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孙嬷嬷又点头说道,忍不住夸赞:“太子妃通情达理,太后娘娘若是知道了此事,肯定也会觉得非常开心。”
云霏烟又装作非常贤淑的样子:“霏烟竟然是太子妃,肯定要为太子殿下打理后宅,也一定会让皇后和太后娘娘心中安宁。”
“太子妃娘娘实在是太子的良配,也是我们东陵的福祉。”孙嬷嬷忍不住感慨。
她又对云霏烟笑着行礼:“既然东西也都已送到,那老奴先请告退。”
“孙嬷嬷慢走。”云霏烟的声音非常温柔。
她又把目光投向旁边的侍女:“雪儿,帮我送孙嬷嬷一程。”
“是,”雪儿点头,对孙嬷嬷说道:“孙嬷嬷,还请这边来。”
孙嬷嬷这才离开了这里。
等待人走了之后,小月让旁边几个婢女把送来的赏赐都放库房里去。
如今大殿之中,也就只有云霏烟和小月两人。
云霏烟的手都攥紧了。
太后搞得这一回,也就是为了防止她对那方美人动手。
“太子妃,我们如今该如何?”小月不由得低声问道:“那我们是不是要跟底下的人说一声,让他们别再动手。”
“又为何不动手?”云霏烟脸上满是冷色:“让他们手脚放干净点,不要露出马脚,而是要提醒她们,她们一家老小可都在我手中!”
“好。”小桃点头说道。
孙嬷嬷又离开了太子府,停都不带停的,带着手下的人又前往了厉王府。
而此时云溪月还打算出门。
听见手下之人来报,她还感到非常纳闷,又反问道:“那不是太后的人吗?”
太后派人来找她做什么?
“没错,王妃娘娘。”婢女表情非常恭敬。
云溪月一点头,前往了前殿,果然见到那孙嬷嬷在那里耐心等候着。
见到云溪月出来,孙嬷嬷的姿态非常恭敬:“老奴见过厉王妃。”
“请起吧,”云溪月可不会讲客套,开门见山地说道:“孙嬷嬷今日前来,可是因为太后的事情?”
孙嬷嬷见到云溪月连笑都不笑一个,和先前的云霏烟简直是云泥之别,心中都有点不爽了。
太子妃在她面前都要表现得十分恭敬,这厉王妃又何德何能,谁给她的狗胆?
而且她那张丑陋无比的面容,当真是让人觉得恶心想吐,也不清楚为什么厉王会看上她。
孙嬷嬷压下自己心中的恶心,勉强笑了笑:“厉王妃如今也嫁给了厉王一段时日,可是也没有什么喜讯传来,如今太子府方美人已有身孕,太后娘娘派我送了一些滋补之物过来,希望厉王妃能够早日为东陵皇室诞下子嗣。”
云溪月瞧了一眼那些药包,也没有丝毫的推辞,就直接说道:“谢过太后娘娘的赏赐。”
孙嬷嬷也没有料到,云溪月会如此利落,都愣了一下,不过立刻就回过神来,又笑着说道:“既然赏赐都已经送到了,那老奴就先走一步了。”
“嗯,孙嬷嬷请慢走,不送。”云溪月角根本不留人。
“好,老奴告退。”孙嬷嬷微笑着离开。
但她心中已经是怒火熊熊。
这云溪月还真当自己是一回事儿是吧?就算是她爹云天山也得给自己一分薄面!
云溪月仗着她是厉王妃,还真是嚣张无比。
等她把那些药都给吃了,看她以后还能如何!
等到孙嬷嬷离开了之后,小桃把那药包接了过来,放桌面上摊开,却也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的:“小姐,这是太后送过来的药,您确认要服用吗?”
云溪月直接拒绝道:“肯定不会吃的。”
她用手抓了些药,放到自己的鼻尖,仔细嗅了嗅。
药香扑面而来,确实是非常名贵的药物,也都有着滋补的功效。
可云溪月又闻了一下,却闻出来一些古怪的感觉,她嘴角勾了起来,眼中全是冷色:“果真是一入宫门深似海,这宫廷中的手段当真是无比肮脏。”
“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小桃还有点不怎么理解。
云溪月又答道:“宫中之后妃若是服下了这些补药,与男子交合,大概率是可以怀上孩子的。”
“那这不是一件好事吗?”小桃又忍不住问。
其他的婢女也满是疑惑。
云溪月冷声道:“就算怀了那又能怎样?那孩子本源虚弱,最多只能够长五个月,就有极大概率小产,母体同时也会受到重大创伤,哪怕是休养了两三年,都极难受孕。”
听到了这话,那些婢女表情都非常震惊。
小桃也算回过神来,语气中满是怨气:“那太后心思阴毒,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
云溪月却非常不在乎,只是勾唇笑了笑,就把药给丢了回去:“把它们仔细处理一下,也不要让他们觉得我没有吃。”
“好。”婢女们点头,就带着药离开了这里。
云溪月又带着小桃离开了此地,眼底满是冷笑。
太后这想得倒是挺美的,可惜太后根本不知道自己与东陵无厉根本就不是正常的夫妻,就算自己服下了药,也不会怀上孩子。
只是会伤些元气罢了。
太后也不清楚一件事,她如今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云溪月了,她有能力分辨出药物中的不对。
就算药量非常小,就连一些精擅毒术之人也难以察觉,甚至连太医都没办法察觉到其中的不对。
可自己,就是能看得出来!
城北的军营
东陵无厉身穿一袭玄色劲装,站在演武场前高台之上,冰冷目光扫过台下的将士。
自先前北境一战后,东陵无厉声名传遍了整个东陵,也获得了东陵杀神之称。
这些将士们见到了自己心目中的偶像,被他所检阅,心中更是觉得紧张和忐忑,也平白无故多了一分激扬斗志,连挥舞着兵器的力气也大了些许。
而此时,莫方迟快步走来,对东陵无厉低声说道:“王爷,太后的手下孙嬷嬷,登门拜访,还送来了一些补品,说是要给王妃娘娘。”
东陵无厉眼中闪过一丝晦明不定的光彩,又问道:“她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