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自在转头看着云溪月。
云溪月的视线依旧逃在漫天烟花上:“我原本想今天请你吃顿饭,顺便给你搞一个烟花晚会,免得你觉得我小气。”
“烟花……”花自在那双堪称绝美的桃花眼中只有云溪月一个人:“你特意做的吗?”
云溪月点了点头:“正好先节省了一些材料,我就做了一个花字,其他的那些烟花则是之前准备的。”
“小月儿……”花自在的眼睛紧盯着云溪月,又低声开口打算,说些什么似的。
“打住!”云溪月转头看了一眼花自在,又说道:“你也别在那里千恩万谢了,我都感觉到很厌烦,我也没心思听你那种客套话,你到底看不看烟花?不要总是看着我。”
“我肯定是要看的!我不说话了,我先看吧。”花自在连忙说道,要把目光投向天幕,欣赏着独为他所准备的烟火会。
云溪月则拿过来了一坛酒,将目光投向天空,手撑着身子,把身体靠在了身后的小土包上,姿态随意洒脱。
因为有些醉了,她的面庞是微微发红的,眼眸微眯,清澈的眼神中染上了一丝迷离,给人一种蛊惑人心的感觉。
花自在仰面看着,看到一个又一个的花字,过了很久,依旧在感慨:“真的很好看呢……”
“小月儿……”花自在满脸兴奋地转过头,打算问一下云溪月她是如何做出这种漂亮的烟花。
但看见的却是云溪月已经沉睡过去的姿态,她怀抱酒坛,靠在小土包上,一双清澈动人的眼睛已经闭上了,眉头微皱,带着些许愁思。
花自在那双美丽的桃花眼中也找不到烟花的痕迹,他眼神里有些发痴,似乎那一张有些普通的面容就是他世界的全部。
逐渐,花自在那绝美动人的眼睛中染上了些许笑意,他原本直直坐着的身子也靠了下来,靠在的云溪月身旁,而那双绝美的桃花眼依旧把目光凝聚在云溪月的脸脸上。
他用左手撑着左脸,眼中满是笑意,似乎心中只有这一个人儿。
声音似乎已经全部消失,就连烟花会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他也不清楚。
朱雀来时看到的,便是如此场景。
她将花自在面上的微笑收入了眼底,也懂了些什么。
正所谓“只缘身在此山中”。
朱雀尽管不懂得何为男女之情,但知道花自在对云溪月是有着一分感情的。
站了一会儿之后,朱雀快步上前:“花公子,我们家主人应该回去了。”
花自在挪开了视线,把目光投向朱雀,又听到了那脚步声。
他笑了笑:“我知道的。”
朱雀点头说道:“谢过花公子的体谅,京城中有守卫,听到了这边的声音,想必马上就会过来检查,花公子还是赶快回去为好。”
花自在起身,又看着睡颜安宁的云溪月,又问道:“那你们家主人该如何?”
“属下会直接把她送回府中。”朱雀说道。
花自在的嘴角勾了起来:“小月儿如今都醉倒了,你个女孩子怎么可能拖得动?我来把她送回去吧。”
朱雀感觉到迟疑,但花自在却快她一步,把云溪月抱在了怀中。
朱雀刚打算说些什么,却看见花自在眼中不悦:“你难不成不放心本公子吗?”
朱雀开始解释:“并非是我不信花公子,只是你也知道我们家主人身份非同寻常,乃是厉王妃。”
花自在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又说道:“我是知道的,但我清楚你们家主人与男东陵无厉只不过是在做一场交易,他们也并非真正的夫妻。”
朱雀没有答话,她知道这个,花自在也没骗人。
花自在看着怀中的云溪月,又说道:“如今小月儿都醉倒了,王府的门口有很多的眼线,你如果把她给送回去了,估计会遇到很多困难。”
花自在也没说错,朱雀不知该如何辩驳。
她也不好意思让侍卫把云溪月背走。
花自在看着朱雀都有些动摇了,也知道朱雀想的是什么。
“你无需如此担心,”花自在点点头,又把云溪月抱了起来:“我得把她送走,如果明天的时候她问你今天的事情,我会担下所有责任。”
朱雀起身:“可……”
“没那么多可不可的,”花自在打断了朱雀的话,又指了一下旁边的几位侍卫:“莫不是你希望让侍卫把你们家云溪月人给抱走?”
“这……”朱雀确实有这种想法,但也不敢这么说,也不敢这么做。
花自在嘴角含笑:“因此我把小月儿给送回去,你如果真的觉得不放心,跟在我身后即可,如果我把小月儿拐走了,你就直接抢回来,你觉得如何?”
“行了行了,你也不要耽误时间了,”花自在迈开步伐,前往京城:“如果再不走的话,城卫军就要过来了,如果他们看见我们在这里放火,那我们都别想逃。”
朱雀根在了花自在的身后,看着他抱着云溪月,步履非常稳健。
想了一下之后,朱雀也算是松了口:“那就麻烦花公子了。”
听到了这话,花自在嘴角带起邪魅微笑:“那就跟在我身后吧。”
甩下这几个字儿,花自在运起轻功,脚步一蹬,朝着京城飞速赶去。
朱雀又示意身后的侍卫跟着花自在。
他们走了没多久,就看见屈战骁带着一队卫兵过来了。
今日市区屈战骁轮守,原本还是四平八稳,结果这边忽然就泛起了火光,虽然看着如同焰火,但为了确保安全,他还是带了人过来查看。
几个守卫兵分几路,分别前去各个方向查看。
屈战骁站在了湖泊旁,又从地上捡起一个酒坛。
这酒坛上没什么字一样,也让人分辨不出来源,而去驾校也不是喜欢喝酒,也分不清楚这酒是从何处而来。
“你们先闻一下吧。”屈战骁要把酒坛子扔给了别人。
几个城卫军轮流闻了一下酒坛,也没问出究竟是何种酒。
他们也只能如实禀报:“将军,我们没有闻过这酒的味道,京城中的酒我们一般都是喝过的,这种酒要么就是烈酒,要么就是私酿,或者说是没来得及售卖的新品种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