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王爷。”两个秘卫双双行礼,又转身退去。
沈效鳞眼神疑惑:“哥,为什么云溪月手中会有解药?”
东陵无厉也没多说,幽冷的目光盯紧了两个瓷瓶,手指一转,打开了那装着气血丹的瓷瓶,一阵淡淡的幽香传来。
云溪月之前也给他了这种丹药。
沈效鳞看着东陵无厉的举动,心中也非常之好奇,就仿佛有小猫在心中挠一样,又打算凑过去,看个究竟。
结果他还没有看清楚,却见到东陵无厉的手一合,把那瓷瓶给盖上,又一个瞬间,东陵无厉将装着解药的瓷瓶交给了莫笛。
然后东陵无厉又对莫笛说道:“将这解药交给李太医,让他看一下,与之前秘卫所寻到的解药有什么关联,成分是否都是相同的。”
“好。”莫笛低声答道,快步离去。
沈效鳞又忍不住问道:“表哥,你怎么不查一下这个气血丹?如果有毒的话……”
他打算说两句话来着,可东陵无厉撇了他一眼,他就不敢多说了。
沈效鳞又捂住了自己的嘴,心中感觉到非常委屈,为什么表哥又不让自个儿说话,他现在真的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情况。
也没过多长时间,莫笛走了回来,又拱手说道:“殿下,李太医已经仔细验过解药了,与我们之前所得到的那一份解药是一样的,没有任何的差别。”
然后莫笛又把这瓷瓶双手奉还。
东陵无厉取过了瓷瓶,眼神深邃,几乎看不到任何的情绪,也无法让人猜出他心中所想。
沈效鳞感觉自己如果再不知道情况的话,可能会疯掉。
他瞪大了眼睛,凝视着东陵无厉,东陵无厉却忽然转身,把手中的气血丹交给了莫方迟。
“王爷。”莫方迟看着手中的小瓷瓶,还不知该干些什么。
东陵无厉冷声道:“好好疗养。”
“是,王爷。”莫方迟又连忙说道,看着东陵无厉离开了这里。
沈效鳞这才放下了手,他刚刚一直都用手捂着嘴,用连忙把莫笛拉了过来,语调又急又快:“发生了些什么事?为什么云溪月会有那解毒丹药?”
……
宫中传来东陵无厉已服解药、已无大碍的消息之时,云溪月还在翻看着医书。
云溪月掐算了一下时间,和她预料的没有什么差别,她的药还没送到,东陵无厉身旁的人就已经把问题解决了。
云溪月的嘴角微微勾起,又对旁边的巫叔说道:“我已经知道了,巫叔你也辛苦了,好好休息吧。”
这位老人家在得知东陵无厉受伤之后,就惴惴不安,休息都不休息。
现在眼珠子里面全都是红血丝。
“知道了,老夫告退,王妃娘娘也要早些休息。”巫叔脸上总算是露出了笑容。
他本以为自己家王爷娶妻之后,可能会有些麻烦,后宅可能会不宁。
结果云溪月嫁入王府之后,处事方式也算是颇为得体妥当,但他心中有了一些改观,而这一次王爷受伤之事发生了,云溪月也相当是淡然自若,没有像一般的贵妇人,方寸大乱,这让巫叔对云溪月也算是彻底认可了。
等待众人离开之后,云溪月这才伸了一下懒腰。
看着云溪月眼眶中的红血丝,小桃心中有一些难受,低声说道:“小姐,如今王爷都没事了,您可以休息了吧?”
云溪月又瞧了瞧外面的天幕,一片深黑,又问了一声:“如今是何时?”
“寅时一刻。”小桃说道。
“确实有些晚了……”云溪月又起身,走到了窗户边,寒蟾西斜。
她心中也感叹了一声,通讯确实有点慢,她得到消息之后没多长时间,东陵无厉就找到解药了,可这时自己才得到了确切的消息,等了整整半天时间。
不过此时,云溪月嘴角却勾起,脸上带起了一个笑容。
见到云溪月如今这个模样,小桃心中有点好奇,又问了一声:“小姐,这是怎么了?”
云溪月又转身,笑容之中带了一丝玩味:“你可以猜想一下,那些巴不得希望厉王殿下出事之人,心痒难耐地等了这一晚上,结果却得知厉王殿下已经拿到了解药,已经安然无恙了,他们会是什么想法?”
“这……”小桃迟疑了一下,又微微一笑:“他们估计已经想吐血了吧。”
云溪月轻轻摇头,嘴角的弧度带了一丝惋叹,估计在某些地方,得变得一地狼藉咯。
……
哐的一声巨响传来。
太子府邸书房中的一个琉璃屏风被人给狠狠踹倒,五色琉璃碎了满地,若是有懂行的人来看,恐怕会直呼暴殄天物。
如今书房中还跪着三个人,领头的那个是渊河,身后则是两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男子,也是风尘仆仆,想必刚才还在赶路。
渊河跪得笔直,脸却被琉璃碎片划伤,鲜血缓缓溢出,他身后的两个黑衣男子跪倒在地,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
东陵羽又打碎了一个花瓶,站在原地,脸上表情无比狰狞,冷声问道:“厉王确定已经醒过来了吗?而且没什么大事吗?”
那两个黑衣男子如今更显恐惧,产生回答道:“确实如此。”
东陵羽却忽然笑了,缓缓向前走出了几步,在渊河的身旁,也就是那两个黑衣男子的身前站定,语气中却带来了一丝笑意:“真的很好啊,很好啊!”
下一个瞬间,他拔出渊河腰间佩剑,冷冽剑光划落,一抹嫣红显出,那两个黑衣男子颈口喷血,僵硬的身体缓缓落在了地上。
他们死前连句话都没说,更别说立遗书了,就这样化作了两具冰冷的尸体。
渊河的身上也被溅了一身的血,可他身体依旧稳定,连动都没有动。
或许是这两人溅出的血,浇灭了东陵羽心中的怒火,他此时冷静了一点,就理了理袖子:“来人!”
外面等候着的几个侍卫快步过来,忍住心中的恐惧,拱手说道:“太子殿下。”
东陵羽振了振袖,道:“把这里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