云溪月梳洗完后,尽管心中很是担忧,不过还是在云溪月的指示下,和莫笛等人一同离开。
云溪月站起身,在这周围看了一圈,又发现了一个很让她为难的事情。
这寝殿虽然很大,但貌似只有一张床,连张软榻也没有准备。
她今天该不会得打地铺吧?
“你在找什么?”身后忽然传来了东陵无厉沙哑中带着磁性的声音。
这声音没把云溪月给吓了一跳。
这个人走路就不会发出声音吗?
她转身一看,结果看到的东西却让她差点没惊到。
东陵无厉似乎是刚刚洗漱完回来的,站在自己身后一丈远的地方,只穿了一身白色亵衣,墨发如瀑,发梢还滴着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