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一些宾客们眼中也来了光彩,本以为今日宴会只是场普通寿宴罢了,没想到“趣事”一桩接着一桩。
“你又有何事?”东陵羽表情疑惑。
陈氏把怀中的云霁川放在了旁边的地上,林长英赶快把孩子给扶着,旁边的几个婢女见此,不敢怠慢,也赶忙扶住了云霁川。
而那边的陈氏在地上跪着,咚咚咚就对东陵羽磕了好几个头,然后眼神坚定地说道:“今日之事绝非意外,是有人想害死川儿,那人便是丞相正妻,李氏!”
周围人一片哗然。
“你在胡说些什么?”云池兰当时就炸了,跳出来说道。
云霏烟也是眉头皱了起来,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陈姨娘,还希望你冷静一下,不要说胡话。”
陈氏这话差点让李氏吐出一口血来,幸好云霏烟和云池兰两人的声音,让她回转过来,他压制住自己心底的那一丝慌乱,保持着属于相府云溪月人的姿态,又说道:“来人啊,陈氏今日受惊,有些失心疯了,把她带去歇息吧。”
云府的那些护院立刻走了过来,打算把她拖走,陈氏一边挣扎,一边把目光投向了云溪月,同时高声吼道:“大小姐!您的生母当年便是被这毒妇给害死的!这其中内幕,你一定是想知道的!”
这话说出来之后,其他人都惊了。
云丞相的原配宁清瑶,怎么会是被李氏所害的?
“她已经失心疯了,快来人,把她带走。”李氏脸上慌了。
“稍等片刻。”云溪月快步走了过来,阻止那两个护院,把目光投向了陈氏,见她眼中坚定,云溪月心神一定,要照着原本的计划,冷声质问道:“你且说清楚。”
云天山也回过了神来,他现在心里很清楚,无论陈氏所言真假如何,但一旦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了口,云府的声誉也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所以云天山也高声呵斥道:“稍等什么稍等,陈氏疯成了这副模样,快些把她拖走,不要惊扰太子殿下。”
“不可!”云溪月的态度相当坚决,“陈氏所言极为重要,涉及到了我母亲,昔日云府正妻,她必须说清楚才能走!就算是假的,日后查清楚了,再澄清便是!”
云溪月之前也没有给这些京城权贵留下什么好印象,基本都是那种纨绔跋扈的感觉,而如今她与云天山对峙,爆发出的那种气场,却让那些权贵们心中不由得有些害怕。
林长英则笑着打起了圆场:“云大人,云大小姐所言有理,不过出于影响考虑,倒可以先让太子殿下与几位皇子公主留着,先听听这陈氏所说究竟是什么?毕竟这也涉及了一桩人命。”
“林大人所说有理,我们东陵向来尊崇法家之道,也没有堵住他人嘴,不让其说话的先例。”东陵昭明响应了林长英的说法,又把目光投向了那边的东陵羽,“太子哥哥,这话没说错吧?”
在所有人的面前,东陵羽也没有办法拒绝,只能够忽略掉云霏烟传过来的祈求眼神:“就按林大人所的说来吧,让几位重臣以及皇家之人留下,其他人先行退避。”
太子都出言了,那李氏自然不敢阻拦,只能脸色惨白地站在那里。
而其他那些大臣以及女眷们则迅速地离开后花园,此地也只剩下云家的人以及皇室几位皇子公主,还有几位朝中重臣。
“你先说吧。”侍卫为东陵羽搬来了椅子,东陵羽坐下之后,如此说道。
陈氏先呼吸了一口之后,又低声说道:“民妇其实不该出现在此地的,还是因为今日川儿贪玩,去了水榭,惊扰到了贵人们。而是今日傍晚,李氏的那些手下强行来到了我所居住的小院,给川儿换上华服,把川儿带走,想让其赴宴。我去阻拦,但没成功,只能悄悄跟过来,在仆婢之中躲着。刚刚看见川儿摔倒了,我才忍不住冲了出来。”
“李氏无论如何也是云家的人,她允许云小公子参加此次寿宴,已是大恩,你阻拦又是为了什么?”贾夫人如此问道,她和李氏的私交还算是不错,所以就出言维护李氏。
“回禀这位夫人,因为我清楚李氏心狠手辣,绝非善类,担心她对川儿不利。”陈氏垂下头,语气虽轻,但却极为笃定。
“你少含血喷人!”李氏心头怒火烧起,她怎么没发现陈氏心机如此深厚,而且她也搞不清楚陈氏想做的究竟什么,所以心头无比慌乱。
陈氏惨白脸上淡出一丝笑容:“夫人何必如此慌张?莫不是真有什么亏心事?”
李氏强行让自己冷静,辩解道:“这……”
“云夫人,你先让陈氏把话说完。”林长英轻轻摇着折扇,如此说道。
东陵羽又把目光投向了林长英,也搞不懂平日里向来作壁上观的林长英,怎么会忽然掺和此事?
难不成……东陵羽不由得把目光投向了云溪月。
绝对不可能的。东陵羽又如此想到,林长英那等风流人物,又怎么会看上这种丑陋女子?而且云溪月也已经被赐婚给了厉王。
在东陵羽的疑惑眼神中,陈氏直接忽略掉了李氏那蕴含着威胁之意的眼神,又继续说道:“李氏和她表面上所展现出来的善良贤淑截然不同,她不仅心肠毒辣,而且极有嫉妒心,如今,云府能顺利长成的孩子,也只有那三位小姐,川儿也是我拼了命才勉强护住的。”
李氏却忽然跪倒,打断了陈氏所说的话,并且对东陵羽说道:“太子殿下,此疯妇纯粹就是诬陷于我,她所言断然不能够被相信!”
东陵昭明则笑了笑:“云夫人如果真的心中无愧,又何必如此。”
东陵羽瞧了一眼东陵昭明,心中有些不悦,但还是选择用极为柔和的语气说道:“云夫人不必如此,还是先让那陈氏把话说清楚,本殿也不会错怪了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