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又传过来一群人的脚步声,花自在深深看了一眼云溪月,方才跃上墙头,消失不见。
莫笛和莫方迟带了一队侍卫,快步赶来,见到的便是花自在的背影,还有躺在了东陵无厉怀中的云溪月。
他们两人只能拱手说道:“属下立刻去追。”
东陵无厉的声音非常冷:“无需去追,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是。”莫笛和莫方迟点头。
“喝酒……”云溪月现在压根就不知道自己身处于何方,也不清楚谁抱着自己,记忆还停留在刚才喝酒的时候。
莫笛和莫方迟垂着脑袋,也不敢去打量云溪月。
东陵无厉紧紧地抱住云溪月,用身体帮她遮掩住了夜晚的凉风,带着云溪月快步走向了无因阁。
莫方迟找了几个侍卫,去月隐庭报信:“告诉小桃姑娘,如今王妃娘娘已然回复,王爷先把他带去了无因阁,让她们无需再去等待。”
“是。”侍卫们点头,快步离开。
莫笛又和莫方迟对视了一眼,方才跟着东陵无厉而去。
而他们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一个阴暗角落中,一双绝美凤眼看着他们,眼中满是不甘和嫉妒。
……
无因阁
“你们先且退下。”东陵无厉声音冷漠地下令。
仆人们连忙把手中的东西放好,然后快步离开。
莫笛和莫方迟作为东陵无厉的贴身侍卫,也不敢在这里多留,转身出门,顺道把殿门关好,要让外面的秘卫好好守在那里。
寝殿中的蜡烛把这里的一切都照得很分明。
云溪月毫无仪态地躺在了床上,原本扎得很爽朗利落的马尾都松散了,发冠也摇摇欲坠。
但她也没睡着,睡眼朦胧地看着东陵无厉,同时还伸出手对他说道:“酒在……什么地方……我要喝……喝酒……”
东陵无厉拧了一张湿帕子,又把帕子铺开,然后打算去擦一下云溪月的脸。
可那手帕还没碰到云溪月的脸,他的手就被云溪月给拍开,然后云溪月又说道:“花自在你怎么这么的小气?一瓶酒都舍不得给我吗?”
下一个瞬间,云溪月的手腕被一只手掌给拽住。
而一张俊朗无双但又带着些冰冷的面庞却凑了过来:“云溪月!你给本王看清楚了,本王是谁!”
这声音冷的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传来的,又带着浓浓的怒火。
云溪月真大了双眼,看着面前面庞,最后,她那被最易侵袭的有些发晕的头脑都察觉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危险味道。
云溪月眨了一下眼,也没能辨认出眼前的人到底是谁,她大脑还是宕机状态,只记得自己先前和花自在一起喝酒。
她看着眼前这个似乎很不好惹的男人,舔了下嘴唇,声音弱弱的:“你看到花自在没?他……”
云溪月一句话还没说完,声音就全都被东陵无厉“吃”掉了。
“你……”云溪月的脑子里全是混乱的,她两只手臂被东陵无厉缚住,被他按在了枕头上。
而下巴则被一只手攥紧,动都不能动。
男子的身体压在她身上,将她锁在了那小小的空间中。
他也没经过任何的学习,却十分娴熟地吻着和舔着云溪月的嘴唇,过了一会儿之后,他不满于眼前的简单接触,撬开牙关,开始深入。
“唔唔唔……”云溪月其实是第一次和人产生这种亲密接触,前世哪怕要与别人进行什么亲密动作,也只是和别人一起跳个舞而已,连手都没被人摸过。
而东陵无厉自小都没有接触过什么女性,更别提和女性产生如此亲密的动作。
刚才他听到了云溪月那红润嘴唇中吐出了那个让他生厌的男人的名字,东陵无厉脑海中那根理智的弦就断了。
原本只想让云溪月闭嘴,可他碰到了那柔软的唇瓣时,却已然失去思考的能力。
他活了快二十年,也没有体验过这种滋味,心中是不知道做些什么的,但本能却告诉他该怎么做。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云溪月感觉自己都快窒息了,求生本能才让她推开东陵无厉。
她他在旁边,大口大口喘气。
东陵无厉被推开之后,也松开了钳住了云溪月手臂的大手,不过身体依旧撑在床上,把云溪月环在了怀中。
最后云溪月清醒过来,看着面前那俊朗无双的男子,都懵了。
她认出了这是谁。
云溪月的声音非常惊讶:“王……王爷……”
东陵无厉的嘴唇有些肿,耳根是通红的,但表情却很是冷漠:“你醒了吗?”
云溪月自然是没醒过来的,但也不算完全失去意识,眼中尚有几分迷醉之意。
云溪月看了一会儿东陵无厉的脸,愣了一下,又回过神来。
然后迅速起身,可她醉醺醺的,身子都在摇晃,扶着柜子,才停了下来。
她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然后声音颤抖着说道:“你……你……我……”
东陵无厉身子坐直,又看了一眼云溪月,和他那满身红色的耳朵不同,他对语气冷的像是一块冰:“我又怎么了?”
云溪月以往冷静无比,但东陵无厉居然亲了她,她感觉自己的大脑都在爆炸,震惊让她失去思考的能力,她甚至都直接说道:“你怎么会……会亲我?”
东陵无厉将手中有些湿润的手帕放回了水盆,语气非常平淡:“你是厉王妃,我是厉王,我亲你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可是……”云溪月现在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问出了一个她清醒之时绝对不会问的话:“那你不是喜欢林长英吗?你亲了我……林长英该会生气吧……你不怕他生气吗?”
东陵无厉手指停了一下,眼中闪过惊讶,耳廓的鲜红消散了些许。
他转头,眼神竟然少有地含着几分笑意:“我喜欢林长英,你是从何处得知的?本王为什么不知情?”
云溪月忍不住问:“你不是不喜欢女人吗?”
东陵无厉收回了视线,将湿手帕拧干。
然后又把目光投向云溪月,语气平淡:“谁与你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