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莫笛和莫方迟快步过来,对东陵无厉行礼。
莫方迟又说道:“主人,先叫木牌交予属下,属下去把您的衣物取回。”
东陵无厉把木牌递给了莫方迟,等到莫方吃药,把摸排接过之时,却又收了手,东陵无厉说道:“沐浴完成后,再去。”
“好。”莫方迟立刻点头,同时接过木牌。
然后莫方迟拱手行礼,目送东陵无厉远去:“恭送主人。”
等到东陵无厉的高大身姿消失之后,他们把视线收回。
莫笛满脸疑惑:“主任为什么说让我们沐浴完成之后再过去?”
莫方迟看了看手中的那个牌子,也搞不清楚东陵无厉想的是什么,就开始猜了:“或许是主人觉得我们会脏了他的衣服吧。”
莫笛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我也觉得是这样的。”
王爷是自幼爱结,肯定是因为这原因。
两人目光相互交流,也表示肯定。
他们也把姑娘们给拒绝了,同时走向了东陵无厉的浴池。
……
云溪月泡在了温泉里,眼眸眯着,有些想睡,温泉水恒温,泡起来着实舒服。
最后,她又听到外面传来了下雨的声音,云溪月才清醒过来,睁开双眼,还有点意犹未尽,不过最后还是踏上了石阶。
她拿过柔软毛巾,把身体上的水给擦干净,方才打算换衣服,出去。
云溪月找了半天,却没找到裹胸的布条。
真是奇怪,自己不是拿过来了吗?为什么不见了?
云溪月又再次找了一遍,也没找到。
这水蒸气让她有一点发晕,她甚至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带过来。
又找了一遍,还是没找到。
云溪月心中非常吃惊,但也没办法,只能先把其他衣物穿上。
索性春天的寝衣还算比较厚实,里头也有一条肚兜,所以也不会暴露些什么。
她又出来披风,心中庆幸自己带来了披风。
她要把披风披上,把自己牢牢裹好,然后端着木盆出门了。
结果一出门,打算把门关上之时,她却看见门的把手上挂着一个熟悉的东西。
她的裹胸布。
云溪月眼睛大睁,表情惊讶。
怎么在这里?
然后云溪月的脸瞬间红了,头顶都似乎在冒烟。
那布条还有些发湿,上面有泥巴,应该是自己不小心把布条搞掉了,也难怪自己找了很长时间,都没找着。
但是,这是谁帮她捡起来的呢?
云溪月心里都快疯了。
总不可能是东陵无厉吧。
那时候深深感觉到这个不应该……她也无法想象东陵无厉会把这个东西给捡起来……
但关键问题是,自己还吩咐了人,不要让他们过来,这里也就只有东陵无厉一人,也不可能出现其他的仆人或婢女。
云溪月愣在了原地。
直到那边传来了有节奏的脚步声,她才匆匆忙忙把布条给塞到了木盆子底下。
刚把东西收拾好,那边就走来了莫笛和莫方迟。
他们原本还比较悠闲,见到云溪月在这里站着,就匆忙行礼道:“属下见过少爷。”
为了隐藏东陵无厉和自己的身份,莫笛和魔方是对自己和东陵无厉的称呼也是要变的。
“嗯,”云溪月稍稍点头,让他们起来,又问:“你们过来是为了什么?”
莫笛和莫方迟站直了,却不敢到处乱看,又回答到:“属下是过来拿衣服的。”
“原来是这样的吗?”云溪月点头,很是纠结,又这么问道:“你们先前来时,见到有人离开吗?”
莫笛和莫方迟眼神交流,又直接摇了摇头:“属下二人过来的时候,也没见到其他人。”
莫笛表现警惕:“少爷莫不是发现了有些地方不对?”
“这倒没有,”云溪月连忙答道,“我就随口问上一句。”
她没给莫笛和莫方迟回答的机会,直接说道:“我就先走了,你们把衣服拿到之后也得快些休息。”
见到云溪月没什么奇怪的地方,莫笛和莫方迟也算放心,齐声说道:“是,恭送少爷。”
云溪月点了点头,又端着盆子,快步离开了此地。
莫笛莫方迟看到云溪月离开,又推门进了“重华”
云溪月在离开之后,把贴身衣物拿走,又把其他的衣服交给了侍女,让她们清洗。
云溪月这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但纠结了一会儿,不知该不该进去。
最后,她听见楼梯那边传来了声音,只能咬着牙进去了。
外面的天色已经深黑,由于下了雨的缘故,天空是有着乌云的,变得更加阴沉。
灯笼蜡烛都给点亮了,把这大房间照得很明亮。
刚才的一番折腾花了些时间,云溪月头发也干了,此时垂在她的身后。
房间中非常的安静,云溪月能隐约听到其后传来的翻书的沙沙声。
她把门给关好,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才绕过了屏风,走了进来。
只见东陵无厉换了一身寝衣,在床边靠着,在看着不知是什么内容的书。
云溪月又观察了一下东陵无厉,见到他表情平淡,心中才算是安稳了点,刚才哪怕是东陵无厉把她的裹胸布捡了起来,想必也不知道那是何物吧。
她心中还觉得自己应该不会尴尬,东陵无厉把目光投了过来:“你为什么花了这么长的时间?”
东陵无厉不问也还行,这么问,云溪月的脸就有点发红。
她难不成是说,因为自己先前不小心看到东陵无厉的身子,懊悔和郁闷了挺长时间,又以为东陵无厉把自己的狗全部捡走了,因此还在浴池的门口迟疑了一会儿。
她想了想,又答道:“倒也没什么,只是温泉泉水温度很好,所以我待的久了一点,回来之时,刚好遇到莫笛和莫方迟,随口聊了一会儿,就拖到了现在。”
东陵无厉听到云溪月说莫笛和莫方迟之后,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
他又把目光投向云溪月,只见她浑身上下包裹得无比严实,和个蚕蛹没什么区别,心底的古怪情绪就少了很多。
他又轻声说道:“时候已晚,可以就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