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科又比了一个杀人的动作。
听到了这话,王荣海有些纠结的面庞,绽放出一个笑容,不过他又迅速收敛了起来,然后又很是赞许地说道:“陈大人所言极是,和本官所想一样,那就如此处理。”
“没错,下官立刻便去。”陈科行了一礼,转而离去,可在转身的瞬间,眼中谄媚立刻消失,又变成了不屑与冰冷。
王荣海这草包废物,当真是无耻之尤,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还喜欢倒贴金。
“稍等。”王荣海又这么说的。
陈科立刻停住了脚步,转身,眼中不屑全部隐藏起来,就笑着问:“大人可还有吩咐”
王荣海原本还感觉自己的这个想法非常不错,眼中带着凶狠:“既然厉王妃那么挡路,就直接把她解决了。”
陈科当时就惊了,又连忙劝说:“王大人,万万不可!”
“为什么?”王荣海也没有料到乘客居然会拒绝他,语气中多少有一份愤怒。
陈科把声音收敛了,又开始劝说:“尽管厉王十分没用,可他毕竟有着东陵战神这一头衔,如今我们也不知厉王实力如何,如果真这么做的话,有可能被人觉察。”
王荣海眉头紧紧皱着,感觉像是在思考什么。
最后,王荣海总算是松了口,然后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不动那婆娘,让他们先折腾一阵,等他们到了琼州,自然有机会分开,届时我们再动手。”
“好。”陈科这么说道。
王荣海还感觉自己的想法非常不错,至少很英明。
对他没有料到的是,他感觉还在合州的厉王夫妇,如今已经易容成了两个富家公子,来到了城门处。
云溪月如今穿着一身淡青色绣银锦服,虽然身量不高,但腰杆笔直,经过了轻微易容而显得很是清俊的面庞满是桀骜,只让人感觉是哪家的纨绔公子。
而她身旁的东陵无厉,虽然说脸庞已经被她用厚厚的易容材料涂了一层,不算那么的俊美,但就算是放在众人之中,那身气质也让大家难以忽略。
他们二人并肩骑马,靠近城门。
“什么人?”门口的几个士兵满脸凶悍的拦住云溪月和东陵无厉,在他们的身上反复打量。
云溪月轻描淡写地取出令牌:“本公子可是悬壶药堂之人,难道不能进吗?”
士兵看见了那木牌上面清楚的“悬壶”二字,又观察了一下上面的纹路和质地,表情一变,又把长枪给拿开,满脸的谄媚与恭敬:“原来是悬壶药堂的公子,还请进!”
“呵呵。”云溪月呵呵一笑,满脸纨绔和桀骜,起码就往城里走。
东陵无厉眼神一闪,跟着云溪月直接进去了。
等他们二人走远了,一个士兵问了一下放东陵无厉等人进城中的那人:“我说大哥,如今已经不准人随便进出了,怎么悬壶药堂之人还那么容易进去?”
那新士兵刚来不久,也不懂得一些规矩。
那边那位看到了令牌的士兵,一直都在笑着目送东陵无厉等人离去,脸都快僵了。
听到那新来的士兵的话,他反应过来,又揉揉快要僵硬的面庞,冷声回答:“你懂个屁,如今的悬壶药堂可是如今最厉害的药堂,什么东西他们都有。”
他又压低了声音:“要是你得罪了悬壶药堂的人,你哪天怎么死的都不清楚。知府大人已经交代过的,如果是悬壶药堂之人,是不准拦着的,直接让他们过去,你怎么那么傻呀你。”
旁边那个士兵眼神呆愣,忍不住感叹:“他们这么可怕的吗?”
“那是一定,”那个人把身子站直,又说道:“你可看到了那人手中的令牌?”
“这是自然,我又不瞎。”那个士兵反复点头。
而那人满脸的向往:“那一块令牌是只有悬壶药堂高层管理者的象征,那位公子别看他年纪较小,甚至有可能会是悬壶药堂继承者。”
“什么呀?”那个士兵满脸震惊。
那人撇了撇嘴:“你别这么一惊一乍的,还不是别人的投胎技术好,也不像你我,只能在这儿承受风吹雨打。”
而他口中那个投胎技术非常好的人,如今已经和东陵无厉一同进城了。
还是靠着东陵无厉那非同寻常的气场,几乎是每个路人都要看他们两眼,幸好东陵无厉容貌被遮掩了,要不然的话,可能会更加可怕。
听说南蛮的的风气较为保守,但云溪月坐在了马上,却收到了好多女子倾慕的目光,感觉那话可能是说反了。
最后,他们骑着马在溜达了一圈之后,在一个客栈前停了下来,将绳子交给了小二,让他把马路照顾好,两人就一同进了客栈。
这一天比昨天要幸运得多,是有着空余的上房,而且为数不少。
东陵无厉和云溪月跟着小二,分别来到自己的房间。
只是云溪月把行礼放好了后,就来到了东陵无厉的房间。
敲门进去,就看见东陵无厉脱下披风,放在旁边的架子上,虽说动作十分简单,但云溪月也能看出几分赏心悦目。
云溪月咳了咳,把门给关上。
转身回来之时,东陵无厉已经坐在了椅子上,同时提起茶壶,倒了杯茶水。
云溪月快步过去,在东陵无厉的对面坐了下来。
东陵无厉一句话也不说,又给云溪月添了杯茶。
这茶水是刚送来的,还带着热气,一片嫩绿茶叶在杯子中飘荡着。
云溪月吹了一下茶水,然后全部喝了。
同时她的心中不由的有些感慨,这茶水的滋味比她以往喝的茶水要难喝得多。
不过还没等自己的一句吐槽之言抒发完毕,东陵无厉就这么说道:“你为何会有悬壶药堂的身份牌?”
云溪月抬头,看到东陵无厉的一双眼眸,那如渊海般深邃的眼眸仿佛要将她吸进去。
云溪月清醒过来,又斟酌了一下,同时开口:“我有一个朋友,是悬壶药堂的高层,我和他关系还好,他就借我了个令牌,以便我平日行事。”