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情非常舒坦,油腻腻的脑袋靠在了椅背上,又把目光投向那些轻歌曼舞的女子。
他的手中还搂着一个美女,衣服同样单薄。
至于那轻歌曼舞中的两个少女,就更加离谱了起来,最后只有薄纱着身。
随着她们的舞蹈,薄纱是没有任何遮体之功,反倒还隐约若现,让人心中火热。
云溪月忍不住把目光投向东陵无厉,只见他眸光冰冷,没有丝毫情绪,看着下面的场景,如同看着一堆尸体。
当真是不喜女人。
云溪月忍不住在心中感慨。
这种火辣场景,她看着都感觉有点脸庞发红,而东陵无厉此时却颇为冷静,宛若无情无欲。
云溪月又把目光投向那个贼胖男子,只见他紧盯着那俩女人,恨不得把她们直接那啥了。
可屏风之外却传来了一些声音,他只得先压制住心中欲火。
外头走进来的人,正是安阳县县令陈科。
陈科在屏风外跪下了,又恭敬了行了一礼,声音极其谄媚:“王大人,手下已经把事情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即可,跑过来和我说做什么?”那胖男人就是琼州知州王荣海。
陈科的身体都被屏风给挡住了,云溪月也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听见那人又说:“今天只有两个悬壶药堂的人过来了。”
听到了这话,云溪月稍微愣了一愣。
“来了又如何?对我们有影响吗?”王荣海见着姿态越来越勾人的两个女人,心中非常不耐烦,对陈科很是烦躁。
陈科压抑住心中郁闷,表情依旧讨好:“这悬壶药堂尽管只是个卖药的,但在大陆上的势力非常大,根据首位所说,随着令牌的是一位年轻公子,那令牌也是高阶令牌。”
东陵无厉转头看了一眼云溪月,眼中的复杂之色更加深重。
又听见下面的那个陈科说道:“如果能讨好那人,我们在这里卖药之事,会变得更加容易,而且我们也能赚更多的钱。”
“你说什么?我们能赚更多的钱?”听到能赚钱,王荣海才算来了精神,他挥了挥手,让那个跳舞的女子先停一下,然后又问陈科:“此话怎讲?”
陈科答道:“治疗这一次疫病的方子无人知晓,也只有我们知晓,关键是来自于乌根草这味药材,而我们已经把东陵的乌根草全部收购了,届时可以高价售卖”
但他表情有点苦涩:“但如果悬壶药堂那边忽然拿出了大批量的乌根草,有低价售卖,我们也算是白筹划了。”
“如果那来者是悬壶药堂的小主人,我们大可以把他收买,这一次我们也可以尽得所利。”
陈科的话语一个字儿都没落下,全被云溪月听到了。
云溪月眼神中满是冷光,这其中果然有着猫腻。
她满脸愤怒地扬起面庞,要把目光看向东陵无厉,只在东陵无厉的眼中也燃烧着怒火。
而那陈科的声音非常嚣张:“如此也好!此事交由你去筹办,把那什么老子小主人给联系上,高价把他收买。”
“好,”陈科微笑着说道,“夜深寒重,下关先行告退,还望大人一度良宵。”
“哈哈哈哈哈,滚吧!”王荣海表情非常嚣张,但能感觉得到他心情非常畅快。
其实陈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滚字的,让他压住了心中怒火,快步退出。
大堂被人关上,丝竹管弦之声又响了起来,这次陈科毫无顾忌。
他直接扑向了身旁的美丽女子:“美人,来呀!”
云溪月感觉到眼睛发疼,刚准备仰面,一只手却把她的眼眸给捂住了。
“额……”云溪月感觉到有一些奇怪。
然后云溪月就感觉到瓦片又被盖起来,事后又想起东陵无厉那轻微的声音:“不要看这个了。”
然后云溪月就感受到捂着她眼睛的手松开了。
云溪月把目光投向东陵无厉:“王爷。”
东陵无厉的表情非常平淡,就好像刚才盖住自己眼眸的人不是他:“我们先回去吧。”
云溪月稍稍点头,要跟东陵无厉一同起身,结果没想到自己蹲得比较久,又在那里生着气,也没注意姿势,只不过稍稍站起,身体就一麻。
她差一点没有踩空。
但下一个瞬间,一双手伸出来了,把她的腰部扶住。
也避免了云溪月摔倒。
云溪月差一点就要惊呼出声,又忍不住把目光投向身旁之人。
东陵无厉身后正是一轮圆月,他似乎是披着月光而来,显得尊贵而神秘。
云溪月都呆了。
东陵无厉看着云溪月,就看到她微微发呆的眼神。
这种眼神,他也不是没有看到过,甚至非常熟悉。
无论是在哪种场合,都会有女子把这种目光投来。
但他只是厌烦,甚至只会厌烦。
不过如今,见着云溪月以这种目光看自己,他心里不仅没有厌烦,发音越来越有些开心。
而此时,一只乌鸦飞过,传来嘎的一声。
云溪月身体一颤,又连忙回过神,也不过如今自己腿麻着,迅速起身,就拱手行礼:“真是抱歉啊,王爷,先前我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姿态,真是麻烦王爷了。”
云溪月表情十分客气,不过在抬起眼膜的时候,却看见了东陵无厉眼中的那一丝呆愣。
当真是要命。
云溪月忍不住在心中哀嚎。
东陵无厉最讨厌被别人给碰了,尤其是被女子。
她仗着自己是东陵无厉的伙伴,越发出格,也别说东陵无厉了,就连云溪月都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妥。
东陵无厉眼光微闪,听着云溪月那客气话语,眉头皱得很紧,就冷声说道:“走吧。”
说完了话之后,他也没管云溪月如何,飞身离开屋顶。
云溪月看着东陵无厉离去的背影,低下了脑袋,又稍稍活动了一下筋骨,表情异常的纠结。
我的妈呀,腿怎么麻成这样……
而东陵无厉刚落到了旁边的一座屋子的屋顶上,却没见身后有人跟过来,把脚步放慢了一会儿又走了几丈路,还是没看到人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