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清楚了。”云霏烟装作下定决心的模样,又拉了一下贾绫音的手:“谢谢你,绫音。”
“和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呀?”贾绫音笑了笑:“你可是我的好朋友,如果我连你都不帮的话,又能去帮谁?”
“嗯。”云霏烟看了一眼贾绫音,或者又想起了些事情。
“你是想起了什么事吗?”贾绫音问了一句。
云霏烟吞吞吐吐半天,最终还是说道:“我就是觉得有一些古怪,为什么你这一次计划周全,还会被云溪月所发现,她又怎么能躲过这些事情的呢?”
“没错,我也觉得很奇怪呀,我也搞不清楚事情是怎么样的!你不说的话,我还忘了呢。”贾绫音眼中露出一丝思索之色。
她又扯了扯自己手上的衣角:“也不止这一次,之前算计她与贾南山的那次,明明我都让宫女把他们送到了一处,还反锁了门,结果就变成那宫女与贾南山搞在一起了!”
听到这句话,云霏烟眉头一皱:“还有一个比较奇怪的事情,之前她的一个侍婢说,她出去与人幽会,结果转过头来,她就返回了府邸。”
云霏烟也没说那人是谁,毕竟这件事情不宜被传出去。
但这件事情其实已经让云霏烟疑惑很久了。
自从东陵羽派人去杀云溪月之后,云溪月就仿佛变了个人。
不仅主动与太子退婚,甚至连性格都变了,自己母亲算计了她好几次也没成功,甚至她都感觉云溪月察觉得到母亲的算计。
而且云霏烟也在思考,自己母亲李氏被赶出了云府,说不定就是云溪月和那孙氏联合起来搞的。
但是,如果真的是原本那个废物云溪月,她又何德何能能做到这些?
想到了这里,云霏烟又忍不住想起当时杖毙自己安插在云溪月身边那个婢女之时,云溪月看着自己的眼神。
如果真的是原本的云溪月,她怎么会用那种眼神看自己?
而且自己非常清楚,云溪月就是个草包废物,她什么技艺都不会,这怎么能在朝夕之间学会精妙的舞蹈,并且压自己一头。
贾绫音也非常疑惑,她思索了一下,也没感觉到什么地方出错了。
但这云溪月确实与以前大相径庭,甚至是天差地别。
“该不会……”贾绫音忽然说道。
云霏烟有一点惊讶,又问了一句:“该不会什么?”
贾绫音凑到云溪月面前,又压低了声音:“我父亲和我说过一件事,西山国擅长巫蛊邪术,有些厉害的蛊师能够培养出各种蛊虫,作用非凡,甚至可以让控制他人,不过最为可怕的还是所谓的“还魂”之术!”
云霏烟惊讶之下,连柔弱都忘了装了,眼眸瞪得老大:“还魂之术?”
“没错,”贾绫音说道,但她此时心中也是异常的古怪:“不过云溪月也没死过,怎么能还魂?而且这个地方也没有那种可怕的蛊师的魂魄!”
云霏烟感觉到自己的脑子里嗡的一响,又仿佛是被惊雷劈中。
那天她算计了云溪月,与太子合谋将她杀死,但后来云溪月却安然无恙地出现,该不会是真的遇到了还魂?
云霏烟这个时候就显得异常的激动,攥紧了贾绫音的手臂:“若她真的是还魂之人,又能如何判断?”
贾绫音被激动的云霏烟给吓了一跳:“霏烟……”
云霏烟这才感受到自己有些失礼,又缓了一口气,然后把情绪平复了一下:“实在是刚才有些害怕,而且我也怀疑我姐姐真的是这种人。”
贾绫音点头,又把自己所知道的东西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倒了出来:“这只是传说罢了,也没人能够尝试一番,而且根据别人所说,还魂之人的身体会沉睡好长时间,也没办法起床。”
她又问了一句云霏烟:“云溪月应该没这种情况吧?”
云霏烟眉头一皱,确实是没有这种情况。
贾绫音又看了一下云霏烟那纠结的表情,又宽慰了一声:“行了,霏烟,这还魂之术只是传言罢了,也没可能这么巧的,而且就算是那种魂魄,又怎么可能会选择云霏烟这种躯体?”
云霏烟也没有接话,还在思考最近云溪月产生的那些奇怪变化。
“行了行了,不要乱想。”贾绫音拉了一下云霏烟的手,“如果那云溪月真是还魂之人,我们找几个巫师就可以了,让他们驱鬼,试一试就知道了。”
“巫师?”云霏烟又问道:“真的有效果吗?”
贾绫音也不知道云霏烟为什么会如此执着,但还是点头说道:“我母亲知道几个不错的巫师,他们尽管不懂得还魂之术,可对驱鬼吗,还是相当精通的。”
她又缓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小的时候,外祖父那边曾经闹过鬼,花了好多好多钱把那巫师给请了过来。就算是还魂者,也是鬼,巫师法术高明,自然是有办法看出来!”
“那几位巫师又在什么地方?”云霏烟追问道。
“这我倒不怎么清楚了,我去问问我娘亲,她想必是知道的。”
云霏烟又拽紧了贾绫音的手:“你务必要和贾夫人问清楚,如果能找到那些巫师的话,我愿意出钱!但你先别告诉别人。”
“知道了,”贾绫音心中还有一些奇怪,她从未见过自己这个好友如此失态,又低声问道:“霏烟,你向来是不愿意信这些的,怎么今日如此之……”
云霏烟有勉强收敛,情绪笑着说道:“还不是因为姐姐的变化实在太大,而且如今姐姐身份非比寻常,是厉王妃,我也是为了东陵国祚考虑。”
思及此,贾绫音笑了笑,又凑到云霏烟身旁,说道:“看到我那太子哥哥真的是好福气,有你这个太子妃!”
云霏烟的脸庞刻意变得微微发红:“绫音,你又笑我。”
“莫不是如此吗?咋们东陵的太子妃!”贾绫音又笑了一声。
“不与你说了。”云霏烟可以装作生气的样子,站起身来,但心里已经乐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