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莫笛会这么说,那她也只能够“不知情”。
而且云溪月也没必要去追根究底,云溪月角就把手上的那一瓶药交给了莫笛:“我算是在药理方面有些造诣,这一瓶药,是我所配的,可以补气血、恢复伤势,如果王爷真的需要,就交给他,如果他真的用不到,你们也可以使用。”
莫笛见到那瓷瓶,呆了一下,倒也没怎么纠结,双手接过那瓷瓶,说道:“谢谢王妃娘娘,属下会把此话转达给王爷的。”
“也没什么,”云溪月说道:“如今时候已经算是有点晚了,我就先回去休息了,你没必要照顾好王爷,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可以提一下。”
她又稍微缓了一缓,同时坦然地说道:“如果你们对这药物的成分感到怀疑,可以先找个大夫验一下,我先走了。”
毕竟云溪月如今和东陵无厉不算熟稔,贸然送出药物,肯定是有些不妥的,提前说明,让他们去查一查,还是比较好的。
莫笛也没料到云溪月会这么大方,眼眸闪过惊讶之色,恭敬行礼道:“是的,王妃娘娘走好。”
看着云溪月离开这里,莫笛方才回到了东陵无厉的卧房。
莫潇见到了莫笛进来之后,又低声问了一句:“是何人前来?”
莫笛对他展示了一下自己手上捏着的药瓶,道:“我们回来的时候,王妃娘娘看见了,所以过来送了药。”
“这是药吗?”莫潇还感觉奇怪。
莫笛解释了一句:“你估计是没有见过王妃娘娘,她可不像传闻中那般。如今殿下不仅准许王妃娘娘可以随意出入王府,而且她刚才回府之时,也见着我们了,而且也看到王爷受伤了,所以送过来了一些药。”
莫潇把目光投向那小巧瓷瓶,皱起了眉头,然后说道:“她可否信任?”
莫笛耸了耸肩,表情非常的平淡:“反正殿下是这么说的,我们可以不防范王妃娘娘,而且她刚才也很是坦荡,直言可以去验药,所以我们只等殿下待会儿醒来做决定就可以了。”
“好。”莫潇点头,也无论是谁送来的这药,只要是和王爷相关的,必须要再三谨慎。
而说话的东陵无厉,眼睛是紧闭着的,额头上满是冷汗,随着他的脸庞留下,滴进了冰水中。
过去了足足一个时辰,东陵无厉方才睁开眼,由于他在冰水里泡了将近一个时辰,所以脸色已经有些发白,嘴唇有些发紫,只是那双如渊海般深邃的眼眸如往日般凛冽。
莫笛和莫潇把东陵无厉扶了出来,又让东陵无厉穿好袍子,他药浴后,必须得让体温尽快恢复。
几个秘卫走进来之后,动作十分之迅速,把火炉给点燃了,要把水桶撤走,这房间里方才有些温暖。
莫潇又把药给递上来了一碗:“殿下,这是王神医开的药。”
东陵无厉在椅子上坐着,把药碗端了过来,抬头把药都喝尽了,又把药碗放在桌上,如今其中也只有些许残渣。
莫潇一般都是为东陵无厉试药,这药有多么的苦,他自己很清楚,但东陵无厉在喝的时候,连眼皮子都不会动一下。
莫笛又说道:“殿下,王神医当初交代过,你这一次发作时间会提前两天,可能是因为您经常性地动用内力。王神医是要求您静养的,一定得休息,而且不能够受寒,七天内,切勿动用内力。”
“知道了。”东陵无厉的表情依旧漠然,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声线甚至带着几分疲惫:“你先下去吧。”
莫笛和莫潇拱手道:“是,属下先行告退。”
不过此时,莫潇又想起了一件事,停了脚步转过身去,把云溪月之前送给他的那只青色瓷瓶交给东陵无厉:“殿下,这是先前王妃娘娘特意交代过属下的,说这是疗伤药,希望让我交给您。”
东陵无厉把目光投向了青色瓷瓶,眼底情绪冷然。
莫潇又补充了一句:“王妃娘娘说她在药理上颇有些造诣,这药也是她自己配的,可以恢复气血。”
莫笛又低声问道:“殿下,要不要把这药交给王神医去验一下?”
东陵无厉把目光投向了青色瓷瓶,表情一点都没有变化,难以让人揣摩他的想法。
莫笛也不知道东陵无厉心中是怎么想的,他又多解释了一句:“或许是因为刚才手下和您一起回来的时候,被恰好回来的王妃娘娘见到了,她感觉您似乎受了伤,所以才把这药给送来。”
其实莫笛也没有说云溪月之前所说的话,就是如果东陵无厉不要药,可以把药转交给他们,毕竟这件事情说出口有点不太好。
成为东陵无厉的亲卫,不仅要有能力,也要学会为人处事。
正当莫笛和莫方迟感觉东陵无厉不会接受这药的时候,东陵无厉却伸出了手,将来药瓶取走,虽然声线依旧非常的冰冷:“清楚了。”
莫笛和莫潇心里也非常震惊,不过他们迅速反应过来,同时行礼告退。
火炉中的木炭噼啪炸响着,东陵无厉在床榻旁边坐着,身上大氅感觉很厚实,那修长有力且白皙的手指因为在水中浸泡太久,都有些发白,但却有种别样的魅力。
东陵无厉把目光投向了小青瓷瓶,又忍不住动手把玩,渊海般的眼眸深邃无比,让人难以琢磨他的想法。
……
次日
如今是荻花楼开业的日子,时间其实是定在晚上,不过,在中午吃完饭之后,云溪月就带着朱雀和小桃来到了此地,与她同来的还有穿着一身红一的花自在。
除了花自在和朱雀依旧是原貌,云溪月和小桃不仅穿了男装,还简单易容过,毕竟身份敏感,还是不要出现在此地为好,也无需让太多人知道此事。
云溪月等人自后门进入之后,就看见楼中的人还在忙碌着,还在为晚上开业做准备,如今除了一些护卫以及婢女,便是原先楼里的老鸨怜姨以及一些姑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