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非要和东陵无厉去比试棋艺?
她自从可以记忆的时候,就奋发图强,在组织中也是极为厉害的存在,后来离开了那个杀手组织,在商场中拼搏,也算得上是只手遮天。
她最讨厌的东西便是失败,最厌恶的感觉便是没办法掌控自己的感觉。
云溪月笑容勉强,对东陵无厉说道:“殿下技艺高明,臣妾实在不是殿下的对手。”
东陵无厉又把目光投向棋盘,居然罕见地夸人了:“还可。”
什么呀?!
莫笛和莫方迟都惊呆了,他们居然听到了东陵无厉在夸人!
这简直是破天荒的头一回呀!
就连那位林大人在输了之后,也会被东陵无厉给骂一句。
而林大人和东陵无厉算得上是非常熟悉了。
云溪月也没料到东陵无厉会这么说,稍稍愣了愣,又微笑着说道:“谢过殿下。”
碧儿走了过来:“厉王殿下,王妃娘娘,可以去用晚膳了。”
这简直就是太好了,云溪月实在不想和东陵无厉下棋,她就立刻起身,对东陵无厉说道:“殿下,既然已经可以用完晚膳了,我们还是赶紧过去吧。”
由于这顿饭就只是东陵无厉和云溪月的,所以云天山没准备太多菜,一共是十二道,云溪月一边吃一边感慨,这云天山果然是个老狐狸,两头下注,太子和厉王两手抓。
但那太子可不算是个好相处的家伙,如果知道了云天山心中有异,在娶了云霏烟之后,云天山就得表明一下他的立场了。
不过这些事情与她何干?
云溪月就算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得出来,云天山会选择太子。
云溪月如今最要紧的是,便是培养出自己的班底,以后就不必看人脸色行事。
……
吃完了饭之后,云溪月和东陵无厉一块回了寝房。路上都是人盯着他们,他们也不敢分房睡。
今晚估计得一起睡了。
幸好房间比较大,稍稍洗漱了一下之后,云溪月就手持一束在窗边软榻上靠着,把茶座给了东陵无厉,两人倒也不怎么干扰,十分之安静。
不清楚过了多长时间,云溪月稍稍有了点睡意,小桃又敲门说道:“小姐,你应该喝药了。”
云溪月角看了一眼东陵无厉,他垂眸看着一卷有些古旧的书,也没什么表情,更没有因为小桃的声音而被打扰到。
看来真是一个专注之人。
“先进来吧。”云溪月柔声说道。
小桃小心翼翼地把药给端了进来,见到东陵无厉正在那里看书,也没有胆子去打扰,把视线一挪,走向了云溪月这边。
“现在是什么时候?”云溪月把药接过,这份药服用的时间都是有要求的,而且服完之后就得休息。
小桃道:“如今是亥时,半刻吧。”
云溪月心中了然,看了一眼那像是墨水一般的药,眉头都不皱就喝了下去,这是先前花自在帮她调配的药物,可以用来清除体中余毒,隔一天就要喝一次,今天也算是最后一次服用了,经过这几个月时间的调理,自己所中的毒算是被清完了,只不过脸上的暗红胎记依旧没办法去除。
小桃又把蜜饯递过来了,云溪月连忙吃了一块,酸酸甜甜的味道算是把那种苦味给压住了。
云溪月感觉这蜜饯味道还很好,就低声对小桃说道:“这蜜饯还算不错,感觉还挺开胃的,明天的时候你跟碧儿说一声,让她送一部分到外公那边去,川儿估计会喜欢。”
“好。”小桃微笑着说道。
云溪月又拿了几块蜜饯放到手心,道:“你可以先去休息了。”
“知道了小姐,你一定要早点休息,不要着凉了,”小桃的声音压的很低,同时又凑近云溪月:“我在橱柜那里放了新的被褥,榻上的棉垫也比较暖和。”
小桃知道一件事情,云溪月今天和东陵无厉肯定是分开睡的,虽然说软榻上比较舒服,但也不比床上,保暖性差一些,而且云溪月今天是不能够受凉的,要不然药效会打折扣。
所以云溪月和东陵无厉吃饭的时候,小桃甚至大家都不注意,就把准备好的东西都给放进了橱柜。
“知道了。”云溪月看着办事妥帖的小桃,心里很是开心,捏了一下她的包子脸。
小桃离开之后,云溪月吃完了蜜饯,又瞧了一眼东陵无厉,发现他依旧是在那里看书,动也不动,仿佛根本没人进来。
他穿着的那些深紫色长袍,其实并不怎么复杂华美,而且他的动作姿态也没有什么浮夸的感觉,可就是让人觉得他矜贵无双,无法挪开视线。
云溪月晃了下脑袋,勉强把自己心中的那份小心思给甩走。
她离开了软榻,又来到了那边的橱柜旁,里面果然有了一床厚实棉被,还有两个枕头。
云溪月嘴角勾了起来,又把被子拿出,然后把床给铺好,一切都办得妥当了之后,又走到东陵无厉身边,微笑着说道:“殿下,如今时候算晚了,可否就寝?”
“可。”东陵无厉把书一收,说道。
云溪月又低头伸手,为他引路:“床在这边,殿下跟我过来即可。”
东陵无厉看着在他面前的云溪月,眼中的情绪有一些莫名,收回视线之后,走向了那边的床榻。
云溪月帮他把床幔放好,又对他说道:“殿下好好休息。”
说完之后,云溪月就回到了窗边软榻,钻入被窝。
躺下之后,也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云溪月就已沉沉入眠。
毕竟那药物是有的助眠的功能。
东陵无厉刚掀开被子打算钻进去,眼眸望向云溪月那边,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刚才云溪月和小桃的对话,他也算是一个字儿也不漏地听得进去。
他又忍不住把目光投去,身材娇小的云溪月被被子给包裹着,显得有一些柔弱,他心中也在起疑。
云溪月喝的药是什么?居然会让她如此害怕寒冷。
而且东陵无厉还很疑惑一件事,云溪月作为女子,为什么如此之心大,和他同寝一室,也没有任何的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